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后,郁采仍在纠结何母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话说自己可不要不小心又得罪了何女强人啊!
祈书凡见她皱着眉出神,问道,“小采,在想什么?”
郁采看了看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应该还是可靠的,“我在想刚刚何其说要跟我们一起留下来时,何阿姨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祈书凡笑了笑,似乎觉得颇为有趣,“那你认为是什么意思?”
郁采试探问道,“她不会是嫌我带坏她儿子吧?”
“怎么会这么想?”
“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啊,何其本来应该回去上课的,结果现在——”
“我倒不觉得何霞会那么想,她跟我想法差不多,一般都是把和儿子相聚放到考大学之上的,再说何其也不是不知轻重的孩子”。
郁采想了想,“祈书凡,如果我想问何其为什么一个人住在县城,你会不会觉得我多嘴?”
祈书凡笑了起来,“一般孩子早问了,你竟然忍到现在,他父母离婚,两个人都想何其跟着自己,差点闹上法庭,何其一怒之下,就说自己哪也不去,一个人留在县城”。
郁采眼中崇拜之色大盛,“原来何其这么有魄力啊!那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爸,而且他暑假也只在他妈这边”。
“他爸有**才跟他妈离的婚,何其有点气他,一直避免跟他见面”。
“这样啊!想不到何其整天乐呵呵的样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是啊,那孩子真是不错,出了这样的事,不但能自己拿主意,还一点没影响到心性学习,不容易啊!”
郁采感慨的点点头,“那你说何阿姨到底是什么意思?说真的,她那笑让我有点恐怖”。
祈书凡做沉思状,“我觉得她好像是在用看儿媳妇的眼神看你”。
郁采满头黑线的看着他,“祈书凡,你这是为老不尊!”
“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而且何霞跟我说过很多次,何其很听你的劝,很多小毛病都改掉了,还说何其经常跟她夸你,”祈书凡的语气很无辜。
“敬爱的公仆先生,您不会连这么明显的拍马屁都听不出来吧?”
“你难道不觉得何霞对你好过头了?”
“她那是为了巴结您,敬爱的公仆先生”。
祈书凡耸肩,“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亲爱的表叔,难道您不觉得您的言行有怂恿我早恋的嫌疑?”
“相信我,我绝对只是想指出事实”。
郁采黑线的看着他,一会又若有所思起来。
祈书凡见她脸上神色变幻不断,颇觉有趣,“小采,你又想到了什么?”
郁采若有所思道,“你提醒我了,我也不小了,应该考虑男朋友的事了”。
这回轮到祈书凡黑线了,郁采继续若有所思道,“也许我该先考虑培养个养成系”。
“养成系?”
“呃,就是趁现在大家年纪都小,用我超越常人的智慧,找到一个根骨奇佳的美貌少年,先用温暖感动他,让他在懵懂不知的情况下糊里糊涂的爱上我,然后再用思想毒害他,让他长成我期望的样子,培养成一个优秀体贴一心一意的模范妻奴”。
祈书凡无语,郁采同学,您想的还真长远!
郁采此时已经陷入兴奋中,激动道,“我以前怎么就没想起来,早应该在高一就开始的,那时候更容易,不过现在应该也来得及吧!”
“呃,小采,你是认真的?”
郁采开始努力思索人选,“我觉得不错,不过这教育过程也挺麻烦的,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而且如果养好了便宜了别人,那我就可以直接去跳楼了,谁好呢?”
郁采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杨君则,那家伙很对自己胃口,虽然一直以来他没喜欢上自己,自己也没喜欢上他,可说不定自己再主动一点,再用上那么一点点的小手段……
郁采嘿嘿笑了起来,“祈书凡,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一个男生一直很喜欢一个女生,跟她无话不谈,但却一直不能爱上她?”
“呃——”
祈书凡还没想好说辞,没有期待他答案的郁采激动道,“我就觉得不可能嘛,马上又要高三了,到时只要我送上春风般的温暖……”郁采陷入对未来无限美好的yy中。
祈书凡咳了一声,“小采,你说的不是何其吧?”
“何其?怎么可能?”郁采鄙夷不已。
“为什么不考虑考虑何其?”
“那家伙要长大至少五年,要养成至少十年,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也没那么好的耐心”。
“那——释之怎么样?”
郁采嘴角抽搐的看着他,“亲爱的祈书凡同志,如果我没看错,不远处坐着的那个应该就是您口中的祈释之同学吧?”
祈书凡赞同的点点头,“怎么了?”
郁采简直想拍死他,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这样,如果我对您说,亲爱的祈书凡,请当我的养成系吧,您会怎么样?”
“小采,我年纪太大,不符合你的要求,这个假设不成立”。
郁采无语,祈书凡又追问一句,“我觉得释之很好啊,而且他从高一就跟你补习,正好符合你的条件”。
郁采又有想拍死他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亲爱的表叔,近亲结婚,法律不容的!”
祈书凡挑眉,“我们是三代以外的表亲,没关系”。
郁采看了看似乎正在认真看书的祈释之,咬牙道,“既然您这么坚持,好吧,阿释自然是最好的,可养成系这个东西是要考虑风险的,他一个资质上佳,容貌上佳,家世上佳的,觊觎的人太多,只要稍稍有点理智的人就知道这样的只可远观”。
“高风险才有高回报”。
“我不喜欢冒险,而且我喜欢未来的丈夫比我长的难看点,这样我比较容易找到自信”。
祈书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小采,我不得不指出一个事实,这样你很难找到一个优秀的丈夫”。
郁采一个抱枕砸了过去,“祈书凡,你可以去死了!”
祈书凡笑着接住,“小采,真的,我觉得你如果真要考虑什么养成系,何其释之都是不错的选择”。
郁采咬牙切齿,“拜您所赐,阿释已经知道了,是没希望了,何其嘛,我惹不起他妈,而且,我不得不承认,您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我的热情,看来我还是找一个别人的养成系抢过来,比较简单方便”。
祈书凡哈哈笑了起来,郁采又是一个抱枕砸了过去。
“小采说话可真是逗趣儿,”秦弯一直等祈书凡缓过气,郁采又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方才笑着开口,自从第一天过后,祈书凡就严重警告她,在他和郁采说话的时候,不问她,她不准随意插嘴,秦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