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膳很快就摆了上来,叶青程全程目光灼灼的盯着叶青殊,不停的为她夹菜盛汤。
叶青殊也没阻止,她一夜没睡,担惊受怕,清早窝在叶青程怀里没一会就沉沉睡着了,一觉睡到现在着实是饿了。
她生平第一次将自己吃的发撑才放下筷子,连起身的动作都有些艰难。
叶青程忙伸手去扶她,叶青殊伸手摸了摸肚子,“吃撑了,陪我消消食”。
她话音刚落,燕阳郡主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阿丑!你醒了!母亲说你昨晚受了惊吓,现在可好些了?”
叶青殊扶着叶青程的胳膊踏出门,燕阳郡主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拉住她另一边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就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来。
“你那丫头果然是个笨的,就该一掌劈晕你的!昨天花嬷嬷就打晕了我,我就一点惊吓没受!”
叶青殊看着她灿烂如暖阳的笑容,微微一笑,这样单纯无知的快乐,还真是让人忌妒啊!
燕阳郡主非常自然的挽住她另一边胳膊,心有余悸的念叨起来,“五城兵马司真是越来越没用了,看个灯也能看出这样的事来,娘说以后再也不许我去街上看灯了,昨晚可真的吓死我了……”
小姑娘虽说和华韶分开后就被花嬷嬷打晕了,但之前那一小会也够她吓的了,她已经和永乐长公主念了七八遍,见了叶青殊又憋不住话头了。
叶青殊微微笑着,十分耐心的劝解宽慰着,叶青程静静听了一会,冷声开口,“郡主,阿殊累了,郡主改日再来寻她说话”。
燕阳郡主一愣,下意识看向叶青程,叶青程清俊的眉眼一如既往淡雅含笑,她却无端觉得他的笑有些冷,讪讪松开叶青殊的胳膊,“噢噢,那我先走了”。
她说着掉头快步走了,她身后伺候的一大群丫鬟嬷嬷忙跟了上去。
叶青殊嗔怪瞪了叶青程一眼,叶青程恍若未觉,“累了没有?歇歇脚?”
叶青殊就缓缓露出一个笑来,隔了一辈子,叶青程也还是如上辈子般细致而体贴,这个时候,除了叶青程,她还真是谁都不想见啊……
下午,叶守义就亲自到长公主府将叶青殊接了回去,长公主府上下众口一致,说她与燕阳郡主一起回了长公主府,因着受了惊吓,长公主就留她住下了,叶青程自然也就留下照顾她。
叶守义和支氏、叶青灵并不了解实情,却也吓的够呛,支氏一见她就哭的不能自已,叶青灵也是眼眶发红。
这边一家团聚,那边长公主带着宣茗到了华国公府韶光院,还未进屋,就听到了“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175 华夫人
宣茗猛地掀开富贵花开的织锦棉帘,果然就见华韶只穿着中衣,赤裸着双脚,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显然是直接从床上被拎了起来。
随着那声巴掌声,华韶的脸被打偏到一边,面对着宣茗的侧脸上清晰印着四根鲜红的指印,在他惨白如纸的脸上格外显眼,月白的中衣上血迹斑斑,显然是伤口又裂开了。
宣茗脸色猛沉,一用力,织锦棉帘生生被他扯了下来。
坐在上首的贵妇人听见动静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美丽却冰寒的脸来,正是华韶的寡母华夫人。
“这里是我华国公府,郡王要撒威风,回长公主府去”。
宣茗盯了她一眼,不情不愿拱了拱手,让到一边。
永乐长公主不紧不慢踏进门,笑靥如花,“哎哟,这大过年的,舅母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华夫人冷冷哼了一声,永乐长公主上前弯腰去扶华韶,华韶僵着身子没动。
永乐长公主叹气,“舅母,这孩子大了,私下里怎么教训都好,在外人面前总要给几分面子的”。
华夫人又哼了一声,“起来吧”。
华韶吃力站了起来,宣茗伸出手,却又收了回去。
永乐长公主伸手搀着华韶往下首的椅子坐下,一叠声的命去请大夫,又劝道,“韶哥儿还受着伤呢,不管什么事都等伤好了再说吧,赶紧让孩子上床上躺着去”。
华夫人猛地一拍桌子,“他自己找死!我又何必顾念他受伤!”
长公主愕然,“这,从何说起?”
“你问他!他要不是拼死护着那姓叶的丫头,能折腾成这副模样?”
长公主掩唇轻笑,“我还道是什么事,原来是为着这个!依我说,这可是件好事,虽说皇上的任命还没下,但这京中长了眼的谁不知道,叶知府定然是要重用的!”
“入阁拜相也是指日可待!一双女儿更是出落的如花似玉,京中多少人想和叶府攀亲攀不上?还是我们韶哥儿有本事!”
华夫人冷哼,“不如花似玉,能勾的他连命也不要的护着她?”
“哎哟,舅母,话可不能这么说!叶知府的品性为人谁不知晓?他的一双女儿也是贤良淑德,端庄知礼,昨天那样的事,怎么能怪的上阿丑?”
华夫人睨了她一眼,“你自己想和人家攀亲家,就以为天下人都想和他攀亲家?韶哥儿定是要娶冯将军的孙女的,你少在一旁撺掇他!”
永乐长公主从来都不是个能忍的性子,又听到华夫人攀扯上了宣茗,哪里忍得住,收了笑脸,重重哼了一声,“要不是瞧着韶哥儿的面子,你娶个母夜叉做儿媳妇,我也不会多一句嘴!”
“你明白就好,别说母夜叉,就是我华国公府就算娶了牛鬼蛇神回来,也与你长公主府无关!”
永乐长公主怒极反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好!我就等着你华国公府娶一堆牛鬼蛇神回来!阿茗,我们走!”
宣茗站着没动,这么多年来,永乐长公主和华夫人碰上就没一次不是以大吵一架结束的,他早就见惯不怪了。
永乐长公主这才想起自己来的正事还没办,又重重坐了下去,冷哼,“这次肯定又是老四干的好事,韶哥儿,你可有什么章程没有?”
“不是宁王”。
永乐长公主和宣茗都有些惊讶,不是宁王?
“出事前一会,宁王手下最得用的丁英杰正在擂台上和胡文渊猜谜”。
如果是宁王下的手,他手边最得用的谋士再怎么也不会闲的在那种时候打擂台猜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