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39
    什么书?”原溪问。

    纹身姑娘不满的看着他回问“你不是来买书的?”

    他回答“你见过读书的小偷?”

    她回答“这么多年也没读完一本书。”

    “你只是没读完那本书而已,没舍得读完我。”

    她撒娇道“可不是为了你。”

    绕着书架走了许久,纹身姑娘渐渐没了兴致,只剩下整个书店里书页的古朴的木质清香使她迷醉。悠悠想到:世界上肯定没有那么多读书的人,有一部分读书的人也是为了学习对自己有益的技能。但很多人定然藏书,书多了这空气可迷人了。原溪坚持在书架里挑选着,他说想要知道一些故事,纹身姑娘反驳“那不与电影同样,都是些假的美好和悲伤。”原溪兴致勃勃的选,纹身姑娘一旁给他建议,建议一些听到过的名字,作者的或是书名,当然只有一个前提,美!不是美好的美,而是凄美的美,无论是原溪还是纹身姑娘,都确认爱情的逝去,又感到新的生机,但未来像被蒙上了一层白色帷幕。这时候,凄美是符合内心需求的。先是仓央嘉措,纹身姑娘记得他是个凄美的诗人,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一句诗人的诗,一旦看到仓央嘉措四个字,就当成凄美的典范代表,没什么来处根源,就只是这样信任而已。随后是川端康成的《雪国》,纹身姑娘还没来得及读,此前模糊听到这个名字,但没有深究,一旦看到,望一眼窗外的雪白世界,应了这《雪国》的名字也定然美得人心动。最后是一位女作者的作品,原溪自己决定的,后来纹身姑娘忘了书的名字,大约只记得,那本书是本名人传记,写的是一个男人一生的□□,大概接近于徐志摩或者明国四大什么的。原溪志得意满,并发誓回去以后,当常于书本为伴,便从这三本书开始,读完后做个内心丰满的男人。纹身姑娘感慨道“可书里大约写的都是女人吧!你也不是个安静的人,万没有这样的侥幸可以读完三本书。”原溪不服气,信誓旦旦同纹身姑娘打赌,会在这个冬天结束之前看完三本书,并对她汇报,她可以随意考察书中的故事,验证他的确用心读完。

    这事后来忘了,纹身姑娘常常嘲笑彼此是俩个想要卖弄的文盲。偶然有一次提起,原溪主动对纹身姑娘炫耀,他读完了仓央嘉措,纹身姑娘对此感到无比惊奇,便问他读完了有何感想,他回答“没什么感想,似乎没读到什么凄美的味道,硬要说起来也是普普通通,觉得除了常能听到的别人说起的句子,也就没什么好的。”纹身姑娘一个人早读完了,虽是内心否认,也不好消耗他的热情,就说“好像是这样,可能这就是诗人的境界。我们都不够那样的境界所以读不懂。”原溪正为读完一本书而骄傲,信誓旦旦的回答“我的境界足够了,真的不够好而已。”纹身姑娘这才不满起来,嘲讽他“那你自己倒是写写好的啊!”他果真早有准备,回了这一句“我初生已白头,眨眼死去,便来不及与你分别。”纹身姑娘默然,她觉得真的好,不与仓央嘉措对比,只感到好,说不出来哪里好。或许只如那本《飘》,从没读过也珍藏,因为是他给的。他的句子便如此,不在乎文学上好与坏,甚至对于错,只因为是他的所以好。

    纹身姑娘付了钱,把书当作礼物送给原溪。这次相逢的冬天能有许多相拥的日子。但他们都知道,分离总会突然出现在眼前,未来早被蒙上了白色帷幕。快乐是彼此的需求,但也不能遗忘它是一直在送别的冬天。这是精密的俩人世界,只留下他们。一同吃饭,彼此谈话,相拥而眠。细致得像一幅画,只画了俩个人,充满欢声笑语,无比热闹。揉着酸痛的双脚,依靠着搭乘回家的地铁。

    纹身姑娘煮了热咖啡,俩条椅子里加了毯子,二人背对斜躺下来。这时需要一阵沉默用来酝酿,一杯咖啡的时间。过后,纹身姑娘久久看着屋外大雪,雪花滴溜溜旋转飘落。原溪触摸到墙壁,那些暗红色的分叉线条,问她“这色彩显得沉重,远不如你衣衫那般轻快。”她回答“这是我的需要。对色彩的挑选,女人天生占据优势。”

    他便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随后责怪起来“若我不是一个小偷,若我不是一无所有,若不是你让我如此溺爱骄傲。”

    纹身姑娘轻生回答,展露她对过往一切的自豪“骄傲的你才是你。若你后来感到不适应,只是因为她不爱你。”

    “也许吧!她不爱我。可这都是你的错,我得责怨你将我惯坏,才不能从容面对现在的生活。若你不是个纵容我的女人,从不温柔如水,而是一道暴雷。”

    “那又怎么样呢?我们都对此无能为力。《飘》啊!飘啊!谁知道遥远的空气能流到一起,就从冬天阴云里流进了阳光里。”

    “我想若不是你,我不会为感情承受冰冷。”

    “那我背负所有的罪。你真的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

    她本能反对这句幸福满满的话语,觉得它是一个错误的句子,但却又不得不接受,并毫无保留的信任。为它感到开心满足。对自己说“他爱我,他仍旧爱我。这就好,就足够了。”

    那都是些欢快的日子,停下来的时候纹身姑娘在被窝里睡不着,久久看着原溪安详的睡脸。他睡着的时候应该很快乐,梦到了一个美丽的梦,梦里有什么呢?应该是这个城市的高楼大厦,都写着他的名字,原溪。高楼的每一处墙壁都是金子打造。纹身姑娘看到原溪的笑脸,随即目光落在墙壁上,这一面墙纯白色的,卧室浅淡灯光下像是罩住萤火虫群的纱布,她知道墙的另一面纹着些诡异的花纹,有时候看起来会像是一个人的脸,各种不能明了的情绪堆积。当然,不是她的,可能是他的,幸好这时候他睡着了,如婴儿般柔和的留个似笑的脸。这时候她开始回忆,回忆这个有原溪的冬天,在原溪还能在身旁安睡的时候。

    七天时间开始像她一头长发,结束了就变成被老太婆动过剪刀的她的头发。来时显得长,现在显得短。长的时候以为它会变成永恒,短的时候在此时它没成为永恒,抓不到,留不住。他在天明的时候就离开,她不得不为他送别。纹身姑娘回味着昨天,眼前流走的一分一秒。

    他受不了如今的生活,想要离婚,信誓旦旦像个发怒的孩子,他要离婚,他到底要不要离婚呢?她开始幽怨的看着他的安详睡脸,他怎么能睡得如此安稳,为什么人类生孩子这种事会有种巧合的味道?为什么与他来回在床上翻滚自己就不能找到一个孩子的影踪呢?这七天的日子就过了,走过许多街角,进过许多商店,吃喝过许多东西,纹身姑娘可能以为自己的额头因为适应笑容生了些皱纹。但从镜子里的自己看来,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