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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宣茗没想到她刚刚还一副要挠他一脸血的凶悍模样,转眼就被他气的要哭给他看了,头皮都抓起来了。

    果然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再怎么尖牙利齿,受欺负了,觉得委屈了就哭哭啼啼的。

    宣小郡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叶青殊绕进去了,自己坐实了自己“欺负她”的罪名,难得耐下性子解释道。

    “是华夫人在表舅身边安插了人,发觉了你们的动作,后来丁英杰失踪,宁王百寻不得,华夫人便猜测是你兄长动的手,告知了王爷”。

    算了,小丫头嘴上不说,心里头还是依赖他,将他看作未来姐夫的,不过就是一两句话的事,也没什么打紧,她想知道就告诉她吧。

    至于暴露了华韶母子不合神马的,宣小郡王表示完全无压力,要是叶青殊一个不顺心狠狠坑上华夫人一把,那就一箭双雕了!

    “华夫人?在华韶身边安插人手,还出卖华韶?”

    叶青殊轻嗤,“郡王也不必哄我,只怕就算不是华韶去告的密,只怕他对华夫人的行为也是默许的吧?”

    宣茗皱眉,“表舅并不知晓,不过,因着此事倒是揪出了几个华夫人的人手”。

    唔,宣茗的人品,她还是信的过的,他说没有,那要么就是他也被蒙在鼓里,要么就是真的没有了。

    “皇上已然下令让安王进宫问责,如今安王处境十分不利,只有和你——”

    宣茗顿了顿,换了温和些的词,“借用丁英杰,你有什么要求**提,安王不会白用你的人”。

    就算安王不同意,他自己想办法帮她就是,他自信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本来安王准备借扁恒之名慢慢“病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可谓是想睡觉,叶青殊就送去了枕头。

    不想却突然被人将老底掀了个底朝天,皇上震怒,安王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自然着急。

    华夫人便想到了失踪的丁英杰,此人若利用好了,就可将脏水全部泼到宁王头上,成功将安王居心叵测阴险深沉的负面形象洗白成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光辉万丈,因此这丁英杰是必得要“借”的。

    叶青殊冷笑,“安王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干系?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别说我什么都不缺,就说他一个龟缩在窝里的残废能给我什么?”

    “不得对王爷无礼!”

    叶青殊哼,“我就对他无礼!谁让他卑鄙到要欺负我一个弱质女流!”

    宣茗见她一副恨不得咬安王一口的小模样,倒有些好笑,难得的耐心道,“事情紧急,不要耍脾气,你要是一时没想好,不如先将人给我,事后再慢慢想?”

    叶青殊目的达成,做出一副依旧愤愤难平的模样,不甘不愿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加了一句,“郡王,我是看了你的面子,可跟什么安王无关啊!还有,我有什么要的也只跟你要!你不许赖账!”

    宣茗目的达成,暂时看叶青殊又十分顺眼,便十分好脾气的嗯了一声。

    叶青殊示意芳草上前,“你去让四九跑一趟,让兄长将丁英杰交给郡王,顺便将剩下的草莓和樱桃送回去给母亲长姐尝尝新,再让兄长找几本闲书送过来,我要在外祖家多住几天”。

    宣茗,“……”

    所以你是有多看不上安王爷啊?

    宣茗见事情谈妥,转身就走,那边燕阳郡主见宣茗走了,一溜烟跑了过来,气哼哼瞪着宣茗的背影,“我就说他今天怎么这么好陪我来找你玩!”

    叶青殊笑笑,“枝桠子选好了没有?”

    “还真选啊!”

    燕阳郡主皱皱鼻子,“还是不要了,这树枝好生生长着,折下来做什么,我摘些花串成花冠送给母亲就是”。

    叶青殊笑着点头,“那也好”。

    两人正说着,宣茗和支其华并肩而来,支其华笑道,“阿殊,郡王还有事,先告辞了,我去送他,你好生招待郡主”。

    燕阳郡主就气哼哼哼了一声,叶青殊敛裙行礼,“郡王慢走”。

    210 打马御街(一)

    燕阳郡主对宣茗意见很大,也不行礼,气哼哼道,“正好你回去帮我和娘说一声,我要在这住几天”。

    “不许”。

    宣茗言简意赅甩给她两个字,燕阳郡主正要再说,宣茗一个眼神甩过去,她立即成鹌鹑了。

    宣茗和支其华一走,她就忘了生气,欢欣鼓舞的命人搬梯子摘花,叶青殊也就陪着她疯玩,直到傍晚时分,燕阳郡主才依依不舍的被宣茗接回了长公主府。

    燕阳郡主走后,叶青殊去荣安堂陪支国公和支老夫人用了晚膳,回了无忧苑,叫来杜鹃,让她找工匠做个雕刻用的锉刀,将那颗小的金刚石嵌于顶端。

    她听叶守智提过一次,说楚庭西洋那边有人这般做,能切割十分坚硬的东西。

    她想先找工匠试试能不能做出来,如果做不出来,她再遣人去楚庭那边找。

    叶青程会试中了会元,气度相貌又出众,绝对跑不了一甲之外。

    上辈子叶青殊没能亲眼看到他一日看遍长安花的风光,于是对几日后去看新科进士打马游街格外关心。

    跑前跑后的动员支国公府上下全部去看,又跑上跑下的帮着舒氏安排那天的场地彩棚和出行。

    支老夫人和舒氏、支其华、支其意被叶青殊磨了几句就答应去了。

    支淳性子严正,不苟言笑,叶青殊不太敢去磨他,而且支淳如今是支国公府的当家人,不方便在那样的场合露面,叶青殊也就索性绝了心思。

    正月后,支老国公已经向德昭帝递了折子,奏请支淳继任国公之位,朝廷按例会留中一段时日,以示对老国公的留恋礼遇。

    等春闱之事忙完后,德昭帝批复的圣旨就该到支国公府了。

    支老国公有近十年不再管外间俗事,一切事务都交于支淳出面,这样的事,他自是也不便明晃晃的去给叶青程撑腰长脸的。

    叶青殊却铁了心,不许叶青程这辈子辉煌的起点有一丁点的瑕疵,她也不明说,只每天拎着棋盘去找老国公下棋。

    老国公喜欢下棋,棋艺却不算上佳,接连三天被叶青殊毫不留情的杀的灰头土脸后,终于在第四天一早,叶青殊又准时来报到时,臭着脸骂了一声,“胳膊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