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位置, 他这猛然一停,当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撞上。
自个儿捂着脸身子就可劲儿的往后仰,生怕给撞出什么毛病来。
最重要的还是这张脸。
“所以......要如何?”他回头看着她,冷冷吐出三个字,隐约间,却是略带调笑的意味。
感情就跟他已经紧紧把她抓在了手里,料定她不会有其它任何动作似的,沉鱼这样想着,心里头就越发不忿起来。
“我又不是没有手没有脚,那要是真受气了走还不行吗?要不然到时候待着,也给人碍眼。”
沉鱼闷闷的回答。
大抵她在这时候想起了上一世裴笙纳妾的事情,虽然是她提议的,人也是她找的,可是后来裴笙不但答应了,还真的举办了婚宴。
说到底心里头堵着一根刺,是怎么都拔不掉的。
可是又不能因为这个,就同裴笙置气。
毕竟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同这辈子不一样,可不能就是无端的迁怒,没头没理的,置谁身上都不开心。
“叶沉鱼,你敢。”裴笙的声音突然狠厉,弯下身来,一双眸子就紧紧将她盯着。
他眸子里就满满是她的倒影,在狠厉中,闪出一抹熟悉的光亮,伸手,便揽抱住了她的腰。
沉鱼几乎能准确的预料,裴笙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些日子里她都已经琢磨出门道来了。
裴笙一旦是情绪有了波动,生气担心什么的,从不会同她有口舌上的争执,就只会在床上可劲儿的折腾她。
可是要弄得喉咙嘶哑,晕的没有意识了,才会闷哼哼的问她知不知道错了。
她身子一僵。
“我......我肚子疼。”沉鱼当时小小的后退了一步,水眸闪着光儿的看他,然后轻轻的摇头。
“这儿?”裴笙的手掌贴在她小腹的位置,轻轻按下,没有太大的力气。
沉鱼点了点头。
裴笙当时就俯身,合手将人抱起。
......
汤药什么的,是早就已经备好了的。
沉鱼一进屋就闻到了那味道。
当时眉头皱起,便将头埋进了裴笙怀里,闷闷的出声,道:“我不想喝。”
她已经喝了好一段日子了,这汤药的味道实在难闻,初初喝上几口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她喝的那些药,加起来都能盛一大桶,以至于再看见,反胃的不行。
是真真不想再喝了。
“我身子本就没什么大碍,而且喝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吧。”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
裴笙放她下来,就在小几旁边坐着,也不答话,伸手过去,就把药碗拿了起来。
“是要我喂还是自己喝?”
裴笙语气淡淡的询问。
沉鱼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当时就瘫软了面容下来,吸了吸鼻子,开口,声音就变得软软糯糯。
“这个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喝,就算加了好些的蜜饯,吃下了,还得难受好些时候,而且......一闻这个味道,我肚子就更疼了。 ”
说着,身子都蜷缩了几分。
裴笙这人,手段阴狠,心思也阴狠,可是独独见不来沉鱼那一副可怜的模样,只要她眉头一皱,就好像在人心里头揪了一下,可怜兮兮的,什么话到跟前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这药也不能停,那方子上说了,得足足喝满三个月,每日按时按点,一旦有了一日的耽搁,那都是对药效极大的损害。
“就喝两口。”
裴笙再开口说话,声音显然是已经柔和了不少,跟哄着孩子似的,拿着勺子轻轻的在碗里搅和。
沉鱼自觉这药没有那么重要,她都已经这么难受了,裴笙却还是要她喝。
心里头闷闷的已经很不开心了。
抬头又瞧了他两眼,看着他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于是自己抬手去拿了勺子,捏着鼻子,勺了两口进嘴里。
接着把勺子一放,自个儿捂着嘴巴,硬憋着的打干呕。
硬生生的憋红了眼眶,还直直的往外冒泪珠子。
这模样任谁瞧了都是心疼。
“再喝一段时日,将身子养好了......”裴笙说到这顿了顿,大抵是觉得和她这么继续说下去没什么用,她认定了什么,其余的也听不进去。
“那我明日去问问,看能不能换个温和些的方子。”
裴笙说着,上前来,就往她的唇上轻舔了一口。
恩,确实挺苦。
沉鱼听他这么说,忽然间是想起了什么,抬手,又是抚上了自个儿小腹的位置。
她一直都以为,让她喝那药,是为了让她快些怀上孕,可是她觉得这又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药羹......裴笙这么着紧的让她必须喝,难道是担心她还怀不上孕吗?
其实她自个儿心里头也挺焦躁的。
只要是她方便的日子,裴笙都是可紧了时候的折腾她,每回必是到寅时不止,都已经这般了,她的肚子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而且这个月月事又来了。
唔,就在刚刚。
一瞧就知道,是已经没有可能性了。
可是老夫人显然对此怀了十足的期盼。
她就盼着裴家可以开枝散叶,多几个大胖小子,后继子孙有人,她那心里头才能安下来。
这让她心里头慌忙又烦闷。
“不着急。”裴笙仿佛看透了她心里头在想什么,抚慰似的说着,道:“日后还有的是时间。”
她的身子还没有好的完全,如今喝了大半的药了,也应该寻个时日再让大夫诊治一下,无论如何,在她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之前,他没有法子去想别的。
这些日子他都是好生的护着捧着,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便生出什么另外的端倪来。
当真是十足的珍宝就是了。
捧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
沉鱼没有说话。
大抵是心里头闷着,还是不开心。
裴笙看了一眼那还剩下大半碗的药汤,想着她今日定然是不可能再继续喝了。
“肚子还疼吗?”裴笙抬头,看她把手放在小腹的位置,当时一愣,接着就问了这么一句。
每回来月事,她肚子疼,那是必不可少的,以前还没嫁人的时候,不过就是隐隐作痛罢了,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后来来了国公府,是一回比一回厉害。
疼的完全说不了话,动都没法动弹,那种时候,也是有的。
最近喝了这药,倒是有缓解了不少,大抵只要是身子是暖和着的,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爹娘那边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他们自个儿都有分寸,就当是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就是了。”
裴笙忽然就这么说。
“那我压根也操心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