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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番外·冬来雪未深
    在会议室休息的工夫,俞绍嘉又亲自上来了一趟,把关瓒的衣服和登机箱送上来。等关瓒穿戴整齐,那边柯谨睿也打电话交代好了未来几天的工作,俞绍嘉送两人去地下车库取车,约定好聚会时间,再目送车子离开。

    降雪比上午那会儿更大,便道和花坛都见白了,路人行色匆匆。

    关瓒在玻璃上按出一只脚丫,再涂抹开来,兴致勃勃地去看外面飘落的鹅毛大雪。

    柯谨睿侧头看了小家伙一眼,道:“学校那边怎么样?”

    “还不错。”关瓒心情很好,连声音都是带笑的,“夏老师担心我不适应,所以主动跟学校合作,留下来做两年特聘讲师。他平时很照顾我,除了辅导钢琴还顺便教教德语,好让我尽快融入当地环境。”

    柯谨睿闻言浅浅蹙眉,有些在意地问:“住一起么?”

    关瓒顿时笑了,不再看雪,凑过去狡黠地看着他:“怎么,怕我对你始乱终弃,移情年轻温柔才华横溢的夏老师么?”

    恰巧红灯,柯谨睿停车等候,转而伸手捏住关瓒下巴,逗弄似的晃了晃。柯谨睿似笑非笑地发问:“放你出去这半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现在三句话离不开气我,是不是真觉得我舍不得罚你?”

    关瓒顺从地仰着头,笑得乖而奸诈:“所以……主人舍得喽?”

    柯谨睿凝神不语了有一会儿,最后淡淡道:“轻一点还是可以的。”

    关瓒被哄得满心欢喜,扑过去抱着他,凑到耳边低笑说:“重点也没事,留疤就是记号,我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柯谨睿心情微妙,感觉关瓒这趟出去不光是胆子见长,骚劲儿也是收不住了。这千娇百媚的情话一句接一句,还句句入骨,撩得他淡定不能,腹下那股邪火消停不久,眼下又有冒头的趋势。

    这时,信号灯跳转,车流开始动了。

    柯谨睿把不老实的小狐狸精按回座位,边给油挂挡,边道:“路上不要胡闹,我看安全带都快拴不住你了。”

    关瓒皮了一下心满意足,懂得点到为止,乖乖坐着。他看柯谨睿走的不是回家的方向,于是问:“这是去哪儿?”

    “我最近忙。”柯谨睿解释,“伽利略被寄养了,先去接它。”

    十来分钟后,两人抵达后海,在一家街边的宠物店门口停下。

    柯谨睿让关瓒等在车里,自己进去拿狗。不消片刻,柯谨睿去而复返,伽利略连狗包都没进,直接被主人抱在怀里,一进车门看见关瓒,小东西顿时像疯了一样嗷嗷乱叫,蹬着小短腿就要往关瓒身上扑。

    关瓒也想它了,赶紧把柯基犬接过来,二话不说照着鼻子亲了一大口。伽利略兴高采烈地回应,舔了关瓒满脸口水。柯谨睿眼看着家里的两个小朋友亲热,心想,关瓒亲狗的架势怎么跟亲他差不多?

    路虎调头驶上主路,这回是真回家了。

    关瓒把打了鸡血似的伽利略按在腿上,又捏了捏肚皮和屁股,最后对柯谨睿说:“好像瘦了?这回我得把它一块带走,免得你没时间照顾,让我们家小宝贝挨饿。”

    柯谨睿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

    天地良心,伽利略一岁半,正是能吃能疯的阶段,送宠物店半个月能胖一圈,屁股都圆了,怎么可能挨饿?

    其实关瓒也看得出来伽利略被喂养得很好,柯基特有的蜜桃屁又圆又翘,毛发油光水滑,抱起来都有点压胳膊。不过他太久没见柯谨睿,就很喜欢多贫两句,跟他说说话。

    柯谨睿看得出小家伙的心思,对狗的事不置可否,只是调侃道:“我怎么觉得自己的待遇都不如一只狗?”

    关瓒不明所以,说:“为什么不如?”

    柯谨睿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考虑把我带走?”

    关瓒一愣,片刻后喜形于色,笑得特别开心。他实在太喜欢听柯谨睿说话了,为什么会有这么懂得讨人欢心的人?每句话都能说得恰到好处,带着三分宠爱和七分甜蜜,轻描淡写又回味无穷,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

    “你不是有工作嘛。”关瓒道,“还是正事要紧,我也不能一直缠着你。”

    柯谨睿莞尔一笑,说:“不过四年还是太久了,万一你心血来潮再读个研,我哪儿受得了?”关瓒听闻正要开口,柯谨睿却先他一步,又道:“所以我向董事会提了扩展欧洲业务的提案,公司正处在发展迅猛的阶段,其他股东没有异议,市场那边也已经在接洽合作商了。”

    关瓒瞬间惊喜:“你会过来么?”

    “那当然了。”柯谨睿握着他的手,“我这人一向假公济私。”

    下雪天路况不佳,路上遇到了一起剐蹭事故,多堵了半个小时才抵达公寓。

    进门以后关瓒给伽利略布置好水盆和狗粮,然后急不可耐地上楼,直奔盥洗室,将柯谨睿压在墙上亲。

    这一撞碰到了淋浴开关,未经加热的冷水迎头浇下。关瓒顾不上凉,满心满腹都是压抑不住的欲|火,他太想念这男人的身体了,渴望被他摆弄和爱|抚。他吻得很凶,斯磨中夹在着啃噬和吮吸,渐渐吻出了血腥味。两人身高落差,柯谨睿被动被压,却很快掌握了主动权,改为抱着关瓒回吻,双手又从后腰转移至臀部,几乎下意识地掐住臀瓣,施力揉捏。

    这类充满暗示性的动作具有很好的催|情作用,关瓒本来就想要,稍微刺激立马有了更深的感觉。

    淋浴喷出的水由凉转热,水汽蒸腾,整间浴室都变得湿漉漉的。

    这一吻漫长缠绵,直到榨干彼此肺部的最后一丝空气,关瓒窒息难受,才不得不推开柯谨睿。两人并没有完全分开,身体交缠压紧,柯谨睿略微低头,将额头与关瓒相抵,鼻尖轻触,就着气息交融的狎昵距离深情注视。

    “其实我不舍得放你走。”他的声音仿佛沾上了水汽,变得低而暗哑,是说不出的性感好听,“但是我不想限制住你,不想让你觉得这段感情是枷锁,我想给你自由,想让你走自己想走的路,你值得更好的人生,即使我真的很想留你在身边。”

    热水降下,烫得关瓒眼圈发红,他的呼吸深且急促,是动容也是难以浇灭的情|欲。“你为什么那么好?”他仰起头,在柯谨睿唇上很轻地吻了吻。

    “因为我对你是认真的,所以要给你最好的爱情。”柯谨睿说,“不能让你感到委屈、压抑,不给你善解人意的机会。我想每天给你一个惊喜,让你发现,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把自己交给我更好的事了。”

    关瓒笑到流泪,心里感动不已,他想,就算上一辈的纠葛千丝万缕,为了柯谨睿放下,也是绝对不会后悔的决定。

    短暂沉默过后,两人不再说话,娴熟剥掉对方身上被水打湿的衣服。体位调换,关瓒被压在墙壁上,面前是冰凉的瓷砖,身后是热气腾腾的淋浴和男人火热的肉体。柯谨睿单手揽过他的腰腹,另一只手臂横过后膝,将关瓒的右腿抬起来,以便于能插得更深。

    浴室水汽浓郁,热到窒息。

    关瓒仰头喘气,后脑枕着柯谨睿肩窝,他胯间性|器挺翘,随撞击一下一下摩擦着湿润微凉的墙壁,像是隔靴搔痒般欲|望难平。柯谨睿动作凶悍,每一次都是全部拔出,再齐根插入,击打声不断,听得人又羞又臊。关瓒能感觉到对方阴|囊撞击上他的臀瓣,沉甸甸的,显然是兴奋到绷紧,有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他被男人纯熟的性|爱技巧操|弄得意乱情迷,犹如汪洋大海中的溺水者,随波逐流,在欲海中沉沉浮浮。几分钟后,关瓒腹下酸胀,茎|身亢奋搏动,他按捺不住燥热的痒意,摸索着想自己打出来,赶紧发泄。

    察觉到小家伙的意图,柯谨睿一并扣住关瓒的两只手腕,压在墙上。

    关瓒难受不已,含糊着呻|吟“不要”。柯谨睿低头去咬他的脖颈,舔舐啃吻,吸出鲜红的痕迹。他笑着说:“再忍一下。”关瓒听不进安抚,身子难耐扭动。柯谨睿胯下加快频率,直接把小家伙折腾到无力反抗。他埋头在他脸侧,一字一句,轻声蛊惑:“让我操|射你。”

    这话太色了,是赤|裸|裸的勾引。关瓒正是最敏感的时候,闻言当即浑身一抖,精|液喷出,数股射上面前的墙壁。他低头呼吸,听见柯谨睿笑着说:“有那么害羞么?”

    关瓒臊得面红耳赤。柯谨睿眸底的笑意加深,边操边吻,声音带着化不开的调情:“真可爱。”他松开关瓒手腕,漫不经心地抚摸,从脊背到小腹,最后深入耻|毛,夹住半|勃的茎|身,玩弄似的晃了晃。

    “再来一次?”柯谨睿说,“我还没射呢。”

    半年空窗,浴室这回可以说是天雷勾地火。

    两人做了三次,每一回都有将近一个小时,质量特别高。关瓒连续做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落地后都没顾上休息,这么一来直接被干到虚脱,后面澡都是柯谨睿帮忙洗的。

    从浴室出来去了三层露台,柯谨睿靠在床头抽烟,关瓒累得睁不开眼睛,只能窝在他怀里休息,像只终于老实下来的猫,不再亮爪子欠招,学会了粘人。

    柯谨睿垂眸看着被干老实的小猫咪,心里默默比较,末了还是觉得乖顺的样子更招人喜欢一些。

    “这次回国可以待多久?”柯谨睿问。

    关瓒蹭蹭脑袋,想了一会儿,回答:“好像是下个月七号开学,还有好长时间,你该忙就忙,不用管我。”

    柯谨睿若有所思地吸了口烟,故意吹到关瓒脸上。关瓒被呛得睁开眼睛,倒是不讨厌,反而凑过去吻对方染上烟味的唇。

    “元旦有假,”柯谨睿说,“到时候叫上疏远他们一起,出去玩一趟。”

    关瓒闻言静了,过了很久,才迟疑开口:“你难得有假,不需要回家看看么?”

    柯谨睿耐心回望关瓒,很清楚他想说的不止于此。关瓒有点心虚,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老师怎么样了?我……可不可以回西山看看他?”

    柯谨睿笑了笑,心平气和地说:“不用回去,老爷子现在不住那里了。”

    关瓒愣住,顺着问:“那住什么地方?”

    柯谨睿道:“郊区离医院太远,不方便复查,老爷子出院以后就住进了后海的四合院,离我跟我姐也能近一些。”他顿了顿,然后又道,“西山别墅、老爷子的几架古筝,以及他名下的一笔存款,这些都以赠送的方式留给了你。”

    “我不能要。”关瓒不假思索,直接推辞。

    柯谨睿淡淡道:“别着急拒绝,等你见了老爷子再说。”

    关瓒若有所感,静了几秒,他下意识问:“老师怎么了?”

    “他忘了我们所有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柯谨睿说,“他只记得要找你,一直在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