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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周夏刚抬手拦出租车,她便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唐巽。

    周夏眼前一亮,忙和车里的出租车司机道歉,她踏着斑马线跑到对面时,唐巽已经离她有些远了。

    刚入秋,周夏在单薄的衬衫外头套了件掐腰的风衣,小半截修腿的直筒裤下露出了纤细的脚踝,她还踩着高跟鞋,一身看下来,曼妙的曲线发挥得淋漓尽致。

    但这并不适合穿来追人。

    周夏咬牙快走,眼看就要追上,她又退缩了。

    这偶遇是不是太刻意了?

    脑里灵光一闪,周夏想到了个蹩脚的法子。

    她想假装崴个脚。

    两人距离近,她大声痛呼的话唐巽肯定能听到,他只需要回头,就能看见她——周夏根本没想过,再没有像假装崴脚这样的偶遇更尴尬的方式了。

    就这么办!

    周夏刚要“啊”,惊呼声顿时卡住。

    因为她还没开始装,唐巽拐弯了。

    周夏一急,喊出声:“唐巽!”

    唐巽足尖一顿,闻声回头。

    周夏招手时,激动得脚踝往旁边一歪,高跟鞋鞋跟卡进井盖通孔——

    她真把脚给崴了。

    脚踝那里的神经如同被一根针狠狠扎过一样刺激了周夏的泪腺,眼泪飙出来,她强行咽下了喊声,哪还记得怎么去吸引唐巽的注意。

    她从没这么失态过,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摔倒,还不争气地哭了鼻子,而且是在唐巽的面前。

    难堪的情绪和疼痛感相撞,周夏恨不得想找条缝钻进去。

    “疼不疼?”

    周夏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唐巽的脸。

    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儿,没有问她怎么这么不小心,而是问她疼不疼。

    明明他眉目含冰,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波澜,周夏却瞬间被温暖得无所畏惧。

    什么丢脸什么刺痛,都不比唐巽的一句疼不疼。

    她委屈,鼻尖红红:“疼。”

    唐巽见到脚踝那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得和馒头一般高,他皱眉:“你别动,我带你去医院。”

    “嗯。”

    怕太冒昧,唐巽改了打算横抱的手,他将周夏收进自己的臂弯,扶着她走向停在拐角处的车。

    周夏没被公主抱,略感遗憾,但这种失落很快就被唐巽身上的味道所满足。

    虽然很痛,但是值得。

    *

    周夏的脚踝裹着纱布,她一动,那鼓起的肿包就会被纱布的网格纹路磨压得又疼又痒。

    “你在这等我。”

    “嗯。”周夏点头道。

    唐巽离开后,周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里还有唐巽搀扶她时残留的温度。

    人来人往的走廊,周夏乖乖地坐着,身旁是安静的高跟鞋,脚踝裹的纱布厚重,衬的小脚白白嫩嫩。她边摩挲自己的手臂边吃吃地笑出了声,像极了女妖精勾引到俏和尚的得意。

    ……

    唐巽回到刚才看脚踝的办公室,他把遗落在桌角的病历拿起,转身就走。

    庄河敲敲桌子:“诶诶,不带这么酷的啊,你就不打算和我聊几句?”

    唐巽冷冷看他:“聊什么?”

    “聊刚才那个女人啊,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身边有过什么女人。”

    唐巽提醒他:“我是男的,身边跟着一个女的并不奇怪。”

    “你还知道你是个男的啊?”庄河夸张地说。

    唐巽懒得再理他,手握门把,关上就要离开时,听到庄河又说:“让她这几个月别穿高跟鞋,好好养,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知道了。”

    ……

    领完药,唐巽要送周夏回家,直到上车坐好,照样是他给扶的。

    周夏心想,唐巽可真是绅士。

    车子停在周夏家楼下,周夏却没有第一时间下去。

    她说:“谢谢。”

    “小事。”唐巽按着庄河的叮嘱给周夏重复,“医生说你这几个月不能穿高跟鞋了,要好好养。”

    哪怕是声线平平地说件稀疏平常的事,也性感得不得了。

    周夏沉醉,却淡定地回:“嗯,好的。”

    “还有,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和我说。”

    周夏一愣:“什么?”

    唐巽垂眼看方向盘,说:“庄医生是我朋友,你要是去医院复诊,我带你去会方便些。”

    周夏不知道自己听到唐巽后面的补充时心里涌上的是失落还是什么,她突然不甘心就这么下车。

    她问唐巽:“你要不要上楼喝杯茶?”

    ————

    周夏:“唐巽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

    唐巽:“嗯,我比他们还夸张。”

    第七章

    “喝杯茶?”

    唐巽的眉毛挑了起来。

    周夏说完才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很不矜持,怕唐巽误会,她为自己辩解:“那个,我刚刚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你,所以才说让你去我家喝茶,如果你不愿意……”

    周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没了主动权,乱了手脚,妩媚的五官平添一点纯。唐巽哂笑:“我知道你意思。你腿脚不便,我送你上去。”

    周夏很懊恼,为什么她一到唐巽面前,整个人就会变得特别毛燥。

    下车的时候,周夏几乎是撞进唐巽怀里的,她脸一红,“对不起。”

    “没事。”唐巽半抱着周夏,却是没有再松开。

    等进了电梯,唐巽帮着周夏站好,才将手放开。周夏把住栏杆,转过身去背对唐巽时,她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烫得跟白开水似的。

    实不相瞒,就被唐巽半抱半扶的那一路,周夏已经想好他们的孩子要叫什么了。

    就叫唐周。

    唐周,唐周……糖粥?周夏有点饿了。

    紧接着,楼层到了。

    她下意识问唐巽:“你想吃糖粥吗?”

    唐巽戏谑地看她:“糖粥?”

    “啊不是不是,”周夏稳住心神,“我是说,甜甜的粥,想吃吗?我会做,可以做给你吃。”

    可周夏哪里会做甜粥?她就会做西红柿炒鸡蛋。

    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唐巽没拆穿,“不用,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有机会我会过来吃甜甜的粥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周夏却像喝了纯度极高的酒,醉得一塌糊涂。

    ……

    唐巽到底没喝那杯茶,准确来说他连门都没进。

    周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