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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两天一动不动的伪装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

    他的胸口还留着汉尼拔踩上去的脚印,带着沙粒的黑褐色。

    夏洛克刚才对我说的话, 用的是陈述句, 并不是疑问句, 但片刻思索后我还是回答了他。

    “对。”

    我与汉尼拔的对话虽然声音很小, 而且,重要的几句话他几乎都是在我耳边说的。但我也不能确定夏洛克究竟听到了多少,干脆承认。

    分析情况后权衡利弊做出决断,这一系列过程或许很长, 但事实上从分析到得出结论又到我回答夏洛克, 期间只用了不到一秒。

    我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向后挪了几步,离开了汉尼拔的尸体。

    海鸟已经在空中盘旋了许久, 在我刚刚离开汉尼拔的尸体, 它们就迫不及待地挨个朝下飞来。像是都在等待着我给它们腾出地方的这刻一样,不一会儿,尸体上就落上了四五只海鸟,开始啄食。

    我看了几眼, 胃里泛起恶心,连忙撇过头去。

    我没有看夏洛克,但心中一直提防着,害怕他会继续对我追问下去——无论是追问汉尼拔还是追问我的魔杖,手机。

    这都令我无法解释,无法做出回答,无论哪一条都跟直播有关。可我还记得,刚接触到直播任务的时候,其中最重要也是最醒目的一条规则就标注过。

    [泄露任何有关直播的信息,则会受到最高惩罚。]

    我怕他问,因为我不能说。

    我更怕他问都不问我自己将答案推测出来,并且当着我的面拆穿,那样我连撒谎都无法撒谎。

    抱着这样的担忧,我与夏洛克在岛上又度过了一晚。

    期间但凡夏洛克有什么新的举动,我都会警惕地看他,可好在的是,他没有说话。我也得以分出一部分精力去思考之前发生的事情。

    二零一六年,七月二十一日,上午八点。

    像是在卡着点一样,还没等我们到第七天去海边等返航接引的船只,刚到了第六天,麦考夫就坐着直升机来到了孤岛。

    “我来接你了,我亲爱的弟弟。”

    早上八点,别墅的门就被人用钥匙打开,睡在客厅沙发上的我,即使是已经睡了八个小时,但依旧保持着极浅的睡眠。

    所以在麦考夫推开门喊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我几乎像是躺在了弹簧上似的,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起身时还不忘拿起手边用来防身的枪支,对准门口声源处。

    “哇哦,哇哦……”那个人举起了双手向,用夸张的语气向我表示他并没有敌意,“金妮·韦斯莱,是吗?不要激动,我是来接你们回去的。我喜欢你的警惕性,但是现在,还是把你手中的枪放下,不要对准我,好吗?”

    我没有听从他的指令,而是看向昨晚睡前,夏洛克躺着的那个沙发,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陌生男人。

    有别墅钥匙。

    知道我的名字。

    面对我的枪口还临危不乱,有时间调侃我。

    以上无论哪条,都足够我用枪对准他直到他将身上所有的有杀伤性武器都交出来,并且自己把自己的双腿双手都捆绑完毕后。

    夏洛克已经醒了,或者说他也有可能是一夜没睡。

    总之他正半倚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薄薄的毯子,双手成交叉状搁在下巴处,他紧闭着双眼像是在冥想。

    “虽然他是我的哥哥,但如果你想开枪的话,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处理他的尸体。毕竟岛上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再死上一两个也没什么关系。”

    “夏洛克,你知道我还有不能死的理由。”那个男人紧接着夏洛克的话答道。

    他从始至终没有看过门口的那个男人一眼,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但我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

    我重新看向门口,打量起那个‘陌生’的男人——说是陌生但仅仅是因为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而已,在夏洛克说过他是谁后,有关于他的一切信息都涌现了出来。

    麦考夫·福尔摩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哥哥。

    英国政府的秘密头脑,一切事情都会过问。

    我将头脑中关于他的资料与眼前的这个体型微胖的男人进行对比。

    他的个子应该与夏洛克差不多高,但却因为身材略微的发胖,如果将他们两个放在一起做对比的话,麦考夫视觉上看起来应该会比夏洛克低上一点。

    虽然麦考夫的身材略微走样发福,五官也有些宽大,但只要仔细去看,就能在他脸上发现与夏洛克极为相似的轮廓。

    他跟夏洛克是两个极端,夏洛克喜欢动,最讨厌安静,他恨不得自己没一刻都在跳跃,安静与无聊会使他发疯。

    但麦考夫不是,麦考夫更喜欢安静,不爱运动,他非常懒,属于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类型。

    据原《福尔摩斯》中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对他哥哥的描述,如果侦探调查可以躺在轮椅上不动弹就能完成这一切的话,迈克洛夫特会成为世界第一的侦探。

    可见他是有多懒惰,他的体型与他的懒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的面容让我熟悉,仪态举止,包括那时不时会因牙疼而顶向内.唇的舌头。

    甚至在他高举的手上,我还发现了bbc中经常出现的那柄熟悉的雨伞。

    “伦敦总是容易下雨,对吗,韦斯莱小姐?”

    麦考夫有着与他的智商同样卓越的观察力,他与夏洛克同样淡灰色的双眼正炯炯有神地看着我。他脸上的表情对我来说并不陌生,那是夏洛克在深思时或分析时,才会出现的神情。

    我点点头,收回观察的视线与枪,松了口气又躺回了沙发上。这些天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累了,持续紧张过后大脑容易陷入兴奋与疲劳交织的复杂境地,很难入睡,而我好不容易睡着得以休息一会儿,就被麦考夫打断了。

    但好在,他带来的是好消息。

    他是来接我们回贝克街的,我想哈德森太太尖细甜美的嗓音了,在她的唠叨下我一定可以好好的睡上几天。

    ……

    麦考夫是坐着直升机前来营救我们的,在刚走到海边见到那与脑海中仅能坐下两三人的直升机不同——事实上我对于直升机的印象还停留在老式影片中。

    从外面看,里面空间应该十分充足,就算是坐了我们三人外,还有极大的空间供我们发挥。

    我兴致勃勃地问麦考夫,是他亲自驾驶直升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