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这样的话,真的不好乱说的吧?
“小柿子蠢成那样,哀家当然要帮他一把”。
华嬷嬷,“……”
您真的确定胡乱造那样的谣,是在帮世子?
“娘娘,那要是,叶二姑娘真的没那个意思呢?”
要是叶二姑娘一点那种意思都没有,结果世子贸贸然跑去求娶,说不定闹得连兄妹都没得做啊!到时候世子只怕会把您老人家给怨死啊!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小柿子有那个意思就行了!这求娶么,自然是要男儿家主动的!”
华太后说着感慨的直咂嘴,“这整个京城谁不夸小柿子聪明,哀家也一直当他是个聪明的!谁知道愣成这样,比那个探头探脑的小子还愣!”
“这一年多了,为了那个叶二姑娘吃不好睡不好的,连笑脸都很少开,好不容易人家回京了,只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他刺激的大病一场,他还愣是回不过神来”。
“妹妹!”
华太后又啧了一声,“那个叶二姑娘是不是只将小柿子当兄长,哀家不知道,小柿子要是真的把人家当妹妹,哀家的慈宁宫让给他住!”
华嬷嬷,“……”
娘娘您要是之前没说那一句“她要不是在暗示他求娶她,哀家就把慈宁宫让给她住!”这时候说这句话想必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不过就算是妹妹也没关系,伏羲还娶了亲妹妹呢!还有啊,古时候那些个皇家的人,最喜欢兄妹成亲了……”
华嬷嬷为避免话题朝更不靠谱的方向歪去,忙道,“世子年轻,又未经人事,难免迟钝了些——”
“哈!”
华太后猛地一拍手,“说的对!快,去找两个漂亮宫女给小柿子送去!蠢一点没关系,要是到成亲的时候,连洞房都不会,那个叶二姑娘说不定嫁过来都要找他合离!”
华嬷嬷,“……”
她是这个意思么?
“娘娘,这两年,皇上少说也给世子送了十来个漂亮宫女吧?都被世子送出宫嫁人了”。
所以娘娘,您还是快打消这个主意吧,您送也不会比皇上送有效果的。
“哈!”
华嬷嬷被华太后哈地一抖,生怕她说出什么类似,“那就找两个漂亮的小太监给他送去”的话。
“哀家就说么!美色当前不动心,小柿子就是看上他那个妹妹了!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哈,哀家果然慧眼如炬!”
华嬷嬷,“……”
她就知道什么“小柿子要是真的把人家当妹妹,哀家的慈宁宫让给他住!”的,肯定还是太后娘娘随嘴瞎扯的!娘娘她这就是笃定了,没人敢来和她抢慈宁宫啊!
380 心动不如行动(一)
明粹宫中,叶青程将昨天晚上叶青殊说的话以及说话时的语气神态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想,不知是不是因着华太后的话,先入为主了,他越想越觉得叶青殊话里的确是藏了深意的。
尤其是那句,“十七哥,不如你来教教我,我怎样才能不疏远你?”明显是在提醒他要想办法去除两人间的障碍。
而又如皇太祖母所说,身份的差距,男女的大防,距离的遥远,只要他娶了她,都不再会是问题。
只要他娶了她,他们就是彼此最亲近的人,是比兄妹还要亲近的夫妻!
他去瞧叶青殊,就不会被叶青灵安排去花厅等候,叶青灵更不敢当着他的面就夸什么夏言无可挑剔!
更不会发生他在她房里待迟一点,舒氏就带着奴婢婆子去抓-奸之类的事情!
他们会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比从积微院到芍药小院还近!
他每天一回来就能看到她,走前也能看到她,不但早膳、晚膳,甚至夜宵,他都可以陪她一起吃!
最近他得了一袋上好的粉珍珠,给她串了鞋子,他甚至能亲手为她穿上。
那粉色的珍珠穿在她脚上一定很可爱很好看,好看的他都想要咬上一口——
叶青程猛然惊醒,受惊的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对阿殊有那种龌龊的念头!
可是,阿殊已经十五岁了,说不定明年就要嫁人了,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比如那个夏言……
“世子”。
小蒿子一眼扫见叶青程阴沉狠戾,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狰狞的脸色,吓的腿一软,噗通就跪了下去,“世子饶命!”
自从两年前,小淮子伺候着叶青程去寰丘祭祀,结果一去就没能再回来,短短几个月后,连章明远也莫名其妙死了后,小蒿子对叶青程就有种莫名的惧意,不要说起什么异心,叶青程咳嗽一声,他都能哆嗦半天。
叶青程闭了闭眼,扫了一眼窗边的更漏,这才发现竟已经是辰时了,他竟然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坐了一夜!
他伸手拧了拧眉头,勉强压着烦躁问道,“什么事?”
小蒿子哆嗦道,“世子昨天吩咐过今天要出宫去丽水湖踏青,时辰已经不早了,不知世子还去不去踏青?”
踏青?
踏青!
对了,踏青!
叶青灵说,她是妇道人家,瞧人总有走眼的时候,要求他今天陪着叶青殊一起去踏青,好生瞧瞧那个夏言到底如何!
“长兄如父,如今父亲尚在孝期,不便出门,我与母亲又都是妇道人家,见识浅,阿殊的亲事还要拜托世子多掌掌眼”。
掌掌眼!
她自己的亲事,怎么不拜托他掌掌眼?!
宣茗不过就是送她去了趟慈宁宫,又送她回了府,她就把自己的亲事定下来了,甚至连赶着庞氏的热孝成亲都定下来了!
那时候,她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是妇道人家,见识浅,有可能看走眼?!
叶青程长吐了口浊气,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来人,更衣”。
……
……
叶青程走的迟了,便没去长公主府接叶青殊和燕阳郡主,直接去了丽水湖畔。
早有机灵的小厮远远迎着,将叶青程带到了燕阳郡主等人处。
众人见礼毕,叶青程一眼扫过去,没见到叶青殊,胸腔中一颗心就控制不足的砰砰跳了起来,故作淡定问道,“燕阳,阿殊呢?怎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