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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才能开单。

    原来盛年从来没!给!钱!

    吴祈宁一拍桌子站起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林月娥端然稳坐,抬着眼角儿,那么看吴祈宁。

    吴祈宁到底新晋当头儿,还有三分要脸:是啊,钱么,她也没给。

    可是那能一样吗?她欠地少啊!从量变到质变是需要一个积累的!都是偷,偷400不立案,偷40万搞不好就枪毙了。这这这,这明显性质不一样!

    出了一口恶气的林月娥终于舍得给吴祈宁一个台阶儿下,她也是从善如流:“当然,您欠的少,还得说盛总是大头儿。”

    吴祈宁一屁股坐倒,心里转了十七八个念头,最后长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能说穆骏是个厚道人!心里这是担待了他们多少事儿啊……怨不得三天两头儿胃不好,吴祈宁光听听就觉得心口发满。

    说千道万,还是得想辙解决啊。

    吴祈宁看看林月娥:“我说林姐姐,盛总前几天就在滨海,您怎么不要啊?”

    林月娥一脸的生无可恋:“要了啊!我这不是要不来么。”

    吴祈宁气结:“你倒是笃定跟我这儿要的来?”

    林月娥是豁出去了:“您要是给了,咱皆大欢喜。您要不给,我下个月领不着工资。您要是开了我,也得给我半年遣散费打发我滚蛋,你不给我告你去。我怎么都合适,我干吗不跟你要啊?”

    吴祈宁气急败坏:“同理可证,你干嘛不找盛年啊?效果那是一样一样的啊。”

    林月娥叹口气,说了实话了:“神鬼怕恶人,盛总多流氓啊。”

    于是吴祈宁就彻底说不出来了。

    她两手交叉,坐在老板椅上想了半天。这流氓盛年耍得她耍不得。盛年耍流氓是因为他不管大陆工厂,吴祈宁要是咬紧牙关不给钱,下个月没法儿开支,自然有人气势汹汹地找她算账。讨薪这码事儿么,劳动局最简单还是拿民企开刀。

    思来想去,吴祈宁咬咬牙打书包里掏出来金熙科技的支票,大笔一挥,给了二十万,先解灵周科技燃眉之急吧。大爷的!你穆骏也是二百五,你怎么不把灵周越南留给我呢?

    角色兑换,天下太平。

    你你你,你这不是害我么?

    钱给出去,心口拔凉。把吴祈宁疼地啊,心肝脾肺一块儿哆嗦了三分钟。痛定思痛,这也不够啊,还是得找盛年要账才是正理。

    吴祈宁打发林月娥,凶神恶煞:“去!给我要去!”

    林月娥很诚恳地看着吴祈宁:“吴总,我都要了两年半了。我跟穆总反应了两年了,他压着不办,我又什么法子?哎?您不觉得到这个节骨眼儿了,就得您出头了吗?要不然咱就剩下跟盛总走法律程序一条路了。”

    吴祈宁听着就脑仁疼:跟盛年走法律程序?可好,原告:法人穆骏。被告:法人穆骏。标的在国外,这官司得打到新加坡去!

    吴祈宁长叹一口气,这妥妥地就是外藩做大威胁了中央政权啊!

    捋捋心思,吴祈宁吩咐林月娥:“看看,除了盛总,还有哪家客户的账期到了,该催就催,咱们西瓜没捡到,芝麻也不能丢了,把零七八碎儿的要回来也算集小胜为大胜。”

    林月娥点点头:“是,我马上回去办。”

    吴祈宁想一想:“跟业务开个会,把欠款客户分析一下儿,让他们去红脸儿,你们去白脸儿,钱要的艺术点儿,也别把客户得罪了。林姐您老财务了,懂分寸吧?”

    林月娥想了想:“吴总,我都明白。那我先去办了!”

    吴祈宁点点头。

    林月娥站起来,终于带了三分赧然:“吴总……也不是我挤兑您……实在是……”

    吴祈宁挥挥手:“你是勇于任事,我心里都明白。”

    林月娥眉头一松,看来她也不是没有心理压力。

    做事儿从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果公司最近风头不强,用人之际,老板对伙计难免多融让三分。刘邦还阵前封了韩信齐王呢。作为员工只要吃定老板不是睚眦必报的人或者不怕秋后算账,危难关头偶尔撒娇效果也会不错。当然,在老板心里雪中送炭和落井下石的人,评分自然不同,这也就是后话了。

    打发走了林月娥,吴祈宁自己坐在椅子上考虑再三,还是得硬着头皮给盛年打电话,语调谄媚,一如初见:“喂,盛总,我小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电话那边儿,盛年不紧不慢地哼一声:“哟,吴总啊……”

    话音儿不对,吴祈宁倒抽了一口凉气。彼此太熟了,闭着眼她都能想出来盛年的丹凤眼现在一定挑得高高的。吴祈宁百忙当中只恨自己长得不好,她一双杏眼倒是黑白分明,跟盛年一比就是一傻白甜的标配。

    盛年在电话那边儿一脸地无辜:“吴总,您找我什么事儿啊?”

    什么事儿?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摆明了就是赖账的前奏!

    吴祈宁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应酬啊:“盛总,您就别拿我开心了。说千道万,我也是您栽培的不是?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总不好意思看着我这儿一穷二白,着这么大急,自己站干岸不是?灵周科技滨海公司也是您这么多年的心血……”

    盛年在电话里煞有介事:“吴总,此话何来啊?我可是听不明白了。”

    吴祈宁心说:何来?这么来!法律不管我早打死你了!

    嘴皮子磨了半天,盛年施施然地在国际长途里给吴祈宁讲了一个道理:这地主家也没有余量啊……

    要钱,没有。要命……你敢!

    撂下了电话,吴祈宁是深深地陷入了苦闷!

    什么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吴祈宁现在觉得脖子疼,颈椎都快压出毛病了。她这会儿是真恨不得自己还是小吴儿啊。小吴多好啊,吃凉不管酸,月底稳拿钱。实不行还能撂挑子。这可好,如今请君入瓮,背后还有好几百找她要工资的,她还能撂给谁啊?

    首先,盛年是一流氓!

    其次,这个流氓她还治不了!

    第三,她缺钱!还得去找这流氓要!

    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吴祈宁骨子里也算个理工大学毕业的学生。事到如今,山穷水复,她坐在椅子上慢慢地琢磨:这事儿分两种情况。

    第一,盛年有钱不给。这样比较好办,在他们家门口儿抹脖子上吊,雇人绑票儿他儿子,总还是有办法把钱掏出来的。

    第二,盛年也没钱。这……可就难了……总不能绑了他卖器官,就是卖器官,那俩肾钱也是不够……盛年不能没钱吧?就算基础建设投资,两年半的货款也有个眉目了啊,再说灵周科技也不是穷光屁股去的越南。

    是一是二么,她怎么分析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