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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的费用很高,我已经推荐了你,你这几天把身体养好,别看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太好看,到时候好好侍奉贵客,钱少不了你的。”

    他盯着我说话,我没有开口说不的反应,令他很满意。

    难怪他最近没打我,还给我上药,让我很是“受宠若惊。”

    这几天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接近阿恒寻求庇护,所以我没必要再死脑筋地硬磕硬碰,去白挨他的打。

    大眼仔确实怕阿恒,自从阿恒帮过我以后,他要打我也得藏起来打。

    场子里的每个人都很尊敬阿恒,一声哥必然少不了,有什么好东西孝敬过老大以后,也会拿来孝敬他。

    我听苏珊说,阿恒管理区域的能力强,干任何事也很拼命,所以得老大的青睐。

    苏珊是一个温柔的坐台小姐,她和铜雀门里的其他人不太相同,她没有都市人的浮躁,也没有太重的戾气,做人软硬有度,在铜雀门混得不差。

    她像个大姐姐一样地照顾我,是我在铜雀门唯一可以交心的人。因为她有个妹妹在上学,年纪与我相仿,所以她很照顾我。

    大眼仔不在的时候就会把我交到几个坐台小姐手里,让她们教我如何做性感可人的三陪,以及场子里的各种规矩。

    没有小姐敢带我出去逛街,怕我出去会跑,有男人选中我想带我出去玩,守门的安保也不会同意。

    大眼仔对女人的不客气,整个铜雀门的小姐都有所听闻,再说管小姐的这一块,也是他负责的,遇到大事,领班经理都得找他商量。

    他安排了两个混混看着我,只要出了房间的门,监视人会在暗处盯着我。

    我最近比较注意阿恒的动向,他常领人在外面血拼抢场子,身上多多少少会受伤,好像都是他自己处理的伤口,回屋关了门,再出来时便包扎好了。

    过去治安很差,黑白之间牵扯不清,所以黑社会混乱猖獗,血拼这种事只要在红灯区一样的地方随时可见,有时候警察等他们打完了才出警,这个中的缘由不必明说。

    阿恒常住在铜雀门,有时没回来住,我不知他没回来的时候是去了哪儿,行踪有些诡秘。

    星期日,大眼仔接了老大的命令去放高利贷,我独自在房间里抹药膏祛疤,他当然不是良心发现给我准备的药膏,他是为了把白白净净的我送去给日本人睡。

    我听到门外有人喊了一声恒哥,趁大眼仔不在,我马上打开门查看。

    满身是伤的阿恒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在长廊里,好几个兄弟跟在一旁想扶他,都被他挥手拒绝了。

    监视我的两个混子甚至也想去讨好阿恒,阿恒不接受任何人的搀扶,他漠然又硬撑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里,途中目不斜视。

    我和两个监视人聊天,他们说,阿恒只有在被放倒的时候会被送去医院,其余的时候都是自己养伤。

    我想去看望阿恒,监视人并不同意,但在我说了一句话后,他们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我告诉他们,我去帮阿恒包扎伤口时,会说是他们两个让我过去照顾的。

    混混们都想在阿恒手底下做事,因为出去混名堂才有得老大赏识的机会,在安全的地方做事,一直踏步不前,薪水也少。

    阿恒的房间离大眼仔的房间不算远,向走廊右边走,左拐第二间房就是,那边儿是贵宾房,生活设备齐全,住得比较舒适。

    我敲了三下门,里面的人毫无反应。

    我继续敲,房里才传来一道沉冷的声音,“谁?”

    “李苜蓿....。”

    “...不认识。”

    我不想说自己是大眼仔的人,因此道:“我是铜雀门上班的人,我可以进来吗?”

    “我不睡小姐,麻烦右拐。”他的语气有点疲惫。

    ......

    我还想敲门来着,监视人不许我再打扰阿恒了,他们怕阿恒发脾气。

    我不顾他们的告诫,迅速拧开了门把手,一溜烟就进去了,他们不敢在阿恒门口对我用强硬的手段,上次阿恒帮我的一次,他们不是没看见。

    比起大眼仔的房间,眼前的房间简直是处女座的福音,所有的物件摆放整洁,地上没有半点垃圾,冷色调的风格让人对屋里的东西一目了然。

    鼻青脸肿的男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黑色的音响设备里播放着阿桑的歌曲,在我进来的那一刻,那双猎豹一般锐利的眼睛便睁开了,他锋利的目光直直盯在我身上,语气很不善,“我让你进门了?”

    我承认我很害怕,双腿甚至有点打颤。

    但为了离开大眼仔,我得鼓起勇气接近阿恒。

    “我...想谢谢你上次帮我的事,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他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淡漠地说:“不用,出去。”

    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顿,再说他现在受了伤,能把我如何?我自作主张地从电视机旁边拿来急救箱,蹲在阿恒床边想帮他上药。

    不管他那吃人的眼神,我硬着头皮翻出棉签和消毒水帮他擦伤口,他深深地蹙起眉宇,一挥手打翻了我手里的消毒水。

    我无措地捡起瓶子,忙忙碌碌擦地时,床上的男人威胁意味十足道:“大眼的女人来我这里有何贵干?我不需要你道谢,马上给我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我不是他的女人!早就不是了!”他的话令我窝火,我鼓着眼睛斗胆瞪他。

    他懒得与我大眼瞪小眼,转过了头去,冷声道:“那也跟我没有关系,一...二...。”

    在他的三说出口前,我咬牙提前说了一个三!

    阿恒的表情有些意外,他忽然笑了,笑容转瞬消失,“你怕大眼,不怕我?”

    我故作淡定,堵了一把,摇摇头说:“不怕,你不会打女人。”

    “呵。”他的这一声呵,意义不明。

    我擦干净地板后,再次帮阿恒上药,他倏然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张带血的冷脸微微一侧,他阴沉沉地看着我,正用眼神向我施压。

    我忽略他的视线,左右转动着眼珠子,缓和气氛说:“不上药,好的不快,好的不快.....下次打架效率就不高。”

    阿恒微愣,他竟缓缓松了手,干脆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不动不说话。

    我一喜,仔仔细细地帮他涂药,又去厕所端来温水帮他擦脸,他的眉头一直紧蹙着,似乎难以忍受我的照顾。

    帕子轻轻擦过他的脸庞,我用了最温柔的力,他不耐烦地扯过帕子,用力擦了几下脸就给丢进了水盆里去。

    他的小腹上有一条略长的血痕,我弯腰去解他的衬衫纽扣,因为紧张我一颗也没解开,关键时刻真是笨手笨脚,我的呼吸一抖一抖地喷在他脸上,他浓密的睫毛动了动,一双黑深无情的眼睛便与我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