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排除。
祖德刚开始在查尔斯倒下, 跑过去围观时, 脸上还带着些惊讶与害怕, 但惊讶时间持续太久,伪装。
而且现在他的表情又连装都懒得装一样, 仅仅是眉头深锁看着安德鲁的尸体。
他犯罪的嫌疑率可以达到百分之50以上。
路易则相同,他站在安德鲁背后,扶着安德鲁的椅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尸体的表情出神。
虽然他的反应也很可疑,但联想到之前他跟安德鲁一起听到别墅主人‘装神弄鬼’的声音后的奇怪反应,还是可以理解他现在的样子的。
所以虽然他的犯罪嫌疑几率大于我们在场的其他人,但是不足百分之50。
可管家夫妇呢?这对儿一开始就被我排除在外的夫妇,实则是最有把握犯罪,也是最有时间最方便犯罪的。
“我们现在必须要走。”安德鲁提议,这是他在查尔斯死后说出的唯一一句有用的话了,“还记得吗,管家夫妇不是说会有船来接他们吗?我们现在如果不快点走,恐怕真的会像这个别墅的变态所说的那样,一个个都得死,你们看看查尔斯!!!”
安德鲁带着颤音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
大家全都附议他的提议。
我却看向夏洛克,犹豫地问他:“那我们应该选择走吗?”
我希望由他来做出选择,因为在场众人中,应该只有我是知道现在是绝对走不了的。外面不会真的有停船等着接管家夫妇,不会有信号可以同外界联系,甚至更差一点,台风就要来了。
在这场戏中,管家夫妇如果不是凶手,那他们就是弃子。
“走不了的。”
夏洛克站了起来,刚刚他一直蹲着查看查尔斯的每一处,并且用手机将它们拍下来。我这才发现他是我们之中最高的,当他一站起来连路易他们也需要微微仰头看向他。
“不会有停船来接我们,而且据我来之前的观察,恐怕台风也要近了。”
他像是洞悉了我心中的想法,但我知道,这都是他聪明的大脑通过推理得出的最切合实际的结果。
我点点头,无声附和。
“可是……”
探长皱着眉正想向夏洛克提出异议,正在这时,整个餐厅的灯光都灭了。
突然陷入了黑暗,两秒后,挂着画像的那面墙,朝着对面的墙上射出了淡蓝色的光线,之前的那个苍老的审判者的声音再次响起。
众人吓了一跳,管家夫人更是尖叫出声。
“闭嘴!”
我忍无可忍的怒吼道,她的尖叫声太过凄厉可怕,原本我只是因为眼睛突然失去光明而吓了一跳,她的尖叫反而让我感到恐怖。就像是看恐怖片时,吓到我们的往往不是鬼怪,而是里面煞笔一样停留在原地只会尖叫的主角。
更何况,她这么一尖叫,我根本听不清那个声音在说些什么了。
好在,我的怒吼让她闭上了令人焦躁的嘴巴。
大家都怕的不行,每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画像对面的墙上,从画像中射出来的蓝光投在墙面上,竟成了画面,就像是投影仪一样。
“……们输了,没能抓到我,更没有诚实的将自己的罪行说出并忏悔,那么我只好替你们来完成了。”
那个声音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苍老如枯木。
我顺着投影的光线看向那副画,才发现这影像竟然是从画像的一只眼睛投放出来。
“福尔摩斯先生……”
我转身看向查尔斯倒下的地方,却发现夏洛克不在那里,向周围看去,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审判者说话,看着墙上投影的画面——那是一张沙发,查尔斯正坐在上面,正在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似乎是在进行采访。
夏洛克呢?
我又转回身子看向那幅画。
“啊……”
我小声尖叫了一声,那幅画下面居然出现了一个黑影,等我接着窗外的月光定睛仔细看清楚后,才松了口气。
那是夏洛克,他也注意到了那个投影仪,原本是要去查看的,结果却被我的尖叫吓了一跳。
他将食指竖在嘴前,对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灯下黑,所以没能第一时间看到他。
我点点头,左手捂着嘴,右手对他比了个‘ok’,而后与大家一同看向播放的影片,一转头竟对上探长探究的目光,这差点把我吓到第二次。
好在我不需要多做解释,他看了一眼夏洛克就明白什么意思,对我点点头然后继续看向墙面。
看来他跟我想的一样。
既然有夏洛克去查看这些疑点,那就不需要我在分心思动脑子了,我相信福尔摩斯,或者说没有几个傻子会选择不相信他。
有他在的多数情况下,我们只需要等待结果就好。
一会儿不看,墙面上的影片似乎发生了截然不同的转变。
查尔斯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尴尬,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说话的内容也不再是跟自己的小说有关。
而大多数是——
‘你在开玩笑吗?’
‘别闹了这不好笑。’
‘谁告诉你!?’
……
更加诡异的是,我们无法听到对方到底是问了什么,他才会做出这种回答,究竟是问了什么问题才会让查尔斯恼羞成怒表情僵硬,这不是一个杂志采访吗?
关于他新书的采访?
而且这段影片是经过了特殊处理的,只截出了查尔斯回答的画面,而有关对方询问的声音跟画面全都被截掉了。
这让这段影片播放起来更加诡异可怕。
整段影片只有查尔斯一个人,从掩盖不住的得意笑容,到现在的恼羞成怒拒不承认。
!
画面中的查尔斯站了起来,朝着镜头走了过来,他像是扯起了拍摄人的衣领准备打他。
画面突然黑了。
就在这么关键的一幕,突然整个画面都黑了,原本我们的视线刚刚适应好,此刻再一次双眼一黑,短暂性的失明一般,而且不知道为何……
此刻的窗外,连月光都没有了,像是被乌云所遮盖。
“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承认,一切我都承认。”
还未等我们有任何人开口,查尔斯的尖叫与投影光线再次恢复,从黑暗到再次播放经历的时间不到五秒。
刚才还怒气轰轰地想要揍拍摄人一顿的查尔斯,此刻躺在他刚刚接受采访的沙发上,浑身颤抖,双手不住的对着镜头摆着。
镜头离他很近,几乎是只拍了他的头与脖子,像是要将镜头压在他的脸上一样。
查尔斯没有受到任何的束缚,可他却不敢反抗,他的脸上布满了泪水,惊恐的表情是他的帅气与阳光消失殆尽。
查尔斯的这一幕引起了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