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闷,关瓒从下午一直等到傍晚,等的倦了还挨着沙发扶手睡了一觉。直到他发觉冷了,被吹出风口的凉风冻醒,此时夜色已浓,透过蒙着雨珠的玻璃,不知何时外面竟成了一片灯火璀璨的夜景。
关瓒反应迟缓地怔了几分钟,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要看手机。
时间显示为夜里九点五十四分,除此以外还有二十多通未接电话,都是柯家的座机。
关瓒瞬间惊醒,赶紧把电话回过去。
柯老爷子这回气大了,但是显然也有过发泄,这会儿气消了大半,然而一接到关瓒电话还是忍不住,又把柯谨睿数落了一遍。末了,老爷子道:“那小兔崽子刚才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今晚回不来了。怎么样,衣服穿得够不够?晚上好像要降温啊!”
关瓒没想到柯谨睿见都没见就直接绕过他联系了柯溯,眼下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把柯溯哄开心了便找借口挂了电话。他又跟沙发上坐了几分钟,觉得既然都有时间打电话给家里,那柯谨睿应该就是忙完了的,而且两三点开始的会议到现在也有好几个小时,总不能还在继续吧?
种种情况分析了一遍,关瓒挎着背包起身去开办公室的门,想着至少要找秘书问问情况。
随着房门打开,门板与异物接触发出“嘭”的一响,关瓒循声低头,这才发现门外的地板上摆了只方正的高定礼盒。在礼盒交错的缎带下还别了张卡片,关瓒把卡片抽出,认出了上面的笔记。
柯谨睿写的是:送给你,换好来找我。
卡片翻过来还有一串数字,2709。
同一层!
第14章 瘾
那只高定礼盒装了三样东西:一件女士情趣内衣、一双细跟高跟鞋和一根带铆钉的皮质项圈。
女士内衣是很温柔的香槟色,材质半透,点缀了圈黑色缎带花边,看长度也就能堪堪遮住胯部,没配底裤。高跟鞋是jimmy choo的春季尖头蕾丝款,米白,十公分高,码数选得很正,41码。
关瓒轻颤着缓了口气,胸口心脏狂跳,他把鞋子放回去,最后拿起了那根项圈。
项圈约有两指款,磨砂皮材质,内里印着品牌logo,在正中间的位置有一枚金属吊牌,正面浮起雕花,背面阴刻有“zan”三个花体英文字母,是专门定制的。
关瓒拎着项圈,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微微打晃的吊牌上,心里总算是明白了在西山别墅的最后一天,那男人为什么没有表态,为什么会让他等着被联系。甚至明白了移动硬盘为什么会落在抽屉里,为什么助理回不去。而在他来了以后,柯谨睿又为什么避而不见,生生留着他等到深夜,错过回西山别墅的机会。
他根本就没想放过他……
那男人就像是毒药,他只沾染过一次,可对方仿佛知道他会成瘾似的,总是漫不经心地引诱,任凭他沉浸在戒断反应中,垂死挣扎。
他心里的兴奋远远大于迟疑,这一回,他选择了认命。
夜十点刚过,办公室的门被二次打开。走廊幽寂,高跟鞋声响起,高处投下的雪白光线将那个纤细的人影拖长,投影到另一边覆盖着磨砂遮挡膜的玻璃墙壁上。
2709在这条走廊的中间位置,是一间可供四十人使用的中型会议室。关瓒来到门前,垂在身侧的右手十分不安地拽了拽裙角,然而女士内衣的版型对于男人来说实在太短了,不管他如何努力,前后总会有一个地方暴露在外。
关瓒脸颊发烫,心神不宁地长舒口气,试图安抚下过于剧烈的心跳。他起手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轻轻将门推开,一股混合着空调凉意的尼古丁气味登时钻出门缝,在他鼻翼下若有似无地一撩。
会议室里没有亮灯,只有应急指示灯微弱的绿光。厚实的长毛地毯稀释了高跟鞋的响动,关瓒小心翼翼地绕过会议长桌,他注意到在那把拉开的扶手椅对应的桌面上摆了只烟灰缸,里面有四五根抽完的烟蒂,最新的一根没有被完全撵灭,还留有一点火星,冒着微弱的烟。
对方等的时间也不短了。
柯谨睿站在落地窗前,背对整间会议室,一手夹着燃烧过半的香烟,另一只手里握了根平头马鞭。
那根马鞭长约四十公分,材质软韧,鞭身覆盖有头层牛皮,头部的击打板略宽,设计师为了增加留痕效果,还在皮板末端嵌合了一截银亮的金属边。
关瓒盯着那根明显为他准备的马鞭,心中忐忑,却喉结滚动,很是期待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脑内的理论数据对实战经验完全是压倒性的,这会儿事到临头难免有点不知所错。
要不要跪下?
关瓒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迟疑着又靠近两步,试探道:“柯先生?”
待他说完,窗前的男人应声转过身子。晦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含着一汪浅笑,眸光深而玩味,让人一眼沉溺,像坠进了一片引人迷失的汪洋大海。
“你换了衣服,代表接受了我的邀请。”按灭烟蒂,柯谨睿提起马鞭,轻而有技巧地落在了关瓒袒露的肩膀一侧。他分明没有用力,可打板接触皮肤登时发出十分响亮一声,火辣辣的灼烧感蔓延开来,关瓒疼得抿紧唇瓣,顺从着那份施加在肩上的力道,他缓慢屈膝,在地毯上跪倒下来。
柯谨睿垂眸凝视小家伙的眼睛,很喜欢那抹倏而泛起透亮水光,他继续诱导:“游戏开始,你的称呼是不是也该换换了?”
关瓒眼神躲闪,下意识垂头。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个小动作,马鞭描过锁骨和颈侧,直抵下颌,施力一抬。
关瓒被迫仰头迎上对方的视线:“主人……”
少年特有的嗓音绵柔、微哑,如同一罐带着晨露和阳光气息的糖稀,甜蜜诱人,香而不腻。
柯谨睿细细回味了一遍轻颤的尾音,然后游刃有余地上前一步,他的皮鞋尖挤进对方的双膝之间,左右活动,提示他分开。关瓒害羞而顺从,稍微敞开了折叠的双腿,任由那只光滑冰冷的鞋深入,踩上了裙摆下的部位。
与此同时,马鞭挑起,快速而精准地击打上右侧乳尖。
关瓒胸口猛然起伏,全然不受控制地“啊”了一声。他不住喘气,血液仿佛被鞭痕的滚烫点燃,他颤抖地往后缩了缩,不想被主人发现腿间丢脸而羞涩的秘密。然而柯谨睿假意不解风情,鞋底用力,在硬胀充血的性器上轻轻一踩,再勾起裙摆,堂而皇之地欣赏品鉴。
少年的性器柔嫩挺翘,色泽浅淡,像花丛间初结的果实,一看就没经过什么事。经过蹂躏和鞭打,那顶端的铃口欲求不满似的一张一合,欲液溢出沿茎身滑下,粘腻在耻毛间,那风景说不出的色情也说不出的好看。
“以前有过么?”柯谨睿难得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