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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总是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不是我说,韩总,咱们也在一口锅里抡过马勺,在越南你半夜三更想起来明天要吃韭菜炒鸡蛋我没驳过你。在国内,我也是按照盛年的规矩,给你按时返点。咱们交情不错。你可好,出了事儿站干岸,看我的笑话儿啊。”

    韩毅摸了摸脑门子,让美人一顿抢白,仿佛也觉得有点儿缺理。

    吴祈宁乘胜追击,柳眉倒竖:“这盛年聪明一辈子,我看也就是个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窝囊点心!是爷们儿的,总要先把外单打发走再跟我撕吧分家产!土地的事儿好说好道,三头对案,怎么个走法,也是穆骏拿主意。轮得到他盛年在桌子底下花拳绣腿,打小算盘?我看着他都不像个爷们儿。我也不怕你告诉他,詹爷爷这笔单子我是死活都会按时发出去的!含糊他,我不姓吴!”

    韩毅贱嗖儿地赔了个笑脸儿:“吴总,你别生气么……这事儿……我也为难……”

    吴祈宁的眉毛都立起来了:“你为难什么啊?肉烂在锅里。你是把钱给了穆骏的买卖,往大理说这是技术失误,盛年左右也不能告你。有事儿我挡着就对了。”缓一口气:“现如今,盛年一门心思戳在老挝,以后终究还是咱们打交道的时候多。当然了,韩总,盛年给你的意思,我肯定不能比以前少。你担着干系。我不能让你吃了亏。”

    韩毅转转眼珠儿,笑了笑:“那我就合适憨厚,谢谢吴总了。”

    吴祈宁说到这儿,忽然有三分心力交瘁,她一只胳膊支住了脸:“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打定主意不要大陆基地了么……咱们好歹也经营了那么久啊……”

    韩毅仰头后坐,冷笑一声:“梁园虽好,非久留之地。不是咱们走,这是人家轰。我看盛年担心的也就是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脾气。吴总,不是我说你,甭寻思实业兴邦了,打兴邦的主意?你也配!”

    吴祈宁一口气堵在喉头,有一万个心思想驳他这话,可是闭着眼想了想国内那般祖宗的嘴脸,终于泄了气,她终于颓然地把头埋到了自己的臂弯儿里:“是,你们说的都对。你们心明眼亮的都奔了高枝儿了,就留下我57师守常德。八千虎贲磕三万日本。你们……你们爷们儿……可真没几个靠得住……”

    这一句话直戳人心,说得韩毅都有几分臊眉耷眼。

    他干咳一声,一拉椅子站了起来:“那什么……宁姑娘……回头我付款,你交单,咱们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以后咱们合作的日子长呢,说话儿也不在今天一天。我看……你也累了……早点儿休息……我就不陪你了……谢谢你今天的招待啊……”说完,这位爷站起来就要走。

    虽然是打死也不愿意和韩毅共赴巫山,可是猛不丁看见柳下惠了,吴祈宁还真是有点儿接受不了,她抬起头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韩毅规规矩矩地把椅子还到了桌边儿:“行走江湖,盗亦有道。我既然拿了您的银子,就不好意思再睡您身子。”说到这儿,他自嘲一笑:“我也办事儿地道点儿,省的以后有事儿没事儿让娘们儿戳肺管子,说公的都靠不住……”

    撂下这么句话,韩毅居然扭头走了,只剩下吴祈宁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背影儿发呆。

    第95章 第 95 章

    国内

    某某派出所 羁押室

    刘熙呆呆地坐在这个这辈子也没进过的地方儿,怎么也回不过神儿来。她已经被抓进来将近六个钟头了。没有什么人问她,也没人搭理她,她就那么傻愣愣地坐着,捋一捋散垂下来的头发,才发现发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可好,她现在是披头散发,倒霉带相儿了。刘熙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本事的大女人,心也没那么宽。就吴祈宁沉得住气脸上不露怯的本事她都没有。小时候,看《红岩》渣滓洞,她都心里哆嗦,寻思着要是这么打我我可保不住不叛变。没想到三十多了,她真给抓进来了。刘熙抱了抱肩膀头儿,以为自己会哭,擦了把脸,但是并没有眼泪。

    其实这事儿很古怪:吴祈宁前脚走,后脚公司里就开始源源不断地来人。

    国家电网催收变电箱钱。

    派出所说他们防盗检查不合格。

    消防来了个酒色财气的现役少校带了几个人,进门就说消防检查不过关。

    李文蔚也是愣脾气,当场一句话:“你检查了吗?就不和合格?”

    对方就急了,三说两说,没李文蔚嘴损。管消防的少校当场给李文蔚按了个罪名:暴力抗拒消防安全检查,就要扭她胳膊。

    盛欣一边儿往外掰扯李文蔚一边儿跟着嚷嚷:“怎么暴力了怎么暴力了?嘴欠就暴力啊?”结果让人家不由分说一胳膊肘儿顶了一个跟头。

    盛欣坐在地上捂着胸口都哭了:“你怎么打人啊?”

    对方冷笑一声:“打人?我看是你袭警!”

    盛欣大小姐这辈子就跟各类服务员讲过理,哪儿吃过这个亏啊,平常跟吴祈宁撒泼的本事吓得都丢到九霄云外了,傻了半天,爬起来哭着就跑出去找人。

    出门抹着眼泪儿看见刘熙了,一把拽住堂嫂,可算是见了亲人,就要扎到刘熙怀里哭:“里面儿……里面儿……”

    刘熙匆匆赶过来,急的满头大汗,哪顾得上安慰她,一把推开这朵鲜花:“里面儿什么啊?哎呀,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连个话都说不清楚!”

    刘熙推门而入,就碰上这一屋子的乱,逼得她口不择言:“别,别!你们可别伤了她,这位小姐有艾滋病。”

    此言一出,这帮公务人员立刻撒了手,烫到一样往后退,有的还抽出湿巾来给自己手指头消毒,那种异样歧视的眼光,简直了,跟杀人地刀子似的。

    李文蔚愣了愣,回头看了刘熙一眼,一咬嘴唇,摔门走了。她倒宁愿让这帮人打一顿,好过自己受这说不出来的窝囊气。

    消防开出来罚单,说是交五万块的罚款,然后限期整改。临走的时候,消防官给刘熙留下自己一个电话,别有深意地一笑,说:“怎么整改,可以来找我咨询讨论。”

    刘熙陪着笑脸儿记下来,说:“是是是,回头就跟您学习。”回头跺了有心要说什么的盛欣一脚。

    饶是这么着,刘熙心里还是狠狠地骂了一句:没□□儿的王八羔子!

    要是搁平常,这事儿就是应了马云同志的那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这些年刘熙耳闻目睹盛年提现金打发这帮王八蛋不是一回两回了。只待回去查查账,就能估摸个数儿出来,送过去就完了。无非是个抢呗,给他就是。哪儿有跟臭贼说理的呢?可是账上现在哪儿有钱啊……

    刘熙急的啊,脑门子上热汗一层一层的。盛欣在一边儿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