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芷落听她说到雷劫之事,心中有些难受,可却也毫无办法,只能暗暗期盼她能成功做到。
两人不过是路过这学堂门口,自然不会多做停留,于是便没有看见那平白得了灵石的小贩并没有直奔学堂,请求面见管事报名,而是转头进了一家药铺。
他先前在江,白二人那里卖了赔本的丹药,本来想着再去学堂门口,趁着这些家中宽裕的学子下学时狠卖一笔,将本钱拿回来。
只是不等他将地摊展开,便平白得了一袋子灵石。他卖了多少年丹药,加起来的价钱都不如这袋子灵石的一个零头。
可这也意味着,他不需要每天提心吊胆地卖丹药,便可求一位医修为他病重的女儿调理经脉,替她延寿,甚至……可以供她去那学堂修道,踏上那条他渴望了一辈子的路。
而这一切,已经通过检查,挤上了最后一只飞舟的江卿晚与白芷落二人,却是不知道的。
可不得不说,尽管江卿晚脑补的经过与事实驴唇不对马嘴,可是这毕竟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此处是假装分章的分界线)……
纵然飞舟速度非比寻常,可要从白雪城赶到中土大陆中央地带也需要个十来日的功夫。
等到两人从中城转舟,又经七八日抵达距离听雨阁最近的一处主城时,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纵然魔道起初封锁了消息,再加之无尽迷沼阻隔,传递消息不便,开始时就是偶尔有些谣言传出,相信的修士也在少数。
可是时间久了,各门派参加酒楼拍卖的,都没有消息传回。再加之当初那些侥幸溜走的修士接连逃回自己门派报信,于是正道修士才真的开始相信,距离上次正魔大战不逾百年,魔道便为了《天道》残卷,不惜再起风波,血洗酒楼。
各派高层自然知道,那酒楼背后乃是如今修真界第一大能,剑仙莫妄。可是魔道这种公然挑衅的行为并没有引发剑仙的疯狂报复。相反,他只是轻飘飘降下一道剑气,象征性地与魔道做了做争斗,便放任魔道将《天道》残卷夺走。
虽然那苏茝容为莫妄之子,可前者早已声明与后者断绝关系。不过这都是明面上的,天知道背后有没有什么猫腻。故而在正道最大靠山意向不明,且上一战时诸多精锐尚在修养时,正道并不愿就这么与魔门开战。
至于那百年前正魔一战,正道本就算胜之不武。
那一战前,正道中人借助听雨阁内应毁去魔门总堂中血池,留守总坛的魔修大多是与血池订立契约之人,修为与血池相生相伴,故而血池毁,这些人修为便已废去大半。
而那总堂位置又在无尽迷沼,虽然有各处险地作为天然屏障,可也有传讯不灵,交通不便这些问题。当维持着总坛一切运转的血池被毁后,这些问题便成了致命的。
当蓄谋已久的正道出手奇袭,魔门核心被毁,外围各分坛精锐又来不及回防,于是魔门惨败,过半高手直接陨落。
可是当初留守分坛的势力尚且完好无损,这百年来魔门重整势力,异地重修总坛,俨然一副羽翼渐满的模样。
反观当初倾巢而动的正道,经历了这些年的修养却还只是将将维持原状。
故而若是此时一战,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尚不可说。
此时正道各大门派中修士说不上人人自危,可是大多还是担忧那已经将《天道》残卷一部分拿到手的魔门会突然杀上门来报复,亦或是听到些什么关于其他残卷位置的消息,到正道管辖地域捣乱。
这种大战前的慌乱白芷落能很清楚地感受到。
这处主城地处稍显偏僻,往来修士数量并不算太多,可是就连街角茶摊的老板都有危机感。
白芷落与江卿晚在凉棚下落座,叫了两碗热茶,准备稍事休整之后便直接回奔听雨阁。
那老板将茶端过后,却迟迟不走,反而有些犹豫地用手搓搓围裙,慢吞吞开口问:“二位可是从无尽迷沼那边来?可曾经过白雪城?”
白芷落瞧了瞧江卿晚,见对方不动声色,这才同样慢慢回道:“是?”
那老板左右望了一圈,见四下无人,才道:“那你们知道近些天疯传的那个魔门即将大肆入侵的消息是真的吗?白雪城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我有个表妹在那边上学堂,我就是有点担心。”
白芷落摇头,告诉那老板白雪城在他们来时尚且平静,叫他放心。
那老板虽然还是有些不安,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说自己还是将表妹接回为妙后,本来想要离开,去收拾收拾店面,可是却终于在临走前停住了。
他转身踌躇道:“二位既然来此,想必是听说过离这里不远的听雨阁吧?”
江卿晚眉头微皱,总算提起了些兴致来。她放下茶碗,胳膊肘撑在木桌上,有些严肃地问:“听雨阁出了事?魔门去找听雨阁麻烦了?我怎么不曾听说过有这种事?”
老板见江卿晚忽然收起来漫不经心的态度,先是一愣,随后才摇头道:“非也非也,只是想来二位客官也知道那听雨阁虽然这些年没落,可还是出了个天才,名唤江卿晚?”
江卿晚微微挑眉,示意这老板继续,却听这老板缓缓道:“那你们可曾知道,这江卿晚,其实是魔修夺舍转生,根本不是什么正道天才?”
白芷落在桌子底下悄悄把江卿晚的手蜷进自己手心里,轻轻握紧,同时将一股柔和的真气聚在掌心,试图安抚被她握着的手的主人的情绪。
可是江卿晚却像丝毫不在意这事一样,对那老板微微一笑:“这我也听说了。想来听雨阁是十分气恼的。毕竟她们花了大心思栽培的弟子,到最后才发现是个歪门邪道。”
老板听了这话,却是抿了抿唇,盯着江卿晚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可实际上,阁中大部分弟子却还在等她回来,并依旧把她当作听雨阁的大师姐般看待。只有那几个老顽固,死守着些陈旧的念头,可是那毕竟只是少数。”
江卿晚原本毫无波澜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些东西,她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杯光滑的杯壁,无心道:“是么?”
她忽然挣脱白芷落的手,一推桌子,猛然站起身,将几块灵石拍在桌面上,坚决道:“我们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
说罢,拉起白芷落,大步流星往茶棚外面走。
那老板也不管桌上的灵石,往外追了两步,扬声道:“师姐,阁中姐妹都还在等着您回来……师姐,师姐!”
只是江卿晚已然拉着白芷落走远了,任由“他”后面的话消散在空气里。
直到转过好几个街角,江卿晚才堪堪停下脚步,挥手布下了一道隔音屏障,有些疲惫地说:“我本想着悄悄将宋师妹遗骨送回听雨阁,从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