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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的小事从头说起来,说得活灵活现的,引得众人听个不住。

    那边叶静和傅秀头对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得旁若无人。

    傅秀现在一点儿也不怪傅桃把她拖出来了,她帮姐姐固定着烧烤架,一边小心地看着火苗,一边和她说话。

    叶静比她大一岁,今年十五,现在正在上初三,家里爷爷是军队大首长,父母都在政府部门当官,这次出来是组织了几个小伙伴实地考察矿山情况的,也是想玩玩,准备回去写个报告交差。

    如果不是她突发奇想跑出来,姐妹俩也不会这么快相见,可预定的行程里只能在这里待两天,才见面就要被迫分离,傅秀心里十分舍不得。

    她偏头打量姐姐,她穿了件宽松的白衬衫,裤腿肥大的长裤,头发扎了个高马尾,普通得就像这个时代随处可见的少女,可她的头发那么黑亮,拂在脸上像浓密的海藻,皮肤白得能发光,又软得像奶油,哪里有一点儿普通少女的样子?

    没一会儿,兔子就烤好了,一人伸手撕了一块儿,就分食了这只兔子。

    叶静等几人住在镇上的招待所,骑了自行车过来的,韩天君盛邀他们去自己家吃中午饭,几个人都答应了。

    傅秀拉拉叶静的袖子,说:“姐姐,我家比他家近,去我家吃饭吧,这会儿热着呢,日头下去了再走。”

    几人都吃惊地看她,有人就忍不住叫道:“叶静,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个妹妹?”

    叶静不紧不慢横了那人一眼,说:“就兴韩天君认妹妹,不兴我认个妹妹?”

    那人立刻举手道:“行,行……哎?你这样,不是大了韩天君一辈吗?”

    众人一想,还真是,纷纷喷笑。

    当下,众人兵分两路,其他人跟着韩天君去韩家,叶静跟傅秀去她家。

    傅家也正要做饭,马艳红蹲在天井里洗菜,见闺女拉着个姑娘的手回来,忙问道:“秀儿,这是?”

    傅秀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叶静的身份,叶静跟着叫了声“大娘”。马艳红心里犯嘀咕,她家最近跟北京人有缘是怎么着?这怎么一个一个的冒出来啊?

    不过闺女带回来的人,马艳红还是要客气招待的,忙让两人到屋里坐去,又喊儿媳妇再加个菜。

    不用别人,傅秀就亲自到灶上做了两个菜,也没炒什么荤素,就是现摘了嫩嫩的鲜菜,过水一洗,案板上一切,拿醋和蒜泥拌了拌,又浇上几滴香油,就是十分爽口的小菜了。

    吃完了饭后,傅秀又张罗着叫叶静午睡一会儿,把她让到自己房间里,叫她躺下睡觉,自己轻轻给她打着扇。

    傅桃目睹了这一切,只觉得自己从前关于她的所有认知都被彻底颠覆了,原来傅秀也不总是那么清高嘛。看这一套巴结人的手段,简直是行云流水啊!

    不管傅桃怎么鄙视,傅秀如何不舍,两天之后,叶静还是走了。临走前,姐妹俩互换了联系地址,约定以后互相写信。

    第126章 重回七零当军嫂07

    叶静离开后, 傅秀没惆怅一会儿,就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 虽然知道了叶静的地址,但她没有买邮票的钱哪!

    傅家老两口确实疼爱老来女, 但一来家里没什么钱, 二来也没那个意识,傅秀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她也可以让姐姐在信里夹带邮票,但第一封信总要她自己去寄。

    傅秀烦恼了几天,把目光对准了后院家养的老母鸡。

    卖鸡那是不可能的,她娘每天都要过来看一眼, 少一只鸡可是大事儿。

    她盯上的是鸡蛋。

    于是, 连着好几天,马艳红发现家里的鸡竟然不下蛋了,一两天还好, 连着几天都是这样,她就觉得不对了。

    她倒没想到小闺女身上——傅秀从来不干这偷偷摸摸的事儿, 她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了傅桃身上。

    这丫头这些天活儿也不大做,整天兴兴头头的进进出出, 给她娘寻摸好东西, 不会是她把鸡蛋给偷了吧?

    事关家里的鸡蛋这样的“大事”,马艳红心里的怀疑谁也没说, 只是早上起个大早, 埋伏在鸡窝外,等着抓偷蛋贼。

    这一抓就抓住了一个。

    别看傅桃自觉很有心眼儿, 其实她是家里女人堆里最傻的一个,既不及她娘她姐,也不及她奶,才一伸手摸鸡蛋,就被抓了个正着。

    叱骂声和哭号声响彻后院,惊动了一大家子人,大家跑过去一看,听马艳红一说,就是傅卫东,也没脸给闺女求情了,上去扬手拍了她两下,骂道:“搁自己家鬼鬼祟祟的,你要干什么?”

    马艳红打她,傅桃没感觉,哭得也是三分真七分假,傅卫东这一上手,她才是真惊住了,怨恨地望他一眼,挣脱了马艳红的手就跑出去了。

    夏天的衣裳本来就薄,乡下的土布又不大结实,她这么一挣,衣服嗤啦一声就破了,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

    傅杏简直要魂飞魄散,几步赶上来揪住了她。

    她惊魂未定,用手给妹妹提着衣裳,见她还要挣扎,喝一声:“行了!”

    时隔几十年之久,在记忆的不断美化下,苦命的大姐在傅桃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温柔美丽的剪影,重生以来,傅杏待她也总是温柔耐心,她还以为这就是傅杏的本性了。

    此时被她一吼,傅桃顿时就呆住了,两行眼泪还挂在腮上,看上去无端的滑稽好笑,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样子好笑,只觉心里痛极了,叫道:“姐,怎么连你也不帮我?”

    她实在是不解极了,在她心里,她、爹娘还有姐姐,他们才是一家,至于奶奶马艳红,那不过是个老虔婆,怎么爹和姐都不帮她,反而帮着外人?

    傅杏也是无奈极了,拧她一把,“胡说什么!”以前明明是个机灵孩子的,怎么病了一场,人倒傻了?

    妹债姐尝,傅杏只好替她道了歉,又低头说:“桃儿也是为了娘,自从怀了小弟,娘什么也吃不下,都瘦了一圈儿了,桃儿是想着娘,她虽然不对,也不是自己贪嘴,情有可原……”

    被傅桃带的,她现在说起她娘的肚子来,也是一口一个“小弟”了。

    听大女儿说得可怜兮兮,傅卫东的心早软了,扭头去看他娘,却见马艳红嘴抿得直梆梆的,没有一丝动容的意思。

    袖手看了半天热闹的张霞嗤的笑了,对傅杏说:“杏儿,不是婶子说你,你就别为你妹妹开脱了,你姥那天不是才拎来一篮子鸡蛋吗?”

    她娘家老娘重男轻女的厉害,一向只进不出,打发她出了门子之后,连个鸡蛋壳也没给过她,大嫂的娘来送鸡蛋,她早就眼红的不行了。

    她那脸酸得要命,说话的口气也酸得要命,偏偏说的是实情,这下子,连傅杏也哑口了。

    傅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