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杀的道理。
夏洛克也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我的观点, 他在一番分析过后,向我丢出了最终的观点。
“路易跟祖德确认死亡,但除了他们之外, 还有一个凶手。”
“并且……最后的那个凶手, 他还活着。”
像是为了肯定他的结论,在他确认了路易跟祖德的死亡后,我的手机也震的两下。
系统语音向我播报。
[任务进度已完成三分之二,已经抓到两名凶手。]
这次的任务竟然是按进度来计算的, 找到一名凶手的尸体则前进一格,现在发现了路易与祖德的尸体,所以他的进度条是三分之二。
它并不是按照我们发现了谁是凶手,就可以算作完成任务的,而是要发现凶手的尸体才算。
……
等等,探长也是凶手,我们也发现了探长的尸体,为什么任务条当时会没有任何反应?
我心中有了大胆的推测,我怀疑探长是假死,并且在我向夏洛克说出这个提议后,他认同了这个观点,拉着我立刻往别墅走去。
夏洛克也觉得探长是最后的那名凶手的可能性极大,虽然他曾仔细检查过探长,确认他已经死亡的事实。
但这是我们最后算是较为有头绪的一个线索,而这最后的一个线索,在我们回到别墅后发现探长依旧躺在那里姿势与先前别无二样后,再次断掉。
案情进展似乎又再次陷入了僵局。
二零一六年,七月十八日,上午十点。
我们再次从别墅出来,因为在近一个小时的思索后,两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应当再次检查海岛,而且这次我们选择的是一人从别墅前勘察,一人从别墅后勘察。
两人分头寻找或许比抱在一起寻找更好,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让我一个人去,为什么不担心我的安全,因为他的选择无异于是已经肯定了我的能力,这让我还感到有一丝欣喜。
他从别墅后走,我从别墅前走。
这是夏洛克的选择。
因为别墅前面的路相对好走一些,那里连接着码头,而别墅后面的森林连条小路都没有,十分难走。
虽然他肯定了我的能力,但还是绅士的将更好走的路交给了我。
我径直走向码头,一来是打算顺着海岸边缘去勘察,二来是想看看会不会有船只从附近经过,毕竟我也不能确定七天后就真的会有船来接我们,万一我抓住了所有真凶,也没有船来接我们,那我跟夏洛克岂不是要被困死在岛上了?
要知道这个任务的奖励金额就算完成了,也不够一万金币,我并不能离开这里。
大概是人倒霉久了运气就会变好,这极小的概率还真就让我给撞上了。
刚走到码头,我就看到了远处有船只的身影,这让我有些激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海岸边缘,踩在最靠外的一块石头上,一边朝远处大喊一边挥手,期望船上的人能够听到或者看到我。
“谁!”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夏洛克的大吼,他的声音盖过了我用最大的声音和力气喊出的话。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别墅后面那里吗?’
‘他跟我过来是发现了什么吗?’
‘那个谁指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起来还有些生气?’
……
无数疑虑在听到他的那声怒吼后,冒了出来,可我还来不及细想,身后就感受到了一只手带着极大的力气,将我推了下去。
我的脚踩空了,整个人砸进了海水中,而在我落水之前,甚至没能来得及回头看一眼是哪个王八蛋推的我。
更可怕的是,当我将手伸进口袋想要寻找魔杖施一个漂浮咒时,却发现……
魔杖,不见了!
咸辣的海水涌进我的鼻腔,喉咙,耳洞,甚至直接从眼角进入了眼睛。
由于在被那人推下去的一瞬间,受到的惊吓过大而导致了小腿抽筋,我拼命的挣扎,也没能游出水面,反而渐渐地向海底沉下。
没防备的落水让我根本来不及储存空气,肺部与嘴中的空气在我几下无用的挣扎后终于消失干净。
渐渐离海面越来越远的我,心头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可能,要死了。
“扑通——!”
大约过了几秒后,我听到了落水的声音。这是除我之外的第二声落水声,甚至在那声落水声前,我听到了‘金妮’两个字。
我还以为自己此时已经产生了濒死的幻觉听错了,但还是费力的睁开眼忍受着海水进入眼眶内的刺痛,看向声源处。
是夏洛克!
他脱掉了大衣围巾与里面的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姿势熟练优美地迅速朝我游来,速度很快,几乎是在我看到他后的五秒内,他就游到了我的身边,拉住了我的手使劲向自己一带,将我拉至了他的怀中。
即使海水的阻力很大,即使我身上还套着浸满了海水变得沉重的大衣,但如果不是看到他胳膊上以及脖子上爆着的青筋,我想我会觉得他这一举动毫不费力。
夏洛克单手抱着我,另一手带着我们向海面游去,期间他层对我做过一个‘闭气’的口型。
……
“谢……谢谢。”
在他将我带出水面的一瞬间,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喘着气小声的在他耳边道谢。刚刚从生死边缘逃脱的我,几近虚脱,连自己都没听到自己对他的那声道谢。
但他听到了。
因为他回了我一个冷哼,并且一边将我整个人抱上陆地,一边讽刺我:“女侦探小姐可真厉害,连背后有人跟着都不知道,就为了一艘根本听不到自己喊话的船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等着被凶手灭口。”
在海水里挣扎了太久,此时的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瘫在他的身上,双臂不带任何力气垂在他的腰间。他抱着我在海边的石头上走过,准确的避开了每一个不稳固的石头。
夏洛克非常有力气,正如我之前对他评价过得那样,他在海中那么费劲的将我救出后,不仅不需要休息,还能继续抱着我走上那么多步,除了喘息粗了些重了些,他看起来跟平时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偏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福尔摩斯先生的腹肌与胸肌,终于在海水的浸透下,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