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冽用下颚抵住她的额头,“商老师知道错了……”
他一直以为,这些沉重的往事就该由他一个人去默默承担,只要他不觉有问题,就什么都不与她沟通。
商教授还不曾认识到,原来婚姻中许多问题是必须两个人一起承担的。很多事一定要赤诚相待了,才能获得对方的信任。
在婚姻中他们原来也都是新手,需要去揣摩学习,就好比如今,他明白女人介意的其实不是男人有过去,而是男人不愿意和女人一起来面对这个过去。
他自以为是的担当,反而成为了他们夫妻间的负担。
商敖冽暗哑了嗓子,他说,“夏雅,以后开会,不管上哪里,我都会尽量用导师的身份带着你。关于我们的婚姻,我可以单方面向你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能依靠我,只要你需要我。”
“商老师……”
听她还傻乎乎地称他“老师”,商敖冽笑起来,便也随着她道,“商老师会照顾你,以后代替你爸爸……一直照顾你,好吗?”
此刻,夏雅却是很想回答他不好,她果然不能指望自己能从这男人的嘴里听到一句腻味人的话。
虽说“照顾你”要比“我爱你”来得实在,可就目前情况来说,得到他的爱要比他的责任更让她欣喜。
这时商敖冽径直抬手,钳住她的下巴,他让人意外地低头轻柔地吻了下来。夏雅一时沉溺,仿若他的双眼是一片深邃的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夏雅一看离婚就是冲动之下的产物,其实她冷静之后就是为了再赌商老师留不留她,拿分手做威胁?
☆、二九、小别胜新欢(二)
商敖冽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托住她的颈,迫使夏雅无法逃开这个充满安抚又激情的吻。双唇带来的触觉,让她主动张开唇齿,全心全意去回应。只要有爱,又何须娴熟的技巧来加以陪衬。
身体与身体碰触的面积逐渐扩散,这个冷静、理智、禁欲的男人,正迷乱地透露着一股快要丧失理智的渴望。
深吻片刻,“夏雅……”商敖冽哑然道,转而啄吻她的颈间。自从生日那晚的放纵过后,每夜他都无比怀念她轻盈柔韧的身体,还有她娇俏可爱的笑颜。
他不禁松下领带,夏雅却因为他的这个举动立马产生了戒备,神情如临大敌。
男人以为她还在排斥与自己的亲密行为,他激烈的索求让她仍旧无法适应?他不再温文儒雅的导师,而是与她最亲昵的丈夫,这个转变会不会,让她有些陌生?
终于,商敖冽收起滚烫如岩的眼神,夏雅秀白的小脸早已双颊微红,软软地依在他的怀里。
火辣辣的唇瓣让她头晕脑胀,却见商敖冽已恢复正人君子的形象。
夏雅心里暗骂,靠啊,矜持一下难道也有错吗?他就不能强势一些主动扑过来,不就得了?
转念又想,不对不对,如今是他做错了事求她原谅,自个儿决计不能如此轻易就让这男人再尝到甜头。
“夏雅,我现在很需要睡一觉。”商敖冽看她满脸困惑,低下头笑笑。
夏雅忙说,“对对对,你多长时间没睡了?快去睡,现在就去睡!”
商敖冽也不急于一时,她听得对方轻轻说,“我希望等我睡醒,你乖乖的在家……我也不介意你陪我睡一会。”
夏雅脸红了,自己想歪却是拿眼瞪了他。商敖冽正欲继续逗她,小女人抬头见到他眼睛下微微泛青,心里也就软了,她用更轻的声音说,“商老师,等你睡醒,我给你做好吃的。”
许是累到极致的原故,平时习惯浅眠的商敖冽,这回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陷入沉睡,如果他不是设置了闹钟,还不知会睡到何时。
男人走出卧室,单手撑在门框上,外头天色已是全黑,夏雅心情很好的一个人在做着家务,她乖乖地叠着下午从外头收回来的衣物,嘴里还哼着小曲子。
末了,就见夏雅突然抿了抿唇,商敖冽不由诧异,再探头一看,原来她手里拿着他洗干净的内.裤……
商教授走过去,依旧是那个冷冷清清的声音。“不是说有好吃的等着我?”
夏雅急忙将手里的东西扔回去,笑着道,“你睡得好香,我以为要等明天才能醒呢,商老师是被饿醒的吧?”
“明天周末,不急,一会还能睡。”
商敖冽还未说完,夏雅已是从地上跳起来,一溜烟跑入了厨房。
一大碗米饭吃下去,荤素搭配了的几个菜味道也不错,商敖冽饱餐一顿,取过一张她递来的纸巾,点头称赞,“很好吃。”
夏雅还挺谦虚的说,“那是因为你饿了,吃什么都香。”接着又贴心地沏了一杯茶过来。
商敖冽望着她手里冒着热气的茶杯,空气中盈满茶香,他不由看向小女人的眼睛,墨黑色的眼睛灵气逼人,红唇浅浅地勾起。
她主动了解过他最喜欢喝的是哪种茶叶,也早已习惯他的生活节奏与方式,这么好的媳妇儿,真要上哪找呢?
商敖冽望着她笑了一下,这时夏雅说,“商老师,之前我对你提出……那什么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是我冲动了,不该拿那什么说事儿。”
她还清晰记得,当时商教授说脏话时的嘴角抽动,俊脸涨红。其实,她也很是庆幸,毕竟自己能用“离婚”这招把这个淡定的男人气成那样,也是桩本事。
商敖冽听得好笑,自然也不会怪她什么。他的小妻子极真诚,语气里却还故意带了些撒娇与耍赖的小性子,她似乎都不想再重提“离婚”两字,直接用那“什么”就代替了。
夫妻相处就是要互相谦让,经过岁月与矛盾的历练,将棱角全数磨光、齿轮上满了机油,小日子才能过的顺顺当当。
他说,“夏雅,我们既然都是认真的,以后不要轻易再提那件事。”
对方点头,把头点的不能再低,商敖冽失笑,夏雅看的心跳不已,她踮起脚,在男人的下巴上小嘬了一口,转身就逃……
男人洗完碗筷,收拾好饭桌,又拧开水龙头将水果清洗干净。
夏雅已换了睡衣出来,商敖冽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抬眼一看不由唇角微挑——她换了件他的衬衣穿在身上,稍大的衣裳越发显出她纤秀娇小的身段。
商敖冽将洗好的一只香梨递过去,她想了想,说,“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