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玩了起来,宝珠跟着高阳朝着一条路奔了过去,长安回望了宝珠一眼,咬住了唇角,眼里也有了湿意。
长安很快回头,扯了缰绳朝着另外一边跑了过来。
长安如今哪儿还有心情狩猎,她心里装满了事儿,她自幼被皇后教导的眼睛没有任何人,再者她又是尊贵的公主,谁敢给她气受,这快十三年的日子她过的是顺风顺水的,甚至是有些恶毒的,表面就算在柔软,她也知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她从没想到以后的路,更加没有想过驸马什么的,那些对她来说太遥远,可自从在福寿长公主府碰见盛名川,她整个人都懵了,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喜欢一个人喜欢的这么深,甚至夜里都会梦见他,她让人调查了他的一切,知道他是个谦谦玉君子,眼里揉不下任何沙子,整个人更是光明磊落,不然也不会喜欢上在她眼中看来很愚笨的荣宝珠了。
也正因为这样,长安犹豫了,她是很想得到盛名川,可更怕他不喜欢自己,厌恶自己,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连自己回想起来都有些不耻,她虽恶毒,帮着母后出了那种主意,对待不喜的人也喜碾压在泥土里,甚至曾经还想害过荣宝珠,可如今竟后悔了,为了一个男人,她后悔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她从未想过放弃盛名川,自己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被惊艳了。她凉薄,对待自己的亲生母后也没什么真心,若真是为皇后着想,她又如何会给皇后出了那么一个主意,这事儿若是暴露,皇后也算是完了。
可她为了自己今后的路,还是给皇后出了这主意,可见她不是什么好人。
可她如今竟有个荒唐的想法,她想为了盛名川改变,她想得到他,她也必须得到她,就算终其一生得不到他的喜爱,她也不会放过他的。
长安眼神渐渐坚毅,停在了原地,打了个响指,附近立刻有身穿黑衣的侍卫出来,长安淡声道,“替我找到盛名川。”
暗卫很快就把盛名川所待的位置告诉了长安,长安策马而去,早有侍卫替她引开了盛名川身边的朋友。
盛名川瞧见长安公主出现在他眼前时,神色沉了沉,还是下了马行了礼,“见过殿下。”
“名川哥哥。”长安笑的灿烂,“好巧,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了。”
盛名川实在不喜长安,也知长安对他是何意,到底是不想与她过多的纠缠,只道,“不巧,草民正打算回去了,就不打扰公主的雅兴了。”说罢,翻身上马。
长安却是拦在了他的面前,嫣然一笑,“名川哥哥,你急什么?我迷路了,不如你带我回去吧。”
盛名川饶是再好的性子也给长安闹的阴沉了脸,“殿下贵为公主,身边自有暗卫跟随,何必要纠缠着草民,草民已有未婚妻,还请公主自重!”
绕是长安信心满满的,这会也被这话羞的脸色涨红,却还是死缠着不放,“今儿我未带暗卫,名川哥哥帮帮我吧。”
盛名川实在不耐跟她纠缠了,一拉缰绳朝着另外一边儿奔了过去。只余下长安咬唇死死的瞪着他的背影。
且说宝珠那边还不知已经有人惦记上的她的未婚夫,这会正跟高阳玩的痛快,她这一个时辰也猎了几只野鸡,可给高兴坏了。
高阳有点玩疯了,显然不满足这点小猎物,非常继续往里走,宝珠迟疑,“听说这山林深处有大的猎物,咱们还是不要过去了,若是碰见可就没命回去了。”
“瞧你胆小的。”高阳又忍不住身后捏了捏宝珠如玉的脸蛋,手感真好呀,“你别担心,咱们也不去太里面,在往里头走点,猎些袍子山鹿之类的猎物也好,这附近就只有山鸡野兔子,也实在无趣的很。”
宝珠想着在往里头一点倒也不怕,就同意了,两人继续朝着里头走了点,里面能够瞧见的猎物果然多了些,狍子野鹿都有,高阳大呼过瘾,朝着一个野鹿追了过去,宝珠也撵着一头狍子而去。
还能听见高阳的声音,“宝珠,你可别玩疯了,咱们待会在这里碰面。”
宝珠心笑,也不知是谁玩疯了。
不一会就听不见高阳的声音了,宝珠瞧见不远处的狍子,屏住呼吸,搭箭,拉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真不喜欢长安吗?她虽不是啥好人,但是真的很喜欢盛大哥呀。
为啥我很喜欢这对呢,恶毒公主对上谦谦君子。
长安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欢盛名川,这对真的不好嘛嘛嘛。而且我都开始替长安洗白啦,哈哈哈,她虽然恶毒,但迄今为止也没伤害过任何人。
☆、第76章
箭射出,却没想偏了准头,一箭射在了旁边的树干上,宝珠哎呀一声,叹了口气,“怎么又没射中。”再不中她就要输了,高阳可是箭无虚发,一出手就倒下一只猎物的。
身后传来轻笑声,宝珠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蜀王,宝珠心里直犯嘀咕,觉得两人真是孽缘,怎么老是碰到一块去。
上次他在福寿长公主府就这样静悄悄的出现在她身后,差点把她吓了个半死,如今又是如此。
宝珠就忍不住嘀咕道,“殿下,您怎的老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后面,挺吓人的。”
赵宸眼中有了几分笑意,“是你自个不警醒,周围有人你都不晓得,可如何怪在我头上来了?”说罢,瞧着不远处的袍子,搭箭,拉弦,一箭射中,射中了狍子的额头正中心,宝珠一点都不意外,上辈子这人不仅箭术好,功夫也是了得的。
赵宸瞧见狍子倒地才温声道,“你力气小了些,虽然瞄准了,可手有些抖动,导致箭射出后会偏离了轨道,你要慢慢的练些力气,只要手不在抖,便不成问题了。”
宝珠恍然大悟,她说怎么瞄准了老是射不准,欢喜的跟蜀王道谢,“多谢殿下指点。”又看了眼地上的狍子,“殿下,您的狍子。”复又瞧见蜀王身后一只猎物都没有,晓得他洁癖又犯了,这一路射死的猎物肯定是一只都没捡起,宝珠认命的下了马,把狍子捡起挂在了马背上的袋子里。
蜀王心中一动,总觉得她方才那一眼似有些无奈,竟像是她熟悉自己多年一样。蜀王失笑,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会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宝珠把狍子收好,瞧见不远处有只野鹿,手痒的就想试试,回头看了蜀王一眼,瞧他高高在上的坐在马上没什么表情,这才又回头拉弦,手臂稳稳的,一箭射了出去,射在了野鹿的身上。
宝珠笑眯了眼,上前去把野鹿捡了回来,哪儿想到拖着野鹿回来的时候,一脚踩在了一截断了的树桩子上,脚脖子一歪,听见噶擦一声,宝珠就觉得脚腕处传来巨疼,忍不住哎呀出声。
蜀王心里实在无奈,跳下了马,拉着宝珠在一旁的断树上坐下,“怎的这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