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津乐道。有男同事还把那段话特意抄录下来,说是自己以后求婚时就可以照本宣科了。她那时的甜蜜满足,到现在都还记得......
情绪反反复复,安虹一方面想说服自己,如果是婚前那么一次,就不要太计较,另一方面,想起那两个半/裸/交/缠的躯体,她又心痛难忍。
末了,她又实在想不出,是谁要把这石破天惊的短片发给自己?是要拆散他们的家庭,还是单纯想让她直面真相,伤心难过?
申凯在车中陪她枯坐了一下午。其间,他又是循循劝导,又是递水递纸巾的。安虹虽然知道这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何苦让人家陪着伤心难过。可她心里实在脆弱和混乱,有申凯在身边,她还能觉得有些依靠,不至于像刚才那样失控得大叫。
☆、静夜追踪
傍晚,安虹拗不过申凯,申凯还是开了她的车送她。说是送她回家后,自己再坐车回公司,取自己的车回家。
随着车稳稳开起,安虹恹恹地靠在后座的椅背上,觉得混乱的心终于平静了一些。
她从来没有坐在这车的后座上过,此时,座位上似有似无的香味让她觉得昏昏入睡。
这味道很淡,淡淡的清香......好像,在哪里闻过,好像是......茉莉花香......
突然,安虹混沌的思路被惊得清晰起来。是樊茹泓!樊茹泓一向用茉莉花香味的香水。虽然别人也可能用这个香味的香水,但她曾经跟安虹提到过,这个淡淡的茉莉花香水是她一个朋友的公司在国内生产的,因为销量不好,前两年停产了。可樊茹泓很喜欢这个味道,那朋友就特意在停产前给她留了很多瓶。所以,每次见到樊茹泓,都会闻到她身上这种独特的淡淡香味。
她的味道怎么会留在王健青的车里?难道,他们......
安虹倏地挣开眼睛,紧张地在车后座上瞄着,好像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突然,她在副驾驶的椅子下面看见一抹暗红色,她低头伸手,艰难地够了过去。
居然是自己和王健青当年在上海城隍庙买的那对情侣手链。安虹那条两人吵架时被安虹弄断了,后来王健青在悉尼时有次回国,特意又去城隍庙找到了那个小摊,重新给她买了一条,他自己的那条来澳洲留学时,就一直带在身边的。可是不对啊,安虹记得她来澳洲后,那两条手链都被自己锁在了自己的小首饰盒里,只有结婚纪念日时会拿出来两人戴一天意思意思,平时根本不会动。安虹的首饰盒,王健青没有钥匙。而且,他也不可能把这多年前的定情信物扔在车里啊?
安虹摩挲着手链,翻过吊牌,却看见上面刻着h&q和0328。这不是他们的!名字都对,可是生日不是他们俩的!可谁会有一模一样的手链,而且名字的缩写也是h和q?这生日......
公司有在大客户生日时送礼物的规矩,安虹记得樊茹泓成为公司大客户后,她问过jane樊茹泓的生日。她的生日就是3月28日!那么,这个h不是她的虹,而是......她的泓?!
安虹的猜测让她震惊不已。难道,那个和王健青缠绵地叫着“阿青”的女人,是那位商界大佬,樊茹泓?!不,不,这不可能,他们之前并不相识,还是通过自己介绍他们认识的。而且,他们两个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年龄又差了那么多,决不可能搞在一起。
安虹想想樊茹泓那优雅高贵的气质,怎么也不能相信她会做出如此不齿的事情。可这香味和这条链子又怎么解释?难道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安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底又似海浪般潮起潮落,冲击着自己的心房。她不敢再细想自己的这个猜测,也不敢再琢磨她和王健青到底是婚前勾当还是婚内出轨。她更不知道,自己和这位樊总的不期而遇,到底是巧合还是天意?是无意中碰上的还是人为制造的?
--------
到了安虹家,知道时间还早,不至于碰上王健青,申凯把车停在了安虹家门前的车道上,又多劝了几句。
“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心是难免的。不过,你们夫妻一起这么多年了,起码的信任还是应该有的。如果你想......和他摊开来谈,那就要先平复自己的情绪。如果你一直这么伤心痛苦,谈,也只会大吵,于事无补。你们......毕竟有两个孩子......我想,如果那只是多年前的一次......现在对你们的婚姻还忠诚,你就是为了孩子,也跟他好好沟通一下吧......”
心里明明叫嚣地是让安虹质问那个王健青,问问他是不是对安虹始终如一。但理智上,申凯知道,一段七八年的婚姻,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不是那个短短的视频就能轻易打散的。安虹虽然在感情上传统专一,但为了孩子和她自己这些年的情感付出,多半还是会忍下。既然如此,自己何必要劝她往谈崩的方面走。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申凯虽然爱慕安虹多年,但也断不会在她如此痛苦无助时火上浇油,为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段。
两人下了车。看安虹慢吞吞地进了家门,申凯扭头打算坐火车回公司取车。
脚下踩了什么,申凯看去,才发现是安虹家门前的这棵蓝花楹,花期刚过,铺了满满一地的蓝色花朵。
记起那夜安虹说起蓝花楹的花语:宁静,深远,在绝望中等待爱情。
这花语有些凄婉,但却还是有希望的。
申凯望着树上仅挂的那些蓝花,心中不知是绝望,或是还有希望。安虹心中困顿不堪,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纠结呢。
--------
安虹浑浑噩噩在卧室睡了一会儿,听见房门响,知道是王健青下班回来了。
王健青在楼下叫了几声“老婆”,没见安虹应声,就上楼来看。
“看见车回来了,知道你在家,怎么,这么早就睡了?”王健青看安虹和衣睡着,脸冲里,没出声。
他从床另一侧爬上来,揽了安虹的肩膀,往怀里带,“怎么了这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来那个了?”
安虹使了使劲,没拗过王健青,被他从后面揽在了怀里。
“同事今天过生日,下午买了不少吃的到诊所,我都吃饱了。你呢,晚饭没吃?冰箱里现成的,我现在给你热点?”
安虹不知自己应该用何种面目对他,实在不想他再在这里纠缠,就仍闭着眼睛,瓮声说,“我有点感冒,刚才吃过药了,你让我安静睡一会。”
王健青听安虹说话沙哑,还真像是感冒了。他忙手攀上安虹的额头问,“感冒了?发烧没?”
头上不烫,他又伸手去摸安虹的脖颈,“额头不烫,我看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