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只剩一间了?”依照某人的个性若是真剩一间房他也会脸不红心不跳的去睡那唯一一张床,所以临渊实在不懂这位真神为何这般反应。
“实在对不住两位,如今南界那边不太平,本店里多是从南界那边逃难过来的百姓,两位不如将就将就?”店小二一脸歉意地说着。
陈吟也不是不肯将就的主,只是和这呆子的话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要了。”临渊说罢便把几粒碎银放在了柜台上,直接忽略了某人的的脸色,便又开口问着小二:“有劳,阁下可知南界有何不太平?”
小二见此人器宇不凡,又出手大方,便欣然答道:“我也是听那逃难过来的百姓说的,如今那南界屡次出现异兽,还有人说曾见到了天上的人呐!”边说着小二边伸着食指朝上指了指。
“可知是何种异兽?”
“好像大多都是鸟类,大家都说是长着翅膀在天上飞的,可究竟是什么咱们也都没见过不是,谁也说不清那究竟像什么。”
临渊闻言便陷入了深思,没再接着问,便随同小二到了客房。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临渊初见念珠的反应,也就是说临渊在此就猜出陈吟身份了。
第4章 巨鹏之毒(一)
房间倒是不小的,屋内有一张茶桌,在茶桌一旁摆了一盏屏风,屏风后便是床了。
一进门,陈吟便一屁股坐在茶椅上,一只腿搭在旁边的茶椅上,另一只腿搭在这条腿上,懒懒抬眼开口道:“你不是烦我烦的紧嘛,为何还要一间。”
“那你是想睡树?”临渊不咸不淡道。
陈吟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临渊,心道:这呆子何时竟学会怼人了?
临渊转头对着陈吟说道:“你且睡吧,我片刻便回。”
“去何处?”陈吟倏地摆正了坐姿,开口道。
“传信。”临渊看着坐着的陈吟,本还想开口说什么的想了想还是作罢便走出了房门,出了客栈,来到客栈后一片较为隐蔽的竹林,从掌心化出青羽又引火点燃,阖上双眸,心中默念:已动身前往瀛洲,留心荒天行踪,未遇不测,勿念。临渊睁眼,待青羽燃尽便转身回客栈,此时他隐隐听闻身后的竹林中有异动,他上前几步便听见某物拍打翅膀而飞的动静。于是临渊借着夜色化为龙身追了上去,待临渊追紧了才看清那飞鸟竟是上境的苍鸾,此等灵兽是归于荒天座下的,如今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现身于人间,这绝对与荒天脱不了干系。临渊招了几道雷将其困住,上前冷冷地问道:“尔等奉谁的命令下凡?”没想那苍鸾一见临渊的真容便引火自殒了。临渊心里隐有些不安,难道是冰玉出了什么意外,灵兽们才会有这般异动吗?看着夜风将那苍鸾的灰烬吹散,他突然想起陈吟还独自一人在客栈,便极速往回赶了。
然而待临渊走后,陈吟在屋内细细回想着刚才临渊要出门时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为什么觉得那么不对劲?那呆子要他早些睡,他好像还颇有些挂念似的问候了一句去哪,这般正常而又些温情的对话,好像在夫...妻...之间常常发生哈!还有那呆子最后那眼神中似有似无的关心是何用意啊?想到此处,陈吟猛地拍了一下茶桌,心想道:管他的呢,那呆子毕竟不是寻常人,故而也非是他这寻常人能理解的,现下还是赶紧给那呆子想个名字才是啊。
此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客官,小的送饭菜上来了,是否方便开门呐?”陈吟上前开门,看见是那位刚才柜台上的小二,便回道:“我们未曾点菜。”
“哦,是另一位刚才出门时点的,还叮嘱小的尽快送上来,小店招待多有不周还望客官多多担待,这是小店赠送的薄酒一壶,算是礼赔了。”
陈吟一看有酒,便爽快地接过来进屋放在茶桌上,抬手便要动筷,他忽然想起刚才小二的话,尽快送上来?那呆子是怕他饿着?这样想来这呆子也有两天未进食了,要不等他一起回来吃吧?其实陈吟哪里知道,就临渊那身量一年半载不吃不喝也不是问题,更何况若是要进食,他大概是要吃下一座山的,他可是座真龙啊,化作真身,连头带尾算上也能盘半个惠安镇了。
可是陈吟坚持了片刻,闻着那酒香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心道:我不动筷子,只饮几口酒不算吃饭吧,再说了就饮几口而已。
所以当临渊匆匆赶回就发现陈吟毫无声息的趴在茶桌上,起初临渊还以为是他遭遇了不测,结果他看那没动一口的饭菜,又闻到他身上暗暗传来的酒味和桌上的酒壶才知道原来是醉酒了。他便轻拍了拍陈吟的肩膀,轻唤道:“陈吟。”
陈吟闻声便睁开了眼,因为醉酒,他两颊不再是极白的颜色而是微微泛着红,双唇跟印堂上的红痣似乎是越发红了,他那双素日懒懒睁着的眸子现今也变得十分诱媚。
陈吟攀着临渊的臂膀站起身,净白修长而泛着微红的指尖,顺着临渊的肩膀在他心口处,轻轻点按了一番,媚言媚语道:“神座,我可是等了你一整夜呢。”
若是陈吟还有半点意识他应该感觉到临渊的身体此刻是僵直的,临渊总算是知道遇仙居的掌柜为什么说这陈吟饮酒从来便是点到便止了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在竹屋时当他提到喝酒误事时这位真神的反应了。临渊强忍着想招引阵雷将他劈醒的冲动,把他又扶又拖又拽地拉进内室的床上,给他施了净身咒,待他自己酒醒。在临渊将他弄进内室的一路上,陈吟一直“神座神座”地□□着,如今躺在床上也依旧咕咕哝哝地喊着他,平日里,陈吟一句好话都没喊过他,现今,倒是全都补回来了。
陈吟的声音一直低低沉沉、断断续续却不曾停歇地在这间屋子里来回响荡,以至于临渊想在外间的茶桌旁运气都不得而行,临渊最后实在无法便进去内室禁了陈吟的言,这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安排好陈吟后,临渊重新回到茶桌旁,端端正正地坐下开始运气。至于屋内那位,许是一夜好梦。
待清晨陈吟醒来后,在床上坐了好一会等他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后才打算起身,因为他隐隐觉得他似乎喝醉了酒干了些什么,但是一身的清爽又不像是醉酒后的状态。陈吟蹑手蹑脚的下床,悄悄地从屏风后探出脑袋,幸好,那呆子已经出去了。他便大方地走向外间的茶桌,拿起桌上的酒壶晃了晃,然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昨晚那满满的一壶酒如今只剩一点壶底了,那呆子总不会闲来无事独自去饮一两杯,所以这酒只能是他自己喝的。按照陈吟对自己的了解,他昨晚定是做了些什么的,可是他却什么也记不起来,那他是如何回到床上去的呢?最好是他在那呆子回来之前自己踉跄着回到的床上,否则在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