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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诚地回了一句:“我们又不是贾老板的人……他们管吓人,我们才管强拆啊!”

    吴祈宁气得简直要扇自己嘴巴子,万万没想到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出儿呢?现在黑社会也搞市场细分,你们还要各擅胜场啊!

    吴祈宁运了运气,大声接着大喊:“我们明天就走!搬家公司的车都要来了!你们何必呢?出了人命大家都麻烦!”

    对方是大军无兵法,老实狠巴巴:“事主儿说了,今天务必让你们滚!滚吧!不怕成烤猪的你们就往后退!”

    说着,顺着大门的缝隙,更多的汽油汩汩地灌了进来。

    盛博急得快犯心脏病了:“老李,老李。你报警了没有啊?”

    李大爷简直是爬出来的:“报……报……报警了……”

    盛博喊:“他们什么时候来?”

    李大爷嘴唇都紫了:“没……没说准……”

    盛博瞪大了眼,猛然回身,用力地把吴祈宁推下车:“小宁!吴总!你还小!快跑!快跑!”

    可吴祈宁怎么能把他们扔在这里?

    这时候,厂里的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地跑过来看,七嘴八舌,大伙儿义愤填膺:“出了什么事儿了?”

    “这是要造反吗?”

    “他们是什么人?”

    门里面正吵吵着,突然大家眼前一亮,吴祈宁顺着掉了一半儿的观察窗往外看,有人烧着了好几个火把!然后那些熊熊燃烧的火把就流星一样地让他们抡着,作势要往院子里扔。

    吴祈宁大喊:“快跑!”然后飞身扑倒金杯车边儿去拽盛博。

    可是来不及了,下一秒钟,一个个火把扔进了院子,大门“腾”的一声爆燃了。门口的景观灌木因为沾上了汽油,“轰”地一声也烧了起来。

    铁门瞬间变得滚烫,空气都跟着扭曲了起来。

    工厂院子里,刚还吵吵嚷嚷的人群,蓦然惊叫,互相推搡着,扭头就往工厂深处跑。

    吴祈宁分明看见有腿脚不好的大姐,一跟头坐在了地上,就要被踩踏在地。幸亏她手疾眼快,不由分说把人捞了起来。扶起来大姐,吴祈宁又冲回去找盛博,火已经烧起来了,金杯车上噼里啪啦地掉着火星子。

    吴祈宁疯狂地拉着金杯车门,门还锁上了:“盛总!盛总!快出来!”

    盛博颤颤巍巍地拨拉着车门的安全锁,一边拨拉一边喊:“小宁。你跑吧!”

    空气是越来越热,吴祈宁拼命的摇头。她还没想明白下一步怎么办,李文蔚已经端着一个赤红色的灭火器,直眉瞪眼地冲了过来,这姑娘不愧理工科女生,动手能力真强,她一把拽掉了保险栓对准了起火点就喷开了。

    巨大的白色泡沫瞬间从压嘴喷薄而出,车子附近火势果然立刻就压了下去。

    吴祈宁还没来得及舒口气,举着另外一个灭火器的盛欣也急头怪脸地冲了过来。盛欣是越来越猛了,只见她跑到离火最近的地方,立地刹车,还挺帅地和李文蔚站了个背对背。

    这架势还真是:好姐们儿,一起喷。

    不过时已进冬,天干物燥,就这几个灭火器对付汽油气势还是不够。

    这时候盛博已经打开了车门,吴祈宁扑上去把他扶上了轮椅,拼命往院子里面推。

    一扭头,就看见刘熙和丹朱已经带着一堆工人大哥大姐从车间杀了回来,一人举着一个灭火器,不过这帮人胆子小,离着门口八丈远就开始喷,一时间院子白沫儿升腾,这就要睁不开眼了。不过火势倒是小了许多。

    吴祈宁看了看表,隐约地松了口气。

    眼见这点儿祸就要压下去了。工厂大门外忽然大亮了起来。吴祈宁扭头往外看,他们厂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几辆高高的推土机,巨人一样堵住了大门口儿。

    此刻推土机齐刷刷地亮了大灯,轰轰地踩着油门儿,眼看就要往门上撞。看驾驶员的意思,绝对都是蓝翔毕业,技艺精纯,不像是混的。

    吴祈宁还没想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一台推土机昂然而出,一路隆隆,碾压而来,气势无敌,“咣,咣,咣!”

    不过三下儿的功夫,工厂的大门毫无悬念地轰然倒塌。

    厂里的人尖叫着纷纷往后退,就在吴祈宁以为第二辆推土机会跟着碾进来的时候,十来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举着棍子冲了进来,见人就打!

    顷刻间,人群里就炸了锅,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地上就看到了血。

    吴祈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熟门熟路地顺手抄了一个灭火器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喊:“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走还不行吗?我们马上就走!”

    可是谁听她的啊,一根棍子不由分说地朝她挥了过来。

    吴祈宁左躲右闪了几下儿,脚下被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绊,终于还是摔倒了地上。

    瞪眼看着黑色的铁棒朝着她抡了下来,吴祈宁“哎呀”一声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瞬间,好像一切都慢了下来,远处分明还有明灭的火光,身边是尖叫的人群,吴祈宁突然觉得心底一片澄净:早知道,早知道要被打死,干嘛还从越南回来呢……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护在她身前了……

    身上重重地挨了一下儿,吴祈宁“啊”地惨叫出来,她模糊看见,身边陆续有人摔倒,躺地、呻=====吟,吴祈宁艰涩地想:难道,这就是我的一辈子?《记念刘和珍君》么?太……太tm冤了!这算死在谁手里?

    人群忽然又一次骚动起来,吴祈宁觉得眼前有红蓝双出色的灯光闪动,打人的黑衣服们纷纷扭头就跑,作鸟兽散。

    有人在高声断喝:“干什么的?别跑!站住!”

    有人在追逐:“警察!别跑!别动!”

    下一秒钟,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把她托了起来,甚至还揉了揉她的脑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孩子,你还好吗?”

    吴祈宁眨了半天眼,才看明白,眼前站着一个花白金发,碧绿眼珠的老货----分明是詹爷爷。

    吴祈宁飞快地转动脑袋,果然,身边跑动着许多警察,警车也是一辆一辆的好不威风。

    吴祈宁看见了亲人,几乎立刻就哭了出来,她一下一下地捶着詹爷爷的肩膀儿,脱口而出了一句让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河南话:“你咋才来捏……你干啥去了……”

    詹爷爷显然没听过郭德纲的《西征梦》,老头儿摸不着头脑地“嘿”了一声:“孩子,你没事儿吧,你说什么??”

    吴祈宁揉了揉脑门子:“我是说……我是说……怎么了?嗯?他们不是要打死我们了吗?您干啥了?”

    詹爷爷简直理直气壮:“报警啊。你们可是法治社会。”说着他怒了努嘴儿:“你看看,怕不保险,我把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