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她给玉簪使了个眼色。
“这些都是老夫人那边送来的,茗烟姐姐还特地过来传了话,说是让夫人您好好养着身子,只有养的底子好了,之后的事,才有盼头。”玉簪当时就明白过来,笑着同沉鱼解释。
之后的事?
这几个字在沉鱼的脑子里盘旋了一圈,恰是要问什么事的时候,瞧见周围几个丫鬟的笑容,才是恍然大悟。
国公府不能无后,老夫人可是一直盼着,她能给她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可是这怎么说......也太急迫了吧......
昨儿晚上才发生的事,就传的那么快,甚至是连药膳都备的如此齐全,这些,都让沉鱼有些不知所措的慌忙。
怀孕的事,她自己从未想过。
当时沉鱼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昨儿晚上这处浓烈的炙热感,似乎到现在还残有余温。
脸颊处不禁便是微微泛热。
如果说,真的有个孩子的话。
应该也挺好的吧。
裴笙正好走到门口,瞧见沉鱼面上暖暖的笑意,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目光凝住,投在她的身上。
莹白的一张小脸,还未经任何的修饰,就是白白净净最原本的模样,低头轻轻的笑,能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唇角,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柔软,乖巧。
偶尔又会狡猾的不得了。
裴笙走过去。
是寻常的步子,轻轻缓缓的,有些细微的声响,而因着沉鱼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没有听着,完全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一手就握在了她的手上。
白嫩如葱的手指,握在手里如羊脂白玉,一碰上就再舍不得放开,裴笙低头,俯在她耳边,轻轻的笑。
“很容易的。”
沉鱼偏头往他这边看,才是那么稍稍一动,脸颊就碰上两片冰凉的唇瓣。
“什么?”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裴笙握着她的手,往腹部下方移了移,然后按住不动,淡淡道:“只要你想,就很容易。”
沉鱼这脑子,糊涂的时候就糊涂的不得了,清醒的时候倒也是转的快,这下裴笙话才说出来,她就意识到,他是在说怀孕的事。
“可是我不想。”沉鱼恨恨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反驳的话下意识就说了出来,动了动身子没挣脱开,便也作罢。
可算是昨晚之后她没出什么事,要是像上回那样,一睁眼回到了过去,才晓得自己命没了,那她非得跟裴笙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这次若是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那她可能就不一定能回到过去,而是直接没了命。
不过这让沉鱼也有些许的疑惑。
她的身子骨虽不算是太好,但也不至于差到那样的地步。
所以其中绝计是另有隐情。
就在沉鱼想着这些的时候,裴笙猛然一下把她打横抱起,直接往里屋的床榻那头走。
沉鱼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刚想开口喊,裴笙已经一脚踢上,关了门。
完全把外面给隔绝了。
沉鱼的身子沉到床榻上,接着身上人也覆了上来,满满的气息就将她整个人包围住。
沉鱼的心就开始剧烈的跳动。
“裴笙,你放开我。”沉鱼当时间,隐隐能猜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她现在算是看清楚了,裴笙这个人,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她力气又小,势单力薄的,完全抵不过他。
满面的恐惧袭上,沉鱼闭着眼睛也不敢睁开,就只是摇头,连连道:“不行,现在不行。”
裴笙就只是伏在她上头,一手撑着,略带笑意的看着她,出声问道:“什么不行?”
“我......我疼......”沉鱼眨巴着眼睛,想着这时候硬来是不行的,只能服软,望着裴笙这厮能有良心。
看着他脸上笑意又盛了些,沉鱼接着又是道:“你,你昨晚......力气太大了,真、真的疼。”
腰际和腿侧都被咬的青紫一片,沉鱼这一身娇嫩嫩的,不疼才怪呢。
“好了,乖。”裴笙吻了吻她的额头,身子侧过去,抱着她就在床上躺下。
“休息会儿吧。”他只是困了想午睡而已,压根不想做其它别的。
毕竟昨儿晚上是什么状况,他心里也是有底的。
“近些日子,什么事情,什么人,都注意着点,最好――”裴笙顿了顿,继续道:“不要出门了。”
他说话声音沉重,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在逗她。
“知道了吗?”见沉鱼不说话,裴笙又问了一句。
沉鱼也不管他为什么好端端的不让她出门,但是就目前看来这事压根算不得什么,于是点头答应,应下了。
裴笙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沉鱼在撑着身子往外移,突然意识到裴笙目光一动,连带着她心肝儿一颤,然后乖乖的往他怀里缩。
只要他不乱来,什么都好。
“我也困了。”
第59章 对策
外头阳光正盛。
夏日的正午, 倒是困倦的时候, 人通常是在阴凉里歇着,就闭眼打了盹儿, 之后,便是睡了过去。
哪怕这厢沉鱼在裴笙怀里是待的胆战心惊,但是倦意上头, 人就疲乏了起来, 闭上眼睛后,渐渐没了意识。
她蜷着身子,看起来就那么小小的一团, 压在裴笙的手上,头就正好埋在他的颈窝处,发丝尽数挽至脑后,露出雪白的脖颈来。
呼吸声均匀绵长。
睡的倒是舒坦。
裴笙睁开眼睛, 正好落入眼帘是粉嫩脸颊上,泛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
裴笙正想伸手去擦。
可是意识到自己指尖的温度,似乎是太过冰凉了, 于是就着了一片衣角,捏在手上, 轻轻拭去。
嫩的跟瓷娃娃一样,让人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身子这么软, 在床上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而且 起码她哭归哭,让做什么, 还是很听话的。
若不是她现在还有抵触。
他真想和人待在床上,就永远都不放开。
裴笙的指尖停在她的脸颊上,当时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拿离开了来。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把另一只手从沉鱼身下抽出来。
反身下了榻。
一系的动作过去都是轻巧的很,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开门,再关上。
彼时山茶和玉兰玉簪她们正守着外屋那一桌的膳食不知所措,这会子还是午时,怎么世子和夫人就突然进了屋,而且不剩半点的动静。
待了有好一会儿,山茶便想着,不然先把桌子上的东西撤下去,这么放着,凉了也不好。
缺还没开始动手,里屋的门就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