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都说透啦,以靖远对你和婚礼的重视程度,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决定礼服的事?而且你过来,他除非有特别要紧的事,八成是会亲自接送,怎么会一个人跑去看礼服?看礼服的事既然是不合理的,那那个时间当然就是说给我听的了。”
穆靖远也忍不住笑道:“老爷子睿智,看人看得透彻。”
老爷子轻叹了一声道:“我唯一没有看透的,就是这个女儿,其实我心里多少也明白她的性子,只是不愿意不相信,总想着她能改变,严平说得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就是对她心太软,才会给了她这样的机会。”
严淼哈哈大笑道:“你对我心太软?哈哈哈,原来我变成这个样子还是你心软的结果?!”
严城走上前,扬手一个耳光打了下去,怒道:“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话是你自己说的,错是你自己犯的!怪得了谁?!”
严淼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从小到到,严城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瞪着眼睛看着严城,喃喃道:“你敢打我?”
严城怒极反笑道:“你都想杀我了,我打你算得了什么?怎么?恨我?反正你已经恨不得我死了,再恨些也没关系。”
严淼的脸上浮起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她瞪着眼睛看着严城。
严城道:“你敢如此肆无忌惮,无非是心里知道我们疼你,你觉得无论怎么闹我们都应该包容你,但任何事都有底线,我对你的疼爱也有底线,你可以不感恩、不回报,没有关系,我是你大哥,最多心凉些,可你不该一次次伤害到爸爸!你不该想要杀死自己的家人!既然你恨不得我们死,那么你我就是敌人!严淼,从今天开始,我不承认你是严家人,不承认你是我妹妹,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也与爸爸无关,他给了你生命,但他不欠你的人生,每个人路都要自己走,你不听劝告,走歪了路,就要承担后果,没有人能替你买单。”
严淼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看了眼连看都不肯再看她的父亲,知道家人这次是真的,不要她了。
穆靖远对刘宇道:“你的身手不错,居然自己弄断了绳子,不然今天就麻烦了刘宇笑道:“刘姨机智,往我手心里塞了把小刀,可惜没有开刃,我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磨开了绳子,还错失了最好的救人机会。”
第216章 婚礼
严沛笑道:“刘姨真是好样的!”
刘姨吓坏了,一出来就坐在地上,呜呜的抹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陈敬带人赶了过来,见众人都好好的站在外面,松了口气,径直走到白一涵前面道:“三少,怎么回事?”
白一涵道:“我们赶到的时候,严淼挟持了人质,并打开了燃气打算跟大家同归于尽,好在被靖远和那位刘先生合力擒住了,具体情况还得问严叔叔。”
陈敬点了点头,去向严家众人了解情况,白一涵担心的对老爷子道:“您在屋里吸了那么久的毒气,对身体肯定不好,最好去医院去检查一下。”
严城百忙之中回头道:“对对,一涵说的对极了,我这就安排车子去医院。”
一阵的忙乱的善后工作之后,严淼以故意杀人未遂被收押,等待审判,严家众人都安排了体检,好在都没有什么损伤,只有孔雯的脖子多处划伤,万幸的是没有被划破要害,只是些皮外伤,刘宇的手腕也受了点轻伤,不过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让人放心的是老爷子并没有再因为严淼而受刺激难受,看起来是彻底放开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为了这个女儿,他过了三次生死关,再也不敢对她有任何期望,没有期望,自然也就没了失望,她再做什么事,也就无法再伤到他了。
白一涵在事后知道制服严淼的经过一直在后怕,如果那天刘宇没有挣开绳子阻止严淼打火,这一屋子的人包括穆靖远只怕就都完了,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浑身冷汗直冒,觉都睡不着,晚上要一定整个抱住穆靖远才能入睡,半夜总是会时不时的醒来确定他还在怀里,白天也像个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就算穆靖远办公,他也要搬把椅子坐在他的身边,跟他腿挨着腿,让穆靖远感动又心疼。
严淼的案子证据确凿,按故意杀人未遂论处,因为她意图烈火焚烧朝夕相处的亲人,情节恶劣,被判了二十五年有期徒刑,她闹着要上诉,却被驳回了。
有一次严晖跟章肃去严岩的新家吃饭,谈起这件事时,章肃说严淼的案子判的挺重的,严晖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一声,严岩哼了声,高深莫测的道:“这是她的报应,没准她的牢狱生涯也不顺利呢。”
过了会儿又说了一句:“对了,她打算火烧老宅的事好像是吓着了一涵,听说靖远很不高兴,呵呵。”
章肃和许悠然对视一眼,都笑了一下,没有再提这件事。
严淼在牢中如何痛骂家人的无情无义无人去理会,因为更重要的事情来了:六月中旬,四对新人的婚礼终于来到了。
因为这个婚礼涉及了四家,而且人数众多,地点就定在了东郊的露天草坪,严家出了工程队伍提前进行了地面平整,并重新铺设了草皮,整个场地的范围都由粉色玫瑰花墙围起,无数黑衣保镖站在玫瑰花外侧,保护婚礼主角及宾客的安全,确保婚礼圆满完成,巨大的场地中间,布置了一个巨大的舞台,召示着这是一场“巨型”的婚礼。
白一涵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紧张得坐立不安,总怕会出什么纰漏,总怕自己表现得不好,最后还是穆靖远对他说睡不好明天会有黑眼圈,你想当个丑新郎吗?他这才吓得一跃上床,紧紧的闭着眼睛,穆靖远像哄小孩儿一样拍着他的背,舒缓他的情绪,等他终于睡着了,穆靖远轻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轻吐口气小声道:“我也紧张啊,小家伙。”
所幸婚礼当天一切都很好,当音乐响起时,四对新人在花瓣雨中同时沿着四条红毯,相携着缓缓走上舞台,唯一的新娘白雪晴穿着繁复的婚纱,化着精致的妆容,容颜精致,美艳绝伦,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让人不敢逼视,沈天扬一路傻呆呆的看着她的侧脸,要不是白雪晴拉着他,他都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下面时不时有人发出闷笑声,沈母单手捂脸,发出无奈的轻笑。
白一涵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暗红色领结,配同色方巾,穆靖远穿着跟他同款的黑色修身西服,更显肩宽腿长,握着白一涵的手,神色肃穆。
而白彦那一对儿是白彦穿白,姜华着黑,两人身高相似,并肩而行,一个严肃,一个温润,相得益彰。
严岩和许悠然也是一黑一白,严岩一反平日的不苟言笑,脸上挂着明朗的笑意,许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