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愧疚地不敢看他,“经过这两年,我们感情明显淡了,而且我又什么都不记得,所以……”
“不用解释了,我接受。”
孟清抬头看着他,韩晔脸上不见什么难过,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心里顿时轻松了。
“不过你要答应我,分了手也还是朋友,有什么烦心事都要和我说,我即使帮不了你,也会做个倾听者,请你给予我这样的信任。”
“没问题,我打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对你有种莫名的信任,我相信即使做不成情侣,我们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韩晔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阿清,再过一个多礼拜我就开学了,我在b市t大上学,有空去找我玩啊。”
“你好棒啊,t大,那不就和我爸爸是校友吗?”
韩晔心里翻了个白眼,三句不离你爸。
“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说定了!”
“说定了。”
两人就这么和平分手了。
孟清记挂着家里的老男人,和韩晔分别之后,就马上打了个车回家,刚上车没多久,雨势又加大了,夹杂着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到了家,一进门就一路喊着爸爸上楼去找他,结果找了一圈都没他的影子,雷雨天不敢打电话,去问了张叔,才知道自己出门不久,他也出去了。
“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少爷没说。”
“这大雨天,有什么事非得出门。”
“少爷一到下雨天心情就很不好,可能出去散心了吧。”
“为什么?”
“可能因为你出事的那天,也是像今天这样下着大雨吧。”
孟清心里一沉,“我去找他。”
张叔拉住他,“雨下这么大,您去哪里找他。您身体又没恢复好,再受了寒,少爷会担心死的。您就在家里等他吧,一会儿就回来了。”
“可是……”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划过孟清的脑际,“那好吧,我在家等他。”
趁没人,孟清偷偷溜进了陆建瓴的卧室,试图找到一些证据。虽然这样侵犯到他的隐私了,但是没办法,等到他开口说的那一天,谁知道要猴年马月。
抽屉里都翻过了,没有可疑的东西,孟清的目光停留在床头的保险柜,犹豫了一下,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柜门“滴”的一声打开了。
里面有一摞文件,文件上放着个红色的首饰盒,孟清心跳飙到了一百二,把手伸向了那个首饰盒。
屏住呼吸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戒指,和他手上那枚一模一样,只不过圈号大了一点。
孟清一瞬间想哭又想笑,“这个老狐狸!”
孟清等雨小了一点,雷声也停了,迫不及待地给陆建瓴打去电话,结果是郑晟接的,“清儿,我是郑叔叔。”
“郑叔叔,我爸和你在一起呢?”
“嗯对,我们在一起喝酒,找你爸爸有事?”
“也没什么事,他在旁边吗?”
“他啊……他去洗手间了,要不一会儿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有别人在场,电话里说不方便,只好算了,“不用了,你们喝吧。”
孟清把戒指放回盒子里,谨慎地塞进衣服口袋,就等着陆建瓴回来人赃并获。
一等就等到了天黑,陆建瓴被郑晟扶着,晃晃悠悠地回了家里,老远就闻着一股子酒味。
孟清帮忙去扶着,“怎么喝了这么多。”
郑晟不留情地吐槽,“一把年纪了,学年轻人买醉呢。”
陆建瓴低着头颅,不言不语,身子死沉。
两人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卧室,郑晟一头大汗,孟清赶紧给他递毛巾递水,“郑叔叔,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郑晟擦了擦汗,喝了两口水,“没事儿,你照顾你爸爸吧,我走了。”
“我送您。”
“不用了,你看着你爸爸吧,他喝吐了好几回,你好好照顾他。”
孟清心疼坏了,“那我就不送您了,郑叔叔再见。”
“再见清儿。”
郑晟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说道:“清儿,你爸爸他……很不容易,你多关心他一点。”
孟清直觉觉得郑叔叔可能知道些内情,向他保证道:“郑叔叔你放心,我爸爸对我的付出我都知道,我不会辜负他的。”
那孩子的目光是那么澄澈明亮,通透如冰雪,郑晟忽然放下心来,微笑着看了孟清一眼,又看了不省人事的老友一眼,“那我就放心啦,我走啦。”
郑叔叔走了,房间里只剩父子两人。
孟清有一肚子话要问,可这老男人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就是叫醒了他,恐怕话都说不利索。
那就再等一晚上吧。
孟清拿了条湿毛巾过来,爬到床上给他擦脸,冷不防地被他一下捉住了手。
陆建瓴睁开眼睛,眼神发直,直愣愣地看着孟清。
孟清被他如此直白强有力的目光穿透了心脏,浑身都酥软了。
“我等了你一天知道吗,我不到十一点就回来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没事喝什么酒啊,要喝我在家陪你喝……”
孟清喋喋不休地抱怨,忽然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安静……让我抱一会儿……”
男人含混不清地说。
孟清于是安静下来,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安心地靠着,把耳朵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听他的心跳。
砰砰砰,跳的明显过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跑了个百米冲刺呢。
孟清暗暗笑他,不是装的挺淡定吗,这下暴露了吧。
数着数着,心跳逐渐慢了下去,趋于平稳,男人胸膛规律的一起一伏,他睡着了。
孟清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取出了戒指,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把那枚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完全就是为他定做的。
孟清将自己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与他的手十指交错,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的对戒,捂着嘴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第五十章
第二天醒来,陆建瓴惊讶地发现怀里窝着个大宝贝,整个左胳膊被他枕麻了,几乎一点知觉没有,所以暂时没察觉到手上多了个戒指。
孟清在他怀里睡的正甜,脸蛋粉扑扑的,脸上有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陆建瓴一动不敢动,尽量把呼吸放轻。
宿醉的厉害,太阳穴突突的疼,昨晚是怎么回的家完全不记得。
陆建瓴号称千杯不醉,昨晚是第一次醉的不省人事。昨天他不要命的喝,喝了吐,吐完了接着喝,不把自己灌醉誓不罢休,因为清醒着太痛苦,要面对孟清离开他投向别人怀抱的现实。
看样子昨晚孟清没有在外面过夜,陆建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