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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才是重新递到裴笙面前。

    裴笙一愣,看着这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沉鱼晓得夫君爱干净,但是现下,只能先将就一下了。”沉鱼见他不动,直接把筷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裴笙也没说什么,竟也没像往常一般直接她碰过的东西扔掉,反而是拿起筷子,静静的夹菜。

    面前对着的就是白锦瑟,可沉鱼她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异样,只当看的是一块石头一样,唇角轻轻勾着笑,自己默默的吃着东西。

    “裴笙哥哥,我刚刚问过方丈了,说是后院东南处还有一间屋子,地形空旷,极为凉爽,不然我让人收拾一下,你住过去吧。”

    白锦瑟她今儿看见裴笙把他的东西都留在马车里没拿出来,就想着他该是要寻地方另住,所以格外留心了些。

    “不必了。”没等裴笙开口,沉鱼便抢先回答,道:“夫君同我一处,住在那房间就是。”

    “我夜里易惊起,冒虚汗,若是夫君不在身边的话,恐是会彻夜难眠。”

    沉鱼将身子凑过去些,就这么挨着裴笙,却有十分准确的把握住了尺度,并没有碰到他。

    一时间,声音都变得娇嗔起来。

    “所以谢谢白小姐的好意了。”沉鱼回头,声音柔媚间,还在继续笑着。

    “若是白小姐欢喜那屋子,大可以自己住过去,这么炎热的天气,若是稍得能凉爽一些,必是要更加悦心的。”

    沉鱼平静的说完这些话,转头瞧见裴笙面色不善,只怕他说出什么撂她面子的话,当时闷哼了一声,捂着肚子,皱眉弯身。

    “疼......”沉鱼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来,看着是极力忍着的难受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裴笙。

    “夫君,我想回去休息会儿。”

    裴笙心中微颤。

    其实这副模样他是受用的,看着她眸水涟涟,眨巴着眼睛的模样,他可实在是受用的不得了。

    就连当初心里头的那些排斥,都在一点点的消弥不见。

    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萌芽,破土,生长。

    “想回去那回去便是。”裴笙扔下这句话,旁的什么都没再说,往方才来的方向往回走。

    山茶忙是扶住沉鱼,跟着裴笙的脚步,也离开了。

    以前他迈着腿,大步往前,完全是让人追不上的速度,这厢却是不紧不慢的走着,似乎在顾着什么。

    沉鱼这才得以继续追着他的脚步。

    “夫君。”沉鱼唤了一声,往前大跨了一步,却是身子没稳住,腿一软就往下倒。

    幸好她伸手扶住了裴笙的手。

    软若无骨的手指就这么搭在他的手掌上,指尖轻轻的点在他的手心,霎时战栗。

    沉鱼就着他的手才是站稳了身子,刚要放手,他却猛然间握紧了她的手。

    沉鱼一惊,下意识的抬头。

    落入他眸子里是阴沉的戾气,墨黑幽深,让人心神慌乱,沉鱼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怔怔的,对上他的视线。

    这个时候的裴笙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和平时的他不一样,周身气息,让人感觉到陌生,只是隐隐又有另一种感觉传来。

    和那个晚上失控的他,极其相似。

    这让沉鱼有些许的惧怕。

    她讪讪的咽了口气。

    “我――”沉鱼话还没说出口,裴笙一顿,放开了她的手。

    手心余热犹存。

    而方才那一刻,他所有的理智被吞没,波涛汹涌,无法抑制。

    裴笙神色霎时慌乱,转身,进了屋。

    第17章 旖旎

    寺内厢房偏少,后院这边还余下的,统共不过就沉鱼住的这一间。

    而且若说两个人要一同住,那也只有这么一张床。

    也不晓得是自己是怎么想的,沉鱼下意识的便认为,裴笙是不会愿意同她睡在一处的。

    所是她在白锦瑟面前说出来的那一段话,也不过就是唬唬她罢了。

    别说裴笙不愿意了,她还不愿意同他睡在一张榻上呢,那匹最可怖的狼,会把她拆骨入腹,连渣都不剩。

    沉鱼能隐隐猜到,他若真是失控了,那会做出来的事情,是万万不可预料的。

    此番她看着是淡定的,却其实心里头也打鼓打的厉害。

    “幸好这床是够大,不然,沉鱼睡里边这头,夫君睡外边这头?”沉鱼坐在榻边,手指轻点床榻,给裴笙做出示意。

    裴笙摇头,看都未看一眼,直接道:“不用了,我睡外面。”

    外头有一方小小的竹席,虽说睡着是凉爽,但硬的很,硌人身子硌的难受,完全不如床榻这般柔软。

    若是叫沉鱼在那外头躺上一晚,身娇体软的,指不定第二日早晨,会难受的连床都起不来。

    但沉鱼听裴笙这么说,明显的就松了一口气。

    “那我拿床毛毯去给夫君铺着吧,起码要软和一些。”沉鱼说着,没等他回话,就拿了一床青绿色的毯子,往外边走。

    这毯子还是她在马车上时盖的,应该是染了有她身上淡淡的味道,隐隐萦绕,但却找不到来处。

    这正是沉鱼想要的。

    ......

    原本该是凉爽的竹席,但是裴笙半夜醒来,却是出了一身的汗。

    抬头往外边看,天已经蒙蒙见亮,裴笙猛然坐起身,当时想起什么,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一手抓起身下的毯子。

    昨晚是和衣而睡,亵衣外衫都还在身上穿着,可是裤子上却是一片湿润,甚至是浸到了身下的毯子上,乳白色的一片。

    裴笙的脸色沉的有些厉害。

    他胡乱的把毯子抓在手里,抓成一团,然后大步往屋里头走。

    原本是要推门就进,可是裴笙顿了顿,反手敲门。

    敲了两下之后,没有反应。

    裴笙接着,又重重的敲了两下。

    还是没有反应。

    他有些不耐烦了,当时没顾上那么多,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里十分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裴笙捏着毯子的手紧了紧,偏头,看见床榻上,空旷一片,他走过去,探手摸了摸。

    榻上已经没了温度,看起来,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叶沉鱼,叶沉鱼。”裴笙朝着屋外喊了几声。

    接着有脚步声传过来,停在门口没有进来,接着,传来了山茶的声音。

    “世子,夫人不在。”

    “她去哪儿了?”裴笙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却也不晓得在这个时候,她一个人能去哪儿。

    “夫人很早就起了,说是去后山找什么东西,没说清楚,也不让奴婢跟着。”

    其实山茶心里头也疑惑呢,夫人昨儿个在车上遭了罪,今儿应该会睡得久一些,谁曾想天未亮就起身了。

    夫人是悄摸着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