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厉害的地方。我们在这里休整两天,然后去棘石城。那是兀尔德领地的第二大城市,有你想要见识的冷铸池。你有两天的时间可以研究雷熊村村民的魔纹。」
夏奇果然轻易地就被奥卡斯转移了注意力,眼睛马上变得亮晶晶的,「我可以到冷铸池去吗?我是人类。」
菱出声:「奥卡斯有兀尔德魔帅府的徽记。还有我和普利在。没问题。」
夏奇顿时期待起来,然后他又为难了,问他的学长:「我直接跟他们说要研究他们的魔纹,不大好吧?」
还是菱出声:「交给我和普利办,你想怎麽研究?」
夏奇立刻不客气地说:「我想研究一下加布林村长的魔纹,还有属于同一魔族血脉的人的魔纹。」
「明天上午。我去看看热水还要多久。」
菱转身走了,普利却没跟着走,而是走了进来对奥卡斯问:「他要留下?」
奥卡斯的「黑色」」眼眸滑过蓝光,夏奇仰头问:「谁要留下?」
奥卡斯拉下夏奇的裤腿,站起来,从手镯里拿出大浴桶摆放好,然后才对夏奇说:「我们救的那个魂武士还在村子里我去见见他。」
是那个人啊。夏奇点点头,「那我等你回来再洗。」
奥卡斯出去了,普利和他一起离开,並关上了房门。夏奇脱掉鞋赶紧揉揉自己肿成粗萝卜的小腿,双腿不消肿,学长就会一直心疼。夏奇很「为难」地压下心里涌上的甜蜜,奧卡斯学长的温柔他越来越吃不消了,怎麽办?
第十七章
梭烈一点都不意外奥卡斯会来找他。他主动走出屋子,走到奥卡斯的面前,单膝下跪行礼,这是帝国平民见到王族时必须要行的礼仪。这也表明了梭烈对奥卡斯身为王储的尊敬。
「起来吧。」
梭烈站了起来,村子里的魔族全部都朝这边看了过来,普利往周围看了一圈,顿时如鸟兽散。奥卡斯越过梭烈走进他暂住的房子,普利跟着进去,梭烈最后一个。
走进屋,奥卡斯和普利坐下,梭烈也坐下,非常直接地说:「殿下,我要追随您。」
普利看向奥卡斯,等他的回答。奥卡斯却是等着梭烈继续说。
梭烈道:「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就区分了平民与贵族。我要让那些曾经因为我身上平民的颜色而瞧不起我、欺负我的人后悔。这个念头支撑着我走过一次又一次艰险的历练。在我达到辰级之后,我把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所谓的贵族狠狠教训了一顿。看到他们跪在我的面前,害怕得哭泣讨饶,我特别的舒服。
「我不认为自己有错。贵族在我眼里就是一群虚伪自大、自私冷漠、卑鄙无耻的傢伙。就因为他们的血脉带给了他们鲜封的发色和瞳色,他们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没有平民,他们得光着屁股饿死;没有平民,那些贵族女人们一样会变得又脏又臭。我痛恨贵族,厌恶他们,我的团员只能是平民,只要不怕死,就可以加入我的佣兵团。如果谁不怕得罪贵族,那我会更加的欢迎他。」
「我一直是这麽认为,並且这麽去做的。」
梭烈的眼中是他每一次提到贵族时都无法克制的厌恶与僧恨。说到这里,他停住了,眼中的厌恶与僧恨也消失了。
「但是,我从来都不憎恨王室,不是因为我害怕壬室,而是因为国王陛下是一位非常值得敬重的陛下。帝国最年幼的王子是王室有史以来最弱的王子,可是我听说国王陛下非常的疼爱他。我有着平民的头发和眼睛,我的魂兽不是家族的主属性所以我很轻易地就被放弃了。但是国王陛下没有放弃他的儿子。」
「这些,是我曾经的想法,但还不足以让我升出追随殿下的念头。」
梭烈直视奧卡斯黑沉的双眸,「您选择了一位平民,作为您的伴侣。我想知道,您是真心地喜爱他,还是只是出于王室的考虑做给臣民们看。」
普利的眼里冒出杀气,梭烈毫不畏惧。
「我想知道,您对我的『评价』,是否公正。」
「然后呢?」奥卡斯冷静地问。
梭烈挺直腰背道:「终身监禁,或者,以我的灵魂向您宣誓忠诚。」
如果得到的答案是令他失望的,那麽他会自己到监狱去再也不出来;如果,确实如此,那麽他将用自己的灵魂科王储殿下效忠。两种选择,都是梭烈对那件事的交代。
普利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梭烈的面前,梭烈也站了起来。身材高大的普利冷冰冰地俯视梭烈,冷冰冰地张口:「奥卡斯,如果你不能保证他能得到我的信任,就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否则,我会让他永远的留在魔族!」至于是死留还是活留就与奥卡斯无关了。
普利很少会说这麽长的话,他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一眼奥卡斯的反应。撞开梭烈,他带着满身的魔气阴寒走出了屋子。
梭烈揉揉被撞疼的肩膀,侧身从窗户看着普利走回他们居住的房子,看着他用力地甩上了房门。那声巨响,奥卡斯不会听不到。
梭烈转回身,眼睛里是对王储殿下的询问,他为什麽需要得到一位魔族小帅的信任?
奥卡斯站起来,走到梭烈的面前,两人身高、体魄都差不多。一位即使是平民装扮也难掩骨血中的尊贵;一位,虽然仍带着重伤过后的苍白,但难掩他多年杀伐的冷硬。一位是王子,一位是草莽。
奥卡斯开口:「你能不能『追随』我,不是我个人可以决定的。我们的团队还有别的团员,你要取得所有人的信任才能自己。在此之前,你首先要取得两位小帅的信任,如果你做不到或者认为这是对你的侮辱,你就走吧,我也不需要你监禁自己。我不会为你提供任何的帮助,因为你也没有得到我的信任。两天后,我们会离开,你有两天的时间考虑清楚。」
说完,奥卡斯就越过梭烈离开了。梭烈双臂抱胸看着王储殿下身姿挺拔地进了那间屋子,眸中的情绪翻腾,但最终,汇聚成一丛坚决的火焰,然后被掩藏在更加冷静的褐色双眸下。
是让他知难而退吗?梭烈勾起一边嘴角。
普利那一摔门把夏奇吓了一大跳。已经返回来的菱从夏奇的房间出来问普利:「怎麽了?」
普利很明显是压着脾气的。他拉开凳子坐在桌旁,只说:「问奥卡斯!」
两人这是…菱抿抿嘴:「别动不动摔门,很吵。」
丢下这句,她回了夏奇的房间,接着普利听到她对夏奇说:「不知道怎麽了,等奧卡斯回来问他」
「不会是那个魂武士有什麽情况吧?」
听着房间里夏奇清脆的声音,普利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了,缠着绷带的右手用力握成拳头。
门推开,奥卡斯进来了,普利直接看向他压着声音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