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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阳闻言,心中当即一股暖意,脸上不由又泛起一阵笑:“这本来就是我亏欠你的,不必说谢谢,显得生分。以后我在师门犯错,师兄别老是罚我就成。”

    陆无疏道:“不可。”言毕便不再听施阳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开始食用早膳。

    施阳哑口无言。他这师兄怎么这般固执?

    他帮陆无疏添了一次粥,便在小室转悠一圈,随意拿了书架上的一册书籍,开始细细翻阅。

    待陆无疏食用完毕,娉娉便来收拾了食具,对施阳道:“怀瑾哥哥,你带着渊哥哥去外边晒晒太阳罢,七窍冰心寒气太重,玄冰净虫现在不会活动,就驱一驱寒气,活络活络筋骨。”

    施阳还是舍不得放下那册书,只是卷了夹在臂下,持了傲雪将剑鞘塞入陆无疏手中,引导了陆无疏出去,同时还调侃道:“师兄,你说我这个做师弟的,做些什么才能感化你?只不过让你别在师门罚我,你都不乐意。”

    陆无疏道:“若你没做错事,我自然不会罚你,或者,别被我发现。”

    “算了算了,我何必跟你较真这事,反正你最是听胤元师伯的话,从不会去做违背师伯的事。”光是这点,施阳坚信,自己对陆无疏的感情,只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那老道士,还真是乌鸦嘴。

    娉娉端来一盘龙眼,饶有兴趣地看着施阳右手上戴着的那只白色手套子。“怀瑾哥哥,为什么你也喜欢戴这种白色手套子?”

    “也?”施阳放下手中的书并阖上,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陆无疏。陆无疏的双眼虽被蒙着,但是施阳从他的眉宇便能看出娉娉这话显然也是引起了他的关注。

    娉娉道:“对啊,因为主人也戴过,当我才刚从娘胎中出来之时,主人将我捡回来,我就看到他手上也是戴了类似的手套子的,只不过等我稍稍长大一些,他就将手套子摘了。”

    难不成这明虚前辈与自己一样,都是御灵一族?还是怀有御灵珠的那一方?施阳心道。

    “不过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啦,那时候岸芷与汀兰估计都还是两条毛毛虫。”娉娉调皮的拨了拨停在她头上化为了原形的汀兰的蝶翼。“能遇上主人是无比幸运的事,留在这结界内,想何时化为人形都行。”

    “那明虚前辈怎的就不戴了呢?”施阳问。

    “这个不知。”娉娉摇头道。

    “怀瑾哥哥,你在看什么书,我见你从小室出来,便没将这书放下过。”汀兰问道。

    施阳瞄了一眼手中的书,而后又伸手拨了汀兰的蝶翼,道:“附文字的春宫,你要看吗?”

    “什么是春宫?”岸芷问道。

    不想娉娉的脸却突然憋个通红,一脸羞赧地看着施阳,嗔道:“怀瑾哥哥!岸芷与汀兰还小,不能这么带坏她们!”而后就头顶着两只小蝴蝶,小跑着离开了。

    施阳看着娉娉离开的背影,抿着嘴憋笑一番,而后继续翻看。

    “书给我。”还未等施阳笑得尽兴,陆无疏冷冽的声音便在一旁响起。

    施阳一惊,心道忘了边上还坐着个陆无疏,便继续调侃道:“师兄你难不成对这春宫也有涉猎?你可是金光台首席弟子,怎么能看这种书?”

    陆无疏虽蒙着眼,但是此刻正襟危坐,正颜厉色,摸索着便要来拿施阳手中的书。

    施阳将书藏在身后,对陆无疏道:“急什么,我读与你听便是了。”

    “不必!书给我。”

    施阳无奈,耸了耸肩,道:“逗那几个小丫头玩呢,这书我从书架子上拿的,明虚前辈这儿怎会有春宫?”施阳将书放好,只见书面上写着‘灵境仙草集’五个大字。“不信的话我便将娉娉叫来,让她看看是不是春宫。”

    陆无疏闻言便收了手,道:“无端端的何必吓跑她们。”

    “我只是随意说一句,哪知道小丫头脸皮子这么薄。”施阳摘了手套子,剥了一颗龙眼扔进嘴里,“师兄,你说说你看过春宫没?”

    陆无疏对施阳不予理会。

    “看你这样子你也是没看过,不如我向其他师兄借几本过来与你尝尝鲜?”施阳一脸痞子样。

    “你!不知羞耻!”

    施阳轻描淡写道:“都好大的人了,看个春宫又如何?”言毕又剥了一颗龙眼置于陆无疏嘴前,“算了算了,不调侃你了,别动气,龙眼吃不吃?”

    陆无疏显然是被施阳的轻薄言论弄得有些气恼,索性别开了头。

    “哎,我这是像伺候大爷一样的伺候着你,龙眼都帮你剥了你还不吃?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师兄,别人对你好你还不领情。”施阳抱怨道。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这么想。陆无疏这副样子,还真是挺有趣的,陆无疏越是一副正经的样子,施阳便越想撩拨一番。

    陆无疏还是不肯领情,只是自己在桌上摸索着,道:“我自己会剥。”

    施阳将果盘子偷偷置于自己腿上,道:“无疏师兄,你这么不领情,无异于直接一盆冷水泼我头上,师弟想弥补一下都不成?”

    陆无疏犹豫片刻,便微微张了嘴。

    施阳脸上噙着笑,心道对付陆无疏还真是要软着来,与他硬碰硬,以他这性子,还真是没好果子吃。“我娘在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给我剥果子吃,对我宠得不行。师兄,要不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我都没听你说过。”

    陆无疏道:“我自小就是跟着师父过得,也没什么好讲的。”

    施阳又剥了一颗,将雪白的果肉贴于陆无疏唇前,道:“我原以为我们算是共同患难过了,你会说一些交心窝子的话,想不到你还是这般冷清。”

    沉默片刻,陆无疏道:“不如你来讲讲你与你母亲的事情。”

    “我与母亲?那趣事可多着……”施阳这就侃侃而谈起来,同时还不忘给陆无疏剥龙眼吃。他也不知道陆无疏为何突然想知道这个,但既然陆无疏有那个兴趣,他便讲了。

    陆无疏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确切的说,因为眼上缚着白绫,施阳也看不出陆无疏此刻的表情是否有变化。不过施阳算是知道了一件事,陆无疏似乎比较喜欢吃龙眼。

    施阳索性剥了一颗龙眼,衔在自己嘴上,摒了气靠过去,将雪白的龙眼肉贴在陆无疏的嘴唇上。

    陆无疏微微开了口,将果肉勾入嘴中,双唇与施阳的嘴唇一触而过。

    施阳赶紧退开,瞬间心鹿乱撞,祈祷陆无疏没有发现。

    “不讲了吗?”陆无疏问道。

    施阳一愣,尴尬地笑了一番,继续讲小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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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的时间一闪而过。后面的日子,陆无疏显然已经适应了盲眼的日子,早上一醒来便会自行去到院中晒太阳。施阳一醒来发现陆无疏不在自己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