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椅子坐下,接过菜单。
高局怀疑的眼神落到纪樊阳身上:“真的吗?”
纪樊阳点头:“……光顾着生气,忘记打他了。”
“瞧,我说了他爱我。”陆徽抱臂后靠着椅子,得意洋洋地笑,“掏钱掏钱。”
高正诚恨铁不成钢地瞅着缩着脖子快把自己埋在菜单里的纪樊阳:“行行,这顿我请了。”
“纪樊阳,点鲍鱼。”陆徽说,“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咱们要争取让局长回家跪搓衣板。”
“……行了行了,仗着高局好脾气。”魏从嘉看不下去地摆摆手,“再这样我给你姐打电话了。”
陆徽偃旗息鼓,转而提起正事:“高局你过几天让随便哪个队去搜一下中川后山那个湖。”
“那湖不归林华管。”高局说,“发生什么事了?”
“范辙死了,纪樊阳的假身份。”陆徽说,“要不明天找个人去中川市报案,咱们得造个假案。”
魏从嘉不同意地摇摇头:“这不太合适吧?”
“那范辙死了就死了?”陆徽问。
“陆组想找个由头查刘家。”纪樊阳说。
陆徽点头:“我还得到个消息,之前那个同卵双胞胎的案子,记得吧,杜承先死了。”
“活着的那个嫌疑人?”高局问,“不是加进保护计划里了吗?”
“我们得联系一下连港市公安局。”饶菲菲说。
“范辙不能白死。”陆徽说,他盯着魏从嘉,“你带人去搜。”
“搜啥?一个假身份怎么搜?”魏从嘉皱眉,“你想逼急刘葳?”
“刘铠现在在医院,偏瘫,言语不清。”杨洁说,“刘家乱成一锅粥了。”
“这样不行,我们要再加把火。”陆徽说,“佯装搜索后山湖,然后去找杜承先的尸体,我要记者跟踪报道。”
“你可悠着点。”魏从嘉提醒道。
“死过一回的人了,怕什么。”陆徽说,“他们狗急跳墙,我们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点的菜品陆陆续续端上来,大家结束了讨论开始谈一些闲事。
“两年来阳哥干什么去了?”饶菲菲好奇地问。
“娶媳妇去了。”陆徽说。
纪樊阳叹气:“别听他瞎说,我做心理医生去了。”
“小纪同学为了我逃了订婚宴。”陆徽说。
“真的啊?”饶菲菲惊讶地问。
纪樊阳想了想,陆徽好像也没说错,他尴尬地咳了一声:“事是这么个事,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吃饭吃饭。”
“别问啦。”陆徽取笑道,“等会儿他得钻桌子底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尽可能日更,争取早点完结。
第62章 借调
魏从嘉还是被陆徽说服了,他动用了一些关系,从中川市消防大队借了一支搜查队配合中川市公安局刑侦二支队搜查后山湖泊。
虽说是佯装,但魏从嘉并没有把真正意思告诉搜查队,就算围观群众混有刘家的人,他们也没办法辨别是真搜还是诈搜。
陆徽刚洗完澡就接到了魏从嘉打来的电话:“怎么了?”
“后山湖,真的打捞出一具尸体。”魏从嘉说,“我打电话到连港市局问了一下,他们说杜承先王晶和他们的女儿杜欢月,在两年前就失踪了。”
“失踪了?失踪了怎么不上报?”陆徽披上浴巾,顶着湿淋淋乱七八糟翘起的头发走出浴室。
“上报了,但是找不到又有什么用呢。”魏从嘉说,“尸检报告三天后出来,到时候就知道是谁了。”
“三天后?我等不起三天。”陆徽说,他拿着毛巾坐到纪樊阳身边,把毛巾塞进纪樊阳手里,晃晃脑袋甩了年轻人一身的水,“告诉中川市局我明天就要看到。”
“你以为王局和高局一样好脾气?”魏从嘉被陆徽的语气气得直笑,“让你等三天就等三天,你急着去投胎啊?”
纪樊阳拿起毛巾像擦一条大狗一样糊到陆徽脑袋上,陆徽的声音因为纪樊阳的动作变得不太清晰:“那我要去中川。”
“以什么理由?”魏从嘉问。
“东华公安大学犯罪学讲师宋卿川请求成为中川市局顾问跟随案子。”陆徽一本正经地说。
魏从嘉思考了一会儿,居然觉得可行,毕竟他也不想每日被陆徽七八个电话的骚扰:“我跟中川市局说说,看他们能不能给你发个聘用书。”
“行,等你好消息。”陆徽笑着说,他话锋一转,“如果不是好消息就别给我打电话了。”
“你这混蛋。”魏从嘉挂了电话。
“怎么,有进展?”纪樊阳问。
“中川后山湖打捞出一具尸体。”陆徽说,他接过潮湿的毛巾放到向阳的挂衣架上,“这个案子严格来说不归林华市局的范围,我们要到中川去挂职。”
“我们?”纪樊阳疑惑,“我也要去?”
“不只是你,饶菲菲和杨洁也要去。”陆徽说,他嫌恶的语气愈加明显,“中川市局里的人婆婆妈妈的真烦人。”
“都是老熟人啊。”纪樊阳恍然,他取笑道,“那我还有点期待。”
“期待什么?”陆徽暼了幸灾乐祸的好友一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他们的臭毛病了。”
“我们等会儿做什么?”纪樊阳问。
他们已经无所事事两天了,在宾馆打牌,下棋,看肥皂剧,很是悠闲。
“出去吃个晚饭,然后去泡吧?”陆徽摸摸下巴,他想到黄子笠之前的话,【你和范辙长相不相上下】,“我喜欢随性的女孩子。”
“行啊。”纪樊阳点头答应,他站起身穿上外套,“我可没有多余的钱。”
“穷鬼。”陆徽拿起钱包抽出五张红票子递给他,“花完再问我要。”他走进盥洗室抹上发胶,带上平光眼镜,刮干净胡子,恢复了宋卿川温文尔雅的做派。
“斯文败类。”纪樊阳把钱装进口袋,两人一起走出房间,“我要吃海鲜锅。”
“吃吃吃。”陆徽语气嫌弃,勾起的唇角却暴露了内心,他格外喜欢纪樊阳向他提出要求的样子,仿若全世界只有他一人值得依赖似的。
两人一起吃海鲜锅的时候就有邻桌的女孩子们偷偷的往这边瞟,温和优雅的大学讲师和俊美阳光的年轻小伙,两人一起笑的时候恰似一道风景线。
“你当初怎么和刘葳遇见的呢?”陆徽问,“我很好奇女巫栽到小白兔手中的故事。”
“我在健身房认识的朋友,帮了我个小忙。”纪樊阳说,他咬了一口青虾,“撞掉她的咖啡,我替她拿稳了。”
“小伎俩。”陆徽夹走纪樊阳盘子里剥好的虾肉,“倒是纯情的像肥皂剧。”
“没白跟你看那么多狗血剧。”纪樊阳狼吞虎咽地把盘子里剩下的肉吃完,不给陆徽偷窃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