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抗余地地被人脱去了鞋袜。
关瓒:“……”
关瓒感觉自己也没做太过分的事,可这会儿遭的报应就很过分了。
柯谨睿捡起东西,余光不经意间一瞥,落在了小朋友圆润白皙的膝盖处。关瓒今天出门穿了条五分裤,是宽松又服帖的款式,坐下以后很称腿型,显得修长而纤细。柯总若有所想地眯紧双眸,目光顺势上去,看进裆部,然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倏而突发奇想的将那只陶瓷筷架塞进裤腿,用手指按住。
柯谨睿坐正身子,叫来服务员更换餐具。
借助桌布的遮挡,筷架缓慢滑进裤管深处,男人灵活的手指隔着布料如影随形,最终掀开内裤边缘,把那个凉滑的小东西推了进去。
关瓒:“!!!”
关瓒简直震惊了,脸颊迅速涨红,却碍于太多人在场不敢做出反应。他满目幽怨地看柯谨睿,牙关咬紧,不敢怒也不敢言。
服务员取来新的餐具,正要添茶。
柯谨睿垂眸扫了眼关瓒的反应,心里特别喜欢小家伙隐忍又炸毛的模样,对服务员交代道:“那些冰块过来。”边说,他边起手将关瓒鬓角的发丝拨开,露出红嫩的面颊,“空调温度不够么,怎么热得脸都红了?”
关瓒:“……”
关瓒承认自己段数不够,但没想到会被直接被玩死,现在裤裆里有那么个东西,怎么坐着都别扭。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腿,想着去卫生间处理一下,结果屁股刚离开椅面立马坐了回去。
那混蛋把他鞋脱了!
还不知道弄哪儿去了!
……气死。
第38章 安全词
关瓒越在意,那地方的异物感就越明显,搞得他整个人心绪不宁,完全无法专注于眼前的饭局。相对而言柯谨睿则淡定得多,跟个没事人一样泰然喝茶,只是桌下的手按在了关瓒腿上,一来防止他乱动,二来摩挲按抚,把小家伙搅得更加坐立难安。
可以说是坏透了。
不过多时,菜品上齐。
柯溯停下交谈,示意服务员更换杯盏,把桌上的茶杯都撤下去,再满上酒。
这时候柯谨熙的电话接完,也返回了大厅,在原先柯谨睿的位置落座。尽管柯谨熙的性格偏冷,对谁都没个笑脸,但还是不难看出来姐弟俩的感情其实不错,并不是柯谨睿口中的“不待见他”。
关瓒挣扎无果,很没脾气地选择放弃抵抗,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只好心不在焉地观察桌上的客人。
一切准备就绪,柯溯用茶匙轻敲瓷碗,然后清清嗓子,开始了一段派头十足的开场白。在座的没有外人,柯溯也没有把话讲的太正式,差不多结束以后便很自然地将关瓒引荐出去,再一一为关瓒作介绍。
柯溯性格利落,不喜欢拐弯抹角,宴请的目的早在电话里就说清楚了。出席的众人心知肚明,彼此间都有不言而喻的默契,所以待关瓒的态度无一不是客客气气的,把好奇和疑惑滴水不漏地藏在了心里,只不动声色地看,想瞧瞧那个能让柯溯重开师门的后辈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们跟在柯溯身边的时间最少也有二十年了,深谙老师的脾气秉性。柯溯年轻时就心高气傲,即便是早期在学校任职教授期间,也从来不服从上面的安排。能被他收为直系学生的人必定是天赋斐然,在同龄人当中出类拔萃,不会被茫茫的求学者所淹没。
换句话说,你可以没有关系,没有家世,甚至没有能力缴纳学琴的费用,但是不能没有才华。
那么这个关瓒又有什么?
柯溯年事以高,再加上身体不好,他已经退居二线多年,又为什么突然宣布自己重新收了个关门弟子?
这是所有人在进门前怀揣的疑问,而疑问又在看见年轻人那张脸以后烟消云散。因为他们太相似了,关瓒和关郁文,即使可能同姓,但眼角眉梢、音容相貌的神似却是难以复刻的。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可表面倒是一团和气。
饭局结束以后果然像柯谨睿说的那样,柯溯有点多了,面颊带着酒气,说话也不太利索,却性质高涨地招呼徒弟们去家里继续喝茶。霍少邱一看就是得意门生,对老师特别孝顺,都不需要徐振东帮忙,他就主动去搀扶柯溯,挽着老爷子出门上车。其他人显然也习惯了这套流程,毫无推脱的意思,痛快答应下来。
柯谨睿找了个“要给关瓒换药”的借口,把两人陪同的行程给免了。柯溯今晚喝尽兴了,难得没给儿子摆脸色,答应得特别干脆,还特别叮嘱要他把小徒弟给照顾好,不能怠慢了。
一行人离开梨花深巷的四合院,柯谨睿留下结账,回到大厅发现关瓒已经在桌面上趴了下来,眼睫垂敛,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刚才饭桌上按惯例每个学生都要给柯溯敬酒,关瓒是新人,除了老师还要给师兄师姐们各敬一杯。他从前在舅舅家没什么喝酒的机会,还是在红馆工作的那一周被客人要求了才开始接触,那些客人看见模样好看的服务生就会主动搭讪,提各种要求并付给相应额度小费,通常来说喝得越多给的就越多。那时候对关瓒来说这是一笔非常可观的额外收入,幸运的话一晚上就能得到几千块钱,所以只要有人提了他就一定不会拒绝,但是会控制好度,至少留个能够独自回到住处的意识。
他酒量还可以,不容易喝醉,可也不喜欢喝,觉得酒精烧心,从喉咙到胃都被灼得不舒服。
关瓒没睡着,单纯是感觉头晕,趁没人趴下来休息一会儿,醒醒脑子。听见门响,他知道是柯谨睿回来了,就没坐起来,而是改侧头枕着手臂,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大厅的顶灯光线暖黄,如同一层轻薄而闪亮的金粉,落在关瓒脸上同酒色气混合在一起,显得特别好看,也衬得双眼黑亮,水汽泛滥,像是要落下泪来。
柯谨睿盯着关瓒那张脸看了有一会儿,继而默不作声地走过来,撤开旁边的椅子单膝跪下。他撩起桌布,替关瓒重新穿上鞋袜,见小家伙继续一动不动地犯赖,柯谨睿只好扶正他软绵绵的身子,单只手探下去,作势要取底裤里的筷架。
这回关瓒招架不住了,怕被别人撞见,赶忙红着脸挣开对方,稍微背过身子,自己把拿出东西。他觉得太脏了,没有放回桌上,转而扔进大厅角落的废纸篓。
“他们都走了?”关瓒脸颊滚烫,下意识揉了揉,回头看向柯谨睿。
柯谨睿垂眸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脑中全是他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回答:“走了,地方离这里不远,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今晚吃饭的人酒品都很好,懂得适可而止,所以没花费太多时间。
这会儿还不到九点,按理说真正的夜生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