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情势有些不符。
荒天这是才看见陈吟所在,眯着眼睛看了片刻,了然开口:“魔君,你倒是没死。”
临渊闻言收紧了双眸。
陈吟懒眼抬眸,轻笑一声,将唇勾出邪魅的弧度,手里还拨弄着念珠,闲散道:“真是让荒天神座失望了,本君竟是活的好好的呢。”
其实陈吟在荒天第一次开口时就已经将全部忆起来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凡人,而是苍穹上境先祖伽南手中的那串念珠。伽南仙逝后,他不愿拘于上境的繁文缛节,看腻了仙道的是非,冒大不违之忌修了魔道,并在上境中有了一席之地,人称魔君。上境中人人对这位魔君又恨又怕,恨他不循元祖善念修了魔道,又怕他一身灵力,皆是受传于元祖,这便意味着这位魔君的法力并不亚于先祖,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若是这位魔君想,他便可以再造一个上境出来。
可是陈吟虽修魔道,但从不做恶事,陈吟自认所作所作为从未有害于上境。
也正是基于此点,那日他闲来无事竟无意间知晓了荒天的阴谋诡计,看见他的真身衔着万古冰玉往轮入道飞去,他出手阻拦,那荒天本不是他的对手,奈何他真身实在是庞大,陈吟不甚被其推入了轮入道。可陈吟真身并不是仙体,乃一串念珠而已,所以轮入道地业火只是伤了他的心神失了记忆,他的一身灵力也被荒天所摄,用于蛊惑上境中灵兽以去祸害人间。
临渊看着已然恢复记忆的陈吟,看着他有些异化的模样,应是恢复了记忆想起该如何运用他的真身,将其中的灵气渡化了过来。他竟是变得更白了些,身量也没有原来纤瘦,只是双唇与眉间的红痣更加鲜亮,就连那双眸子,也渐隐渐现地显现出几分魅异。
陈吟勾唇冲着临渊笑了笑,将临渊因与荒天争论而向前站了几步的身体拉回到自己身边,懒散地笑着,转看向荒天道:“不知神座打算又该如何与本君了断呢?”
荒天向众人横剑一扫,冷然道:“今日我便与你们有所了断,魔君,即便是你,怕也抵挡不住三件神物之功。”
陈吟嗤笑道:“哪来的三件?”临渊配合地将白玉显出,道:“此物并非冰玉,只是一件普通的白玉罢了。”
荒天怔然默道:“他竟敢欺我!”
炎商:“荒天!将我神灯还来!”说着便动手与荒天打斗起来。
临渊看着失去神物的炎商明显不占优势,便要动身前去相助,陈吟却将其拉住,道:“你现况与炎商并无异,而荒天可是有两件神物在手,即便你再厉害也无甚胜算。”
临渊道:“他本就是冲我一人而来,我若不去,此事便不了。”说完便腾空而上,东篱也紧跟其后。
陈吟独自一人留在地上望着正在半空中打斗的神座们,他注意到那位炎商神座虽说是失去神物护体,出手却次次狠毒,全是直中要害而去。因为与三人打斗,荒天有些吃力,不得已拿出了两件神物,施咒将其合化,并收其灵力入体,顿时金光一现,将炎商冲了出去。
之所以只将炎商一人冲了出去,是因为东篱本身就有落衣之羽护体,而临渊,自有陈吟在下护着他。当临渊发现自己又再次被红光包绕时,他低头看了一眼某人,陈吟便也抬头给了他一个灿灿的微笑,随后也动身飞上,同临渊比肩而立。
陈吟负手而立,轻舐上唇,看着荒天开口:“苍隼,如今你手中只有幻镜与神灯两件神物,偏不巧,唯能克我的冰玉不在你手,如今你哪有资格与我对峙?”
临渊看向陈吟,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知晓,冰玉是四大神物中唯一能克陈吟之物。
陈吟觉出临渊在看他,他也偏头勾唇看着临渊,紧盯着他,却不曾开口。
荒天森然看着正冲临渊笑的陈吟说道:“如今魔君竟是不肯修魔又改与白龙神座耳鬓厮磨了”,又阴笑几声,“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称不称得魔君二字!”
陈吟收紧双瞳,眸中充斥着杀意。
荒天以两神物合化之力在天中开启一道门,瞬时从那门中涌出形形色色的魑魅魍魉,直冲陈吟临渊等人而去,嘴里嘶喊着各种惊骇之声。
陈吟手握念珠,微微引力,看着荒天,轻笑道:“苍隼,本君向你保证,今日定将你灰飞烟灭!”话落,念珠化为一把木扇现于陈吟掌心,扇尾悬着念珠上原有的四颗红珊瑚珠。
陈吟执扇对临渊说:“我去对付魔界中的魔怪,荒天就交与你了。”
临渊点了点头,沉声道:“当心。”
陈吟腾风而起,挥扇将成群的魔怪掀翻倒地,又将其牵引住甩入空中的天门内,遣回魔界。可是陈吟渐渐觉得,若是要将成千上万只魔怪以此法送回魔界颇费工夫,于是想到了一个指不定可以一次解决群魔的办法,便开口道:“本君有令,若是现在主动返回魔界者,本君保证不追其责并予其升仙之格”,转而看向正在与临渊等人打斗的苍隼,嗤笑道“当然,若是有人认为追随那苍隼可为自己拼得一份功名,尽可留下与本君较量一番,看看那苍隼是否能在保住自己的同时还能保得住你们。”
陈吟话落,许是多数人惧于陈吟的能力,有不少品阶灵力皆不高的魔怪开始打退堂鼓。最后多数都回去了,只剩下几只上古时期便已存在的蚩兽。那为首的蚩兽开口:“你自称魔君,却从未为魔界谋利,倒是处处维护上境,我等今日便是要来为魔界改弦更张。”
陈吟点头笑道:“不愧为蚩族,本君心念你们一族,不论年岁还是资历皆是可入神册的,本还想让上境冠你族神族之名,尊享神仙之乐,可现下来看,诸位应是瞧不上这等荣耀了。”
蚩兽道:“本族之光荣岂需他人评判,自然也无需你来挂念,魔君,今日我等便与你一决高低!”
四头蚩兽似是发狂般,向着陈吟所在狂奔而去,陈吟一跃身便骑上蚩兽之身,抓住它的鬃毛,以扇光在其颈间一划,那蚩兽的头颈竟硬是被陈吟活脱脱地切断了。顿时蚩兽头颅断裂之处血光四溅,溅在了陈吟黛青的长袍和如雪的肌肤上,更凸显出陈吟的邪魅之色。
陈吟踩在蚩兽的尸身上,懒懒抬眼,眸中带着妖冶的血色,木扇开在胸前,闲散地笑着:“各位对本君的表现可还满意?”
余下三只蚩兽更是如狂地仰天啸着,引下数道雷电,朝陈吟劈去。陈吟以木扇为蔽,挡住了几道,在他转身之时,不慎与其中一道擦肩而在上臂划出了一道深口。陈吟以扇光护体,又引气自愈,却不见伤口有愈合之势,陈吟冷眼望向那数道天雷,竟是寒电,与临渊招来的雷电是一般的。
那蚩兽竟是与白龙一族有些关联的,两族皆用冰寒之术,专克陈吟。怪不得敢向他宣战,原来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