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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道:“洞房啊,怎么啦?

    许悠然半天才憋出一句:“可是你怎么,你弄我做什么?不是应该我来么?

    严岩眨了眨眼睛,委屈的收回手,低声道:“我是纯1号啊,不过,你要是想,也行,反正他咬了咬唇角,缓缓躺下了,两手抓着床单,显得很是紧张,闭上眼睛道:“你来吧。”

    许悠然瞬间心疼了,原来他是1号,自己却把他想到那天早上严岩狼狈的摔在地上瘸一拐的跑出去的样子,简直快要心疼炸裂,其实自己当时醉酒,如果严岩不愿意,完全可以把自己掀开,可他没有,他定是那个时候就很爱自己了吧?算了,他能为了自己做到在下,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自己就让他一次,让他高兴一下又何妨呢?

    他看着似乎还在闭眼等待的爱人,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看着他嚎紧张"得睫毛颤动,安抚的蹭了蹭他的脸,一手伸到他颈下,一手伸到他的腰下,使劲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在他诧异的睁开眼睛时柔声道:“岩,我爱你。”看着爱人的黑眸中瞬间迸射出的星光,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男友力爆棚!

    可是接下来的一整晚,他过得非常没有男子气概,因为严岩像是疯了一样,他不得不一次次的求他放过自己,然而他每次开口求饶,严岩都会更加激动,许悠然简直欲哭无泪。

    第二天快到中午,许悠然还在睡,他双唇红肿,眼角还带着一点泪痕,神色很委屈,看起来可怜极了。

    严岩早早就起床了,他不会做别的吃的,就煮了一锅粥,又从冰箱里翻出一些青莱什么的洗干净了丢进粥里,做好了饭,他的精神依然亢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开始收拾客厅,拖地、收拾茶几、柜子,甚至把窗户都擦了一遍,把屋里收拾得窗明几净,闪闪发光。

    直到家里没有任何可干的活,许悠然还是没有醒来,严岩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又坐在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也不敢开声音,怕错过了卧室里的动静,又等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推门进了卧室,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看着许悠然的睡颜,看着他那委屈的样子,偷偷的笑了笑,他居然连这种事都肯让,一定也很爱自己了吧?对啊,他昨晚说,我爱你。

    天!本来还以为自己有一段路要走,没想到已经到达了天堂,他想碰碰许悠然,又怕打扰他睡觉,只好忍住了,坐在那里无声的傻笑。

    许悠然一直睡到下午快三点才醒来,看见严若,哑着嗓子道:“昨晚是我让你,下次要我来。

    严岩憋笑着给他揉腰,柔声道:““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小傻子,这种事是不能让的,你想压我,就要看你的本事啦。

    看着他睡眼朦胧,双唇红红的样子,严岩忍不住轻轻环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轻声叹息道:“我的南山大大,悠然见南山,可我是岩山,悠然,你见到了我,就是撞上了若山,不能回头了。

    许悠然轻声道:“此生,没想过要回头。

    第224章 番外三前世迷梦(这章虐谨慎选择)

    惨白空旷的走廊中,响起“"哒哒"的脚步声,周围很静,只有脚步的回声一层层荡开,四周似乎有些迷雾,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穆靖远一个人,静静的向前走着,他心中的另一个自己一直在嘶吼着“停下!

    不要再往前走!不要开门!"他的意识在抗拒,他知道,门内的情景是自己难以承受的,可他的身体并不受这个声音的控制,依然像以往的无数次那样,没有丝毫停顿的大步走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抬手,轻轻推开。

    房间里也很空旷,跟走廊一样只有四面惨白的白墙,房间的正中,放着一张停尸床,一具尸体静静的躺在上面,盖着惨白的布单。

    穆靖远知道那是谁,他的灵魂都快要冲破身体,逃离开这里,可他知道,他无法做到这一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到床边,缓缓伸出颤抖的手掀开了床上的白布单。

    那个被印刻在他灵魂中的青年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半睁着,神色平静,看起来很安详。

    他比自己离开之前瘦得多了,眼眶有些下陷,两颊一点肉都没有,印象中玫瑰色的嘴唇跟脸色一样惨白,嘴角有很大的块破损,脸颊下巴处也有明显的淤青,脖子上还有泛黑的指印。

    他在身体中疯狂而崩溃的大喊着:“不要再看了,我不想再看了!

    可事实上,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随着白布一点点的被掀开,白一涵的身体暴露在了眼前,其实眼前的他已经被收拾过了,好好的穿着衣服,脸上身上也洗得很干净,可入目的景象还是让他崩溃,他的双腿第一次无法支撑住身体,膝盖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白一涵的右腿虽然被裤子裹着,却依然可以明显看出不自然的扭曲,穆靖远轻轻摸了摸那阝处,甚至能够摸到一个尖尖的断茬,还有他的左手,那双手,曾经是那样的完美无瑕,也是白一涵最满意的部位,可此刻,他的左手手腕下,只有一团血肉糊模,骨肉掺杂的碎肉,完全无法看得出那曾经是一只手、一只那么漂亮的手。

    穆靖远知道,他被衣服掩盖的身体上还有其他的伤处,但他再也没有了勇气去察看。

    他的喉头动了动,胸口喉间一片血腥味,好像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的倒灌进来,冷得他的血液都结了冰,他无法呼吸,脑中一阵晕眩,他想要疯狂的发泄一场,可他的眼眶是干涩的,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他在手心里捧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啊他是那样娇气,那么怕疼,手指划破一点都要不高兴半天,穆靖远无法想象这样的伤势落到他身上的样子,可眼前的一切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他无法回避。

    他伸出手,缓缓握住白一涵完好的右手,曾经柔软的手此刻变得冰冷而僵硬,他紧紧的握着这只手,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把刀子吸进了肺里,刮得胸口巨痛,他张了几次嘴,才终于发出了一点点气音:“涵涵……涵涵啊身边出现了白母的颤抖虚弱的声音:涵涵你看,靖远回来了,你不是想见他吗?

    他回来了,你看看他。”

    穆靖远抬起头,看见两蠹斑白的白博仁搂着苍老憔悴的白母、长发凌乱脸色苍白的白雪晴、衣衫发皱、满眼血丝的白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间里,白母的双眼肿得只剩一条细缝,却还在不停的向外流着眼泪白雪晴的脸色白得可怕,声音也哑得可怕:“涵涵的眼睛闭不上,我们没有办法,他想见你,你帮帮他吧。”

    穆靖远重新把目光投向白一涵的脸上,他还是像刚才那样平静,无法再因为家人的痛苦而感到难过,他的脸上再也无法出现那对可爱的酒窝,他的眼睛半睁着,却是死灰的颜色,里面没有恐惧,也没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