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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走。盛欣人美嘴甜,定然可以打理一切。

    是,她是去那个花钱的。

    吴祈宁后来慨叹:这花钱的事儿,总是好办的。

    在医院里呆了那么久,好容易送走了穆骏,吴祈宁心无挂碍地回家去洗了个热水澡。

    冲淋之后,换身衣服,擦擦头发,吴祈宁晃里晃荡地去了童培培店里,心满意足地喝了一杯热可可。

    神清气爽!

    简直有种离婚的痛快!

    童培培在穆骏生病期间也提溜着点心去看过。现在得知二房东一时不会病故,自己的买卖还可以安稳地干下去,也是心情大好。由此可见,人心之不可依持。童培培对穆骏少女粉红的爱恋终于敌不过成年做生意的房钱。虽然关心还是关心的,但是意思总是差了一层。

    傍晚时分,帅哥齐江施施然地来盛境报道。

    童培培凤心大悦之下,关门落锁,拽着吴祈宁和齐江一起出去烤鱼。

    世易时移,吴祈宁终于不再和童培培坐一排椅子。她笑笑地看着桌子对面,童培培和齐江眉眼传情的样子,忽然有了几分感慨:也不知道穆骏现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已经住院检查了?

    不得不承认,只分开几个小时而已,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齐江机智风趣,听说穆骏去做手术了,说了不少宽心安慰的话。对于人家这一番好意,吴祈宁总是颔首笑纳。开心了一晚上,晃里晃荡地回了家。

    小楼里没有灯光,吴祈宁站在门口,踟蹰了一下儿,撇了撇嘴角,利索地开门回家。

    不知不觉已经是暮春初夏,吴祈宁从楼上推开了窗子往下看。小小的院子里,穆骏打理的月季花已经长了硕大的骨朵,小小的野菊花也绽开了柔嫩地花瓣。

    一轮明月,皎洁地照了下来,给一切都染了一层银灰。

    自是十分好月,不照人圆。

    吴祈宁软软地坐在了窗边,心有所感,拿起来久违的笛子,吹一段,晶莹剔透的《姑苏行》。

    吴祈宁楼下的灯影暗处,盛年斜坐在车里,侧头闲闲地看着楼上的吴祈宁。想一想,他拨通了盛欣的手机,让她把听筒放到了呕吐到近乎昏迷的穆骏耳边。

    过了好一会儿,盛欣的电话回过来,三分惊喜:“穆骏哥睡着了……”

    盛年点点头,一字评语:“贱!”

    果断挂机。

    开车回家的路上,盛年心有所动,打开了车载音响,里面幽幽地播出了一首怀旧地中国风,难得周董的声音依然苍凉而温润:“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盛年安静地听了一会儿,沉沉地叹了口气: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有道是眼不见心不烦,盛年看了看自己的机票,想:也是时间去机场了。难不成明天还要目睹娘娘登基吗?他自问没有穆骏的好涵养,吞不下这口恶气。

    次日,吴祈宁梳妆打扮,换了一身小西装开了穆骏的车,大摇大摆地去了灵周科技。

    芳容不堕,灵台清明。

    按照穆骏的安排,她得帮他管家。他死了或者失能的时候她都得为他操一份心。区别是,穆骏活着的时候,她属于白操心。穆骏病晕了,忘记在律师文件里写她工资待遇的问题。盛年才不会提这个醒儿。

    在他心里:吴祈宁饿死活该。

    稳稳地把车停到了穆总的车位,吴祈宁晃着钥匙往总经理办公室溜达过去。

    自然轻车熟路,只恨物是人非。

    吴祈宁不想给自己任何机会感慨,他妈的为什么我会有今天?

    她不感慨有的是人感慨,满天底下眼皮子浅的老娘们儿多得是。

    秘书室里的刘熙看见吴祈宁几乎要掉了眼泪:“小宁……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吴祈宁点点头,心说:夫妻同心,盛年也这么说过,不过跟你语气完全不一样。

    这是说不清第几次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吴祈宁叉腰看了看四周:嗯,挺眼熟。来了n+1遍的地方儿,居然还是这样儿的。拨弄一下儿老板台后面儿的转椅,吴祈宁有几分思忖地坐在了桌子上,她下意识地有点儿抗拒这个位置。

    中国人老祖宗有句话儿: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吴祈宁深觉此言在理,不过当今世道,这个“德”固然可做“积德”解释,你要非当“缺德”说那也是言之成理啊。吴祈宁深觉自己资历不够:论积德钱不够多,论缺德心不够狠。

    她坐这儿,注定是纠结。

    哎……就不能让她安静地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家庭妇女吗?

    上辈子缺了德了。

    刘熙三朝元老,饱含深情地过来给她讲古:“这把椅子,穆叔叔坐过,盛年坐过,穆骏坐过,现在轮到你了……”

    吴祈宁“嗯”了一声,点点头:“灵周科技真会过,一把椅子传辈儿使。”

    刘熙一时语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椅子……”

    吴祈宁拍拍她的肩膀,笑一笑:“放松,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认真地看一看刘熙,吴祈宁的眼睛黑沉沉地:“姐,从今天起咱一个锅里抡马勺了,你多帮衬我。你知道我,我今天把话搁这儿:我不负你,我不害你。”

    刘熙“啊”了一声,若有所悟。

    正在这时候,有人在门口敲敲门,吴祈宁扬声:“进来。”

    李文蔚斜身探头:“吴总,晨会!”

    这就吴总了。

    吴祈宁点点头:“您到勤快。”

    李文蔚甚会做事:“我姥姥说了,水大水小,别漫过鸭子去。就是新官上任,开会还是得请您。”

    吴祈宁长叹一声,作为鸭子,她拿着笔记本走了出去。

    吴总的第一次晨会。

    她比李文蔚略高一点儿,两个人都穿西装长裤,迎着太阳并排走在灵周科技的过道里,步履生风,飒气利落。

    李文蔚忽然乐了:“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吴祈宁苦笑一下儿:“活久见!与君共勉!”

    李文蔚挑了挑眉毛:“哎,对了,刚才你跟刘熙说我不负你,我不害你,什么意思?”

    吴祈宁抱住了肩膀:“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人不害我,我不害人。刘秘书中文系毕业,她懂分寸。”

    李文蔚想了想,倒吸一口凉气……

    吴祈宁挑着眉毛点了点头。

    吴祈宁的晨会开得简洁而大方。大伙儿都怪忙的,无非几句话:“跟大家都是熟人,不多自我介绍了。穆总去日本做手术,这段期间我暂代。穆总有公正过的授权,原来找穆总的各方面问题可以找我。没有别的,一起工作期间,希望咱们大伙儿齐心协力,把以美国客户为主的订单按时赶出去。等着穆总回来给大家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