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或者仪器的同事们,对老教授说,“我去里面看看。”
大部分东西搬运的差不离几,商敖冽很容易就瞧见余医生仍旧独自一人站在一台电脑前,背影略带凝重的气氛。
“怎么了?”
余医生知道是他,所以头也不抬,“不太妙……药物之类的都没丢,可咱们这儿的部分绝密资料被人拷贝过了,就在刚才。”
商敖冽看着余医生为他指出的这些资料,脸上神色微变,“必须找出这个内鬼,不能让他把这些东西交出去……”
余医生也发现这些资料中有一部分是与当年的那个dna科研项目相关。
商敖冽心里琢磨,那个人既然刚偷了资料,就要想办法联络对方的情报人员……一声枪响打断他的思索,研究所四周有空旷的林子做掩护,想必是已有武装人员在某处发生了交锋。
商敖冽刚走出研究所,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商教授,后头有人受伤了!”
商敖冽怔了怔,蹙起眉头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就转身喊了两名特种部队的士兵跟着他们,四人才到一处无人地点,其他三人就已得知这是陷阱。
商敖冽看了眼自己身上狙击枪的瞄准红点,他已被人激光定位。
三人不敢乱动,那人先用一把枪,带着商敖冽孤立出去,远处又有红点迅速对准了两名特种兵。
立时,子弹铮响,商敖冽的脖子也被一只手箍住,耳下微感凉意,有针管刺入了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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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雅眼角的余光留意到卫先森手边的相框,上头那张照片,还留有她与商敖冽共同留下的幸福剪影。
她想起男人清冷的脸,便慢慢冷静了,问:“……他人呢?”
卫先森说,“他不方便见你。”
夏雅笑了笑,将离婚协议递出去,作势想要还给卫先森。“卫先生,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比这更离谱的事儿,二天前,我还和我先生好好的,这会子他就要和我闹离婚了?况且,有什么矛盾总要当面说清楚。”
卫先森却说,“夏雅,确实不是你们的感情产生了裂缝,是他这边……你就当做,是为了他,放手吧。”
露骨又直接的话语,让夏雅紧紧地缠紧了眉,她猜到大约是有太多的逼不得已,可要将那个男人逼到何种地步,他才会想要当机立断地与她离婚?
“他是不是遇上麻烦了,才想和我撇清关系,不想连累我?”
卫先森以他的沉默当做答案。
夏雅却不在乎,依然固执己见。“商敖冽到底在哪?你让他和我谈谈,不管有什么话,摊开了说,否则我不答应的。”
卫先森这才明白自个儿女儿的性格,那真不是一点点的倔。“夏雅,我告诉你了,他不能见你,要不然他也不会托我来办这事了……我也跟你说实话,他这一走,一年、二年……谁都保不准他几时才能回来。”
可连一声再见都不存在,要她怎么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
卫先森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说,“你只要把字签了,我会找人把这事立马办了。”
言下之意,他俩连公证处都不用去,直接就能从一对新婚佳偶变作前夫前妻了,这也忒可笑了。
夏雅摇摇头,还是坚持不签这份协议。“二年婚期还没满,要是我和他现在就离婚,我就不能接手我家的药厂了,还有……你告诉商敖冽,不管他在哪儿,不管等多久,我都愿意,夫妻两人就该共同进退,没有我独善其身的道理。”
卫先森真给她说的没辙了,他起身,无奈道,“好,你不签也没关系……”
夏雅先是以为对方妥协了,左思右想又觉着不对,她拦住那人问,“你想怎么样?”
不等卫先森回应,她已从对面的表情上瞧出一二,他想要靠些不正当的手腕在他们的婚姻关系上动手脚!
夏雅心中发凉,一阵阵的抽痛,她算是豁出去,强忍鼻中的酸楚,对卫先森几乎是在用喊的:“我说了,我不会答应和他离婚的!除非他现在、立刻、马上,出现在这!和我把话说明白了!要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夏雅,我们是为了你好!”
夏雅已想的一清二楚,想拿这些话糊弄她压根连门都没有。何况她已瞧出卫先森脸上的为难,目前俩人关系敏感,他要是弄得不好,这辈子都别想认回她这个女儿。
是以她威胁他道,“那就把这事,一五一十告诉我。”
卫先森见夏雅只差以死相逼,他想,许是自己依然太过低估那两人之间的亲厚,这种关系已在她的心底根深蒂固,任旁人都无法撼动半分了。
可也正因如此,才更加不忍,如今还稍有庆幸的,就是那曾经在襁褓中的婴儿,已变作那么坚强的女性。
她的人生,还是应该让她自己做决定。
卫先森也不管了,往沙发上坐回去,摸出风衣里头的香烟,叼起一根,在袅袅的白烟中他就将商敖冽那晚在研究所遭遇的事儿全盘托出。
末了,他狠狠抽了一口烟,说,“夏雅,这份协议是商敖冽很早以前就留在我这儿的,目的是万一发生他应接不暇的状况,可以让你脱身,让你知道他的选择。他希望你一切都好。”
原本,卫先森也不想这么快就让她了解实情,他想着先瞒夏雅一阵子,让她接受商敖冽因任务出走的事实,习惯两人离婚的生活……
或者,等到尘埃落定,再把她送出国,减少她故地思人的痛楚。
他是可以选择继续骗她的,说是为了某某某任务决计不能牵连了她……然后让她走,但卫先森终是打消了一切。
毕竟对于夏雅,这只是另一种残忍罢了。
他又吸了一口,才说,“那天夜里,商敖冽就被那个研发基地派出的间谍给俘虏了。国安部当即也有派人营救,不过据我这边内应给的消息,他说……”
夏雅握紧自己的手,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说是商敖冽被带去那边的军事基地……已经遇害。”
她不信。
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她还记得他临走前,磨磨唧唧,折返三次,当时他看她的眼神,还有他的吻,说不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就是很不一般。
那个仿佛在不久前还揉着自己的发丝,对自己淡然而笑的男人,怎么会不明不白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