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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的时候。

    吴祈宁呢,略忙,她还应了两份学校里的差事:乐团和团报。

    反正就要毕业了,忙也有限。

    团报那边儿的掌门师兄就要研究生毕业正秣兵厉马要考公务员,听说家里挺有路子,只待发榜成了就成了。扔给吴祈宁几个宣传稿,吴祈宁看了看题目,老八股了,寻思旧瓶新酒,就是把一堆废话通顺地搭配到一块儿就行。也没往心里去。

    倒是童培培皱着眉头:“你瞅你那包子样儿!就他忙!你不忙?凭什么活儿都你干啊?”

    吴祈宁捂住了童培培的嘴:“行了行了,又不是大事儿。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也由不得我起头儿。师哥考试在裉节儿上,人家考上了不也是好事儿吗?”

    童培培说:“你这么有空儿,替我把饭打回来啊。”

    吴祈宁白她一眼:“自己去!”

    乐团那边儿青黄不接,少一个吹笛子,眼看吴祈宁毕业就要广陵散绝。指导孙老师有点儿团团转。

    无奈何吴嵇康带了一队师弟师妹在民乐团门口立下了字号:招收新人。

    今年入学的并没有特招进来的特长生大侠,唯有小猫三两只,还都是弹拨乐组的。听着那两手儿弹棉花底子的琵琶曲儿,吴祈宁不由得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好容易来了个报管乐组的,说是学了三年,也就是会吹个响儿而已。

    顾吹笛儿顾不上捏眼儿。

    吴祈宁认真地听着。

    小师妹一曲罢了,特没信心地问:“师姐,我还能提高吗?”

    吴祈宁揉了揉耳朵:“那什么,你吹的这是什么曲儿来着?”

    小师妹说:“《凤求凰》。”

    吴祈宁恍然大悟,挥挥手:“接着练吧,有前途。”仔细想了想,又回来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头儿:“有对象了吗?”

    小师妹臊眉耷眼地说:“没有。您要给我介绍啊?”小姑娘眼睛瞟着鼓手孙跃然帅气的身影,脸都红了。

    吴祈宁摇摇头:“管乐一脉,师姐就是嘱咐你,现阶段,别拿这段儿曲子表白。准砸!”

    孙跃然“噗”地乐出来。

    小姑娘一跺脚,走了。

    孙跃然抱着肩膀儿,一副很欠打的样子:“师姐,您这不是往外赶人么?”

    吴祈宁很认真地摇头:“练了三年还这个水平,不是先天手不分流儿,就是后天人不走心。小妹子看上你没关系,直接追我祝福她,拿着根笛子跟我这儿三心二意的。她有功夫耗我没心气儿教。我不怕水平差,就恨蒙事儿精。”

    学长一席话,孙跃然肃然起敬:“师姐,小的真没看出来您这一片苦心。”

    吴祈宁就坡下驴地整了整孙跃然的衣领,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肩膀儿:“皇上,您开学大二,也该亲政了,乐团上下放眼看去,学习好的专业不灵,专业灵的挂科太多,也就您两边儿都占着,又是鼓手,指挥不在您当家,表演的时候,我在管乐组虽然是老大也得听您的调配,您就争争气,也学着当家理事,让哀家去的闭眼行不行啊?”

    第6章 有凤

    孙跃然让学姐数落的有几分羞愧,顺口答音:“朕知道了。”想想不对:“嗨!不带这么充大辈儿占人便宜的!怎么你就太后了?我妈才太后呢!”

    正闹着,乐团指导孙老师溜达过来,一把揪住孙跃然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妈是太后?那你老子我往哪儿摆?”

    孙跃然“哎哟哎哟”的叫唤:“父皇,父皇,儿臣是被那妖女陷害的啊!”

    吴祈宁扭头就跑。

    孙老师一声断喝,把她叫了回来:“吴祈宁!”

    吴祈宁抱着脑袋“嗷嗷”直叫:“孙老师我不是诚心的打死我乐团没有笛子手啦阵前斩杀大将视为不吉求求您就让弟子戴罪立功吧。”

    孙老师抱着肩膀看吴祈宁半天:“有这气口儿你怎么不说相声去啊。真屈才!”

    吴祈宁估摸没事儿了,把手撂下了:“找我干嘛?”

    “你不是想当太后吗?”孙老师从身后拎过来一个小少年:“来,太子交给你了。”

    很伶仃的一个小男孩,也就一米六几,没长开的样子,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吴祈宁,黝黑的皮肤,清秀妩媚的样子。

    吴祈宁:“啊?”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她后退,秀气的小男生也后退。

    两人互相各退两步,互相瞪着对方看。

    瞪足三十秒,孙跃然押着嗓子问了一句:“想打架吗?”

    不想。

    吴祈宁不想。

    吴祈宁不想搭理这个拖油瓶。

    这个小男孩叫做黄凤。

    没错,一大老爷们叫凤!

    这不是最不可忍耐的,最不可忍耐的是他不会吹笛子。

    不,会,吹!

    不会到笛子在嘴边吹不响。

    吴祈宁寻思哪怕您叫风也行啊,好歹有个动静儿。

    这可好,您是凤了,我疯了。

    吴祈宁闭着眼睛走到孙老师眼前:“弟子错了,请师傅责罚。冒充孙跃然的母后是徒儿无知,我对天发誓没有插足您和师母的歪心,所以,您还是打我吧……”

    孙老师一巴掌拍到她脑门:“大姑娘家家的胡说八道!”

    孙老师把吴祈宁提溜到了一边儿,很认真地告诉她:“黄凤是苗族。父亲是广西那边儿的缉毒战士,今年牺牲了,妈妈带着他过。黄凤考到咱们学校,分数是够了,但是呢全额奖学金条件不够,校长那边儿想特批,但是也不好坏了规矩。赶上黄凤会吹两口儿少数民族的巴乌,就给我打发到乐团来了。说能参加个演出,这也是加分的项目。吴祈宁,你可不能不帮忙给教教啊。他妈妈说了,能好歹给你点儿……肯定不多啦……”

    这是个没法拒绝的要求。

    吴祈宁长长地喘了口气,看一看黄凤一身寒酸局促,又想一想童叔叔的闪光路虎。

    吴祈宁想:如果这世上有一种幸运叫父爱如山,那么也得有一种帮忙叫同病相怜。都是没爹的孩子,搭把手儿怎么了。何况孙老师这几年待她着实不错。

    她抹了把脸,跟孙老师说:“不就是不会么,没事儿,我教给他!钱不要!”

    周末的时候,穆骏看到盛境里多了许多人,乌洋乌洋的人。

    盛境的买卖从来没这么好过,吴祈宁拉了团报的孙昊来盛境开会研究新学期团报的工作,编计划、写规则、写制度。不是孙昊事儿多,这算孙昊组织建设的成绩,团组织建设的一方面,是毕业以后可以拿出去给自己加分的项目。

    孙昊请大伙儿吃冰淇淋,吴祈宁帮孙昊写最终成稿。

    乐团孙老师带着黄凤来吴祈宁家认门。

    童培培拽来了闺团来给穆骏捧场。

    本来就八张桌,不是很宽的地方,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