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成功,也算是替先生出了口小气,先生必不会怪我的。”
方怡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
……
姐弟两说了几句悄悄话,一同去吃了早饭,早饭过后,方怡稍稍打扮了一下,便带着两个丫鬟去了刘家,一到刘家,早有候在那里的丫鬟们将她引进了后院儿。后院儿里,刘老夫人也是早早地就准备好了一切,甚至还拉上了王芊芊的娘王夫人一同作陪。方怡也不意外,笑盈盈地冲两人行了礼,称了声夫人。
刘老夫人笑容满面,神情和蔼:“你今儿有空来坐坐可算是再好不过了,自从芊芊去了边城之后啊,我这侄媳妇就一个劲儿的跟我念叨,总担心自个儿女儿在外头,又说边城那边儿还打着仗呢,这要万一有个什么,可怎么得了哦!”
方怡一面笑着应了声,一面看向王夫人,好一阵子没见,王夫人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看来刘老夫人倒是也履行了她对王芊芊的承诺,王夫人的面上带着一丝歉意,也不出声,只看着方怡微微笑着。对于王芊芊的娘,方怡心里还是喜欢的,当即柔声笑道:“边城有方侯爷在,比我们这儿还要安全着呢!之前我去看她的时候,气色红润,笑意盈盈,想来过的是不错的。而且如今立冬娶了媳妇,三媳妇是个性子直爽的,成天姐姐姐姐叫的可亲密了,刚好给芊芊作了个伴。”
王夫人这才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立秋更是个疼媳妇的,芊芊有你们照顾我放心的很。”
“你啊,这会儿倒是会说体己话。”刘老夫人笑了一声,又冲方怡道:“立冬这就娶了媳妇了?我先前听说的时候还当你们这次过去是替他们订亲呢,回头可要补上一份大礼!”
方怡笑道:“您太有心了,立冬的这门亲事,说来也是他运气,他去年不是救了一位将军么?那将军父女两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觉得立冬为人还算不错,便把女儿嫁过来报救命之恩,思及两人年纪都不算太小,便索性把亲事给办了,倒是省去不少繁文缛节。”
刘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这可当真是一段佳话啊!”
“那可不是,立冬的这位媳妇还是军中副将,职位远在立冬之上,当年立冬刚去的时候,还在她手下被训练了两个多月,是个真正的巾帼英雄!”
这回,连王夫人都来了兴致:“还是位女将?难怪性子直爽又重情重义。”
方怡笑得很自豪:“是啊,她自幼在军中舞刀弄枪地长大,跟我们这些人可完全不同,她那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的,你们是不知道,结婚那日,正巧蛮夷不长眼地想要来偷袭,她一把掀了盖头,飞身上马,同方侯爷一道上阵杀敌,直等到把蛮夷都擒获了,这才半夜里又跑回来,小心翼翼地生怕我责怪她。”
刘老夫人的眼角顿时一跳,连笑容都有些僵硬了,倒是王夫人是真心地觉得不错:“果然是个巾帼英雄,那她的性子可好?”
“好着呢,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就像个孩子,刚来的时候还要跟我和芊芊学着做饭,结果光是切菜就差点儿把砧板给剁穿了,芊芊还跟我开玩笑说回头家里要多备些砧板和磨刀石呢。”
“倒是真像个孩子。”王夫人笑得眼睛都弯了,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己那小姐出身的女儿在别人家里干洗衣做饭的粗活儿,只要她自己过的开心,只要她自己愿意,她这个当娘的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方怡知道王夫人关心自己女儿,当下又说了不少边城的事儿,当然,更没少强调秦晓月的“厉害”,只听得刘老夫人心惊胆颤,暗自庆幸这位女副将此刻没在赵家,否则她那几个不争气的外甥恐怕早就被打残了吧!
瞅着刘老夫人不自然的神色,方怡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张巧嘴只把王夫人哄得眉开眼笑,她就是要通过刘家让大家都知道,他们赵家如今可不再都是“文人”了,还有两位“武将”,再想打他们的主意,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刘老夫人破费了些心神才让自己重新镇定下来,眼下这脸还没撕破,一切都还来得及,听着方怡那头已经说完了边城的事儿,正在说回来之后的事,刘老夫人斟酌了下言辞,正要开口,却再度被抢了先。
方怡收起笑容,认真道:“刘老夫人,我今儿来,除了是探望您们,还有件事想要告诉刘老夫人。”
刘老夫人眼角一跳,张口道:“可是为了我那几个不成才的外甥的事儿?”
方怡点点头,从袖子里取出几张薄纸,递到刘老夫人的面前:“我这次回来,发现家里那几间铺子的掌柜趁着我们不在动了些手脚,还打了我们的人,原本我以为就是那几个掌柜见钱眼开,想要私吞铺子里的银钱,却不料一问之下居然牵涉到了王家舅舅,这些都是他们的供词,还请刘老夫人您先看看。”
眼见说到正事儿,王夫人也收敛了神情,静静地坐在一旁,刘老夫人接过东西,只看了一张就变了脸色,失声道:“这,这是真的?”
方怡一脸诚挚道:“那几位掌柜本就不是多实诚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未必都是真的,所以我才要拿来给您看看,我自是不相信王家舅舅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毕竟几间铺子亏损的银两加起来也就百余两,哪里值得王家舅舅大费周章?更何况我们还是亲家不是?哪有亲家打亲家的主意?”
这话听在刘老夫人的耳里,就好似打在她脸上似的,这么丢人的事情偏生就是她那几个外甥做的事儿!害得她如今想要开口辩驳几句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眼瞅着刘老夫人有些说不出话来,方怡嘴角微微上翘,又道:“刘老夫人,不瞒您说,我觉得这事儿蹊跷得很,因为前几天我去了趟城外,发觉不只是那几间铺子的掌柜的,就连我请的那几户专门帮我种葡萄的人家也被人收买了,据他们说,收买他们的人正是王家舅舅。不止如此,昨儿我去了城外的庄子,那儿酒窖的伙计跟我说,王家舅舅还想要买我家葡萄酒的方子!”
“这不可能!他们绝不会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刘老夫人的语气斩钉截铁:“你王家舅舅不是那么聪明的人,他们想不出这些招儿来,更别说去做了。”
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可见刘老夫人的心已经有些乱了,方怡忙坐到刘老夫人身边,乖巧道:“我当然相信王家舅舅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我才觉得蹊跷,这是有人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啊!都说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立秋能和芊芊成为夫妻,是几百年修来的福气,我们能当亲家,又何尝不是几百年的福气?哪能随便就让人给挑拨了呢?”
刘老夫人连声称是,王夫人也应和了一句。
方怡又道:“所以啊,我觉得,这回咱们得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