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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在占便宜,就是想揉他的毛,可被人这么伺候着也挺舒服的,他也就放任自流了。

    终于擦完了,陈听的头发也被他揉成了赵英俊0.5。

    陈听拍拍被面,大佬发话了:“给我把梳子拿过来。”

    “是。”裴以尧嘴上答应着,却又把陈听的头发揉得更乱。

    陈听觉得他非常幼稚,完全不如自己成熟。

    半个小时后,成熟的小听听就被幼稚的酷哥按在了床上。

    陈听侧躺着,身体蜷缩,红着脸抿着唇不知道在忍什么。裴以尧从后面环抱着他,两人的身体紧紧嵌合,却被被子遮住了大半。

    被面时有波浪翻滚,室温逐渐升腾。

    良久,陈听似乎恼了,一脚往后踹:“可以了!走开!”

    什么蹭蹭不进去,摸摸就好,信你我就是个傻子。

    别问我为什么不信。

    请叫我听哥。

    第33章 异地

    一周后, 裴以尧就坐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只身开启求学之旅。

    陈听没有去机场送行,因为他还有最后一门课要考, 只在进入考场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有一道飞机划过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最后一门考试是综合英语,考完下午四点半, 大家从考场出来,就互相道别准备回家了。

    吴应文还兴致勃勃地拉着林绻对答案, 杨树林凑上去听了一耳朵, 没成想就听出问题来了:“你、你们说什么?微观经济政策?什么微观经济政策?哪儿来的微观?”

    吴应文眨眨眼:“嗯?不是最后一篇作文题吗?”

    杨树林:“作文不是讲澳门吗!”

    这一下, 大家都懵了。

    陈听最快反应过来,沉吟片刻,说:“是miacau。”

    吴应文:“……”

    卷哥&卷妹:“……”

    杨树林:“苍了个天。”

    就这样, 大二上学期的课程,以杨树林的一个史诗级失误画上了终点。陈听把他送到开往火车站的出租车上时,他还一脸恍惚,不敢置信。

    毕竟这么一失误, 他可能会挂掉本系最重要的一门课,因为今年的考卷特别难。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老师手下留情了,希望老师不会笑死在办公室里。

    送走了杨树林, 陈听迎来了阮心。他提上早就打包好的行李跟阮心回去住了两天,就随他们一起回到了老家。

    老家还是那个样,水网交错,使得冬天更加湿冷。陈听把行李都放在岸上的房子里, 推开门,家中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这房子是老家拆迁得来的,一共两套,属于陈听他妈妈名下的房子。但他妈并不愿意住在岸上,因为那条船才是她跟陈听的爸爸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所以这么多年也只有陈听会偶尔上岸住。

    把大件的行李搬进屋,陈听又从中拿了两套家常服,这才往船上赶。他们家的船停在河岸边,与镇上其他的民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这河,连通的自然是大湖。

    船屋是靠在岸边不动的,因为要拉电线,轻易动不得。但从这里划条小船出去收渔网就很方便了,比住岸上便利得多。

    “妈,我回来了!”

    走过窄窄的木板,陈听跑上甲板掀开门帘走进去,还没见着人呢就开始喊。

    最先回答他的是熟悉的菜香,陈素从小厨房探出头来:“嗳,我们听听回来了,快过来给妈妈看看。”

    陈听小跑着过去,“咚咚咚”脚步敲响木地板,“妈你做什么呢这么香?”

    厨房很小,一个水池一个大理石台一个吊柜就是全部。陈素笑眯眯地给他看碗里刚盛起来的东西,说话声也轻柔温婉:“是你最爱吃的草头呀,这两天的草头最嫩了。”

    说话间,陈素锅里的油也热好了。她熟练地在菜上洒些许葱花、淋一点酱油,再用热油一浇,搅拌开来,那香味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陈听深吸一口气,嘴里已是馋得很,余光却瞟见客厅的桌上还煮着暖锅,不禁问:“妈,你不是煮暖锅了吗?还做菜干什么?”

    “你不是爱吃吗,暖锅里的草头又跟这个不一样的咯。”陈素把菜碗往他手里一放:“快端出去,你阮姨他们也快到了。”

    客厅里开着空调,两侧用透明的门帘一挡,还算暖和。

    陈听布好了碗筷,便听见外头有人喊他,循着声音往窗外一看,就见家住附近的陈阿公开着小船从旁经过。

    “还真是听听啊,今年回来得可有点晚啊!”

    “陈阿公。”陈听探出头去:“您慢点开,水波太大了,别把我家暖锅给晃翻了。”

    陈阿公笑着摆摆手,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人家飙车他飙船,像个老顽童。当然,再快的小船也是晃不翻暖锅的,轻微的摇动反而使陈听会心一笑,有种亲切感。

    回身掀开暖锅看了看,还是熟悉的食材熟悉的香味。陈听还记得奶奶还在的时候,管这叫“一窝熟熟”,冬天懒得烧菜,就吃这个,还能少洗几个碗。

    没过一会儿,阮心和裴安青也到了,两家人坐在一块和乐融融的吃了顿晚饭,把远在国外的裴以尧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吃完饭,陈听才看到裴以尧发来的信息。

    裴以尧:到家了吗?

    东湖蟹王:已经到了,刚刚跟叔叔阿姨一块儿吃饭呢。

    东湖蟹王:你吃了没?

    裴以尧:正要去吃。

    东湖蟹王:汉堡?

    裴以尧:……对。

    可怜的裴以尧,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竟然还只能啃汉堡。但陈听知道他选择汉堡的原因大约只是方便快捷,如无意外,他能啃一个月的汉堡。

    东湖蟹王:你也吃点别的啊,那里的中餐馆应该也有外卖?

    裴以尧:有。

    裴以尧:别担心,我能照顾自己。

    能照顾自己的裴以尧,还是接连吃了一个礼拜的汉堡和三明治,吃得最好的一顿还是他老师请他到家里吃的牛排大餐。

    但他虽然没有听陈听的好好吃饭,却记得每天跟陈听视频。比起这样通过文字交流,他更愿意开视频直接看到陈听的脸。

    于是每天早上,叫醒陈听的不是打鸣的公鸡也不是梦乡,是来自大洋彼岸的视讯邀请。

    冬天天冷,家里也没什么活需要干了,陈听便开始每天赖床,一直要到十点多才肯从被子里钻出来。

    裴以尧便掐着时间打来,两人聊上半个小时,裴以尧继续忙,陈听则起床做午饭。

    起初陈听还顾着自己的形象,每次裴以尧打来的时候,他都要先刷牙洗脸,再钻回被子里跟他说话。

    可没过几天,他的形象管理就宣告终止,爱咋咋地了。

    “嗯……我还困着呢……”这一天,陈听也照旧缩在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