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节之后,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态。”
“你都不敢看我吗?”
“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承认——”
“看着我。”
“方怡安......”
方怡安忽然挤到了宋邵身前,正面他的脸,笑盈盈道:“你可以说啦。”
宋邵忽然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目光再度一飘,嘴里的话才终于吐出来。
“我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你。”
“一点儿是多少?”
宋邵无视她的打岔,“但是我的答案依旧不会改变。”
“因为害怕吗?”方怡安忽然道。
宋邵一愣,随即大笑,“哈,我怕什么?”
“谁知道你怕什么。”方怡安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道:“升旗应该快开始了吧?”
“可能吧。”
大部分人等了几个小时,就是为了这么不到一分钟的升旗仪式,当国歌声的尾音最后落下,国旗也在天空中飘扬,升旗仪式结束,广场上的人就开始准备散场。
方怡安打了个喷嚏,把围脖解下来还给宋邵。
宋邵看她两眼,“你都冷成这样了,戴着吧。”
“不用。”方怡安硬是把围脖还给了他,“反正你是死活不同意做我的男朋友了,那我干嘛占你便宜。”
宋邵:你占我便宜还少吗,这时候反倒开始计较起来了。
最后宋邵当然还是没犟过方怡安,“我们要一起去吃饭吗?”
方怡安连连摆手,吸了一下鼻子,“不吃了,我得回去。”
宋邵惊讶,“现在就回去?”
这一天才刚刚开始,他们还什么都没做呢,就看了个升国旗就要分开了?
方怡安点头,“嗯,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嗯,其实升国旗也就那样......”
方怡安打断他,“我是说我挺没意思的。”
“嗯?”宋邵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方怡安一撇嘴,“总是被你拒绝,还一定要往你身边凑合,想方设法创造两人世界,就希望好歹能够培养出点感情来,结果呢,感情是培养出来了,不还是屁用没有?”
宋邵脸色有些复杂,“方怡安......”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方怡安忽然扭头看着他,目光恶狠狠的,“我现在特别想揍你。”末了,认认真真点头,“真的。”
“哎喂。”宋邵干巴巴反应了一句,“我早就告诉你不可能的,明明是你一个劲儿地往上凑好吧。”
“对啊,所以说我真是无聊。”顿了顿,方怡安又打了个喷嚏,整个人一哆嗦,最后补充道:“不过我也确实无聊啊。”
她摆摆手,“不过今天还是算了吧,我得回家,你自己慢慢玩儿吧。”
宋邵就这么被撇下了,连追上去都没有,就这么看着方怡安坐上一辆车走了。
半晌才忽然想到:她不会感冒吧?
不得不说宋邵简直是粗线条到了某种程度,居然现在才想到方怡安很有可能感冒——在方怡安打了这么多个喷嚏之后。
在外面冻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坐进出租车里可以稍微暖和一些,冷热这么一刺激,反而又打了几个喷嚏,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整个人都哆嗦成了一团。
最令她不爽的是,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宋邵居然还是不同意!
明明都已经说出喜欢了,就差那么一点点,那么一点点而已啊!
方怡安忍不住一锤膝盖,感到非常遗憾。
再这么下去,她的攻略计划哪百年能实现?
感冒也没能打断方怡安脑中活跃的思维,最后她决定,还是要给宋邵下一点更猛的药。
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进行细密构思,方怡安就觉得大脑昏昏沉沉一阵迷糊,转不动似的,根本想不到什么办法,好不容易挨到了目的地,一开门,房间里的热气扑面而来。
“阿嚏!”方怡安一个喷嚏打了个趔趄。
生理性的泪水使得她眼圈微红,一抬头,“季尧臣!”
没有人回应。
“季尧臣!”方怡安一把拍上门。
然而迎出来的只是刚好在打扫卫生的保姆。
“你这是怎么了?”阿姨一看方怡安这副模样,连忙到了点儿热水送过来,正要去找点药,被方怡安叫住。
“季尧臣呢?”
这位阿姨在方家也工作了一段时间,对这两个人多少有些了解,听到方怡安这样的称呼也不奇怪,回道:“他应该在工作。”
方怡安跌在沙发上,顺势往下一躺,“不在家?”
“嗯。”
方怡安掏出了手机,几个号码按了下去,眼睛跟着闭上,几乎就要睡着了一样。
“安安?”季尧臣的声音响起。
方怡安的声音有点含含糊糊,“季尧臣。”
季尧臣听出不对,“你声音怎么了?”
“我难受。”方怡安翻了个身,一只手捂上了肚子,“你回来陪我。”
没听季尧臣的反应,方怡安直接挂断了电话,撑着身体起来,看到保姆已经拿来了水和感冒药。
“吃药吧。”
“不吃。”方怡安摆手,无视放在桌上的感冒药,反倒是狠狠灌了两大口水,才慢慢往房间里走去。
季尧臣赶回来的时候,方怡安正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安安?”
“嗯......”
“安安,起来吃药。”
方怡安探出头来,露出一张绯红的脸,看着季尧臣手里的药,摇了摇头。
“怎么了?”季尧臣看她的脸色有些不对,伸手一摸,很热。
“发烧了?”
方怡安摇头,整个身体都蜷缩成一团,好像一个大大的鸡蛋。
季尧臣脑中灵光一现,蹲在床边试探着问:“肚子疼?”
方怡安轻轻地“嗯”了一声。
季尧臣微微叹息,把热水和药递过来,“你先把感冒药吃了,我去给你拿别的药。”
方怡安吸了吸鼻子,一把拉住想要离开的季尧臣的衣角。
季尧臣停下脚步。
方怡安又吸了吸鼻子,声音低弱,“卫生纸。”
卫生纸和退烧药首先送到,然而家里却没有现成的暖宝宝。方怡安以前也有痛经的毛病,但是经过季尧臣和路与森一番大力调养之后,基本已经消失,所以家里也没有这方面的准备,季尧臣还要开着车专门去一趟买回来。
阴沉的天空终于飘下了雪花,季尧臣走进屋子的时候,头发上肩膀上还落着几朵,很快又在热气的蒸腾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痛经的时候,躺下休息大概是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将痛感降到最低的好办法,但是却不能够完全消除痛感。
方怡安在床上躺了半天,感冒发烧加上痛经的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