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不知道爹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被人故意害成这样的……”
狄氏指着菀娘道,“这事儿就该好好问问你的姨娘了,为何要害国公爷,国公爷哪点对不起她了?这些年她的派头都快赶上我这个正妻了,就是如此她还想还害死国公爷,大夫早就说过国公爷沾不得荤腥油腻,每次在我院子用膳的时候我都使人注意着,可你这姨娘倒好,国公爷只要在她这儿用膳,必少不了荤腥油腻,晚上还要给国公爷做肉羹。你这贱婢,大夫曾经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当成了耳边风!”
菀娘呜呜的哭着,她哪儿想得到荤腥油腻都会让人中风,以往在村里过日子的时候,好点的地主家那可是大口吃肉的,也不见出了什么事儿啊,大夫的确跟她说过这些话,她又如何会放在心中,却不想……
荣元寿傻眼了,他也是知道老爹身子不好,不可食用荤腥油腻的东西,却没想到害的老爹成了这般模样的会是姨娘,怎么就偏偏现在出了事儿,晚一点也好啊,等着待会上了朝老四去跟皇上说了让贤也是好的,现在可怎么办?
荣元寿到底还是不甘心的,他在翰林院待了都十年了,却还是一个从九品的待诏,只怕以后也没机会出去了,四弟的让贤是他唯一的机会。咬了咬牙,他抬头看向荣元禄,“四弟,爹昨天可跟你说了那件事情?”
狄氏心里恨的不成,余光撇了国公爷一眼,冷笑一声,暗暗想着,这就是你宠爱的好儿子,如今你在床上生死不明,他却只关心他的官位会不会丢了。
荣元禄看了狄氏一眼,狄氏并未说什么,元荣禄便点了点头,“爹是说过,不过,二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爹的身体吗?我听闻薛神医很是厉害,前几月还传闻他在京城走动,说不定能有办法让爹康复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把神医给找来。”
荣元寿颇有些尴尬,一边的高氏却急忙道,“爹的身体自然是重要的,不过你们的事儿也重要,不如这样,元寿跟大哥,三弟去寻神医,四弟你今日还去早朝,趁着今儿把事情跟皇上禀明了。”
狄氏简直想上去呼高氏两巴掌了,心里冷笑一声,待会就有你好看的了。
荣元寿也怕等的时间长了,这官位就鸡飞蛋打了,默认了高氏说的话。
一屋子人心思各异,门外进来一婆子,慌慌张张的道,“夫人,不好了,外面有个自称是二老爷的外室,说是怀了二老爷的孩子,现在要上门让二老爷给她安置下来!”
这话无异于惊天霹雳,震了大房,三房和四房,劈了二房的两个。
荣元寿脑子一片空白,不晓得外头养的外室怎么会突然跑到府里来了,下意识的想要辩解,高氏却嗷呜一声,一爪子挠在了他的脸上,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我说你这些日子怎么银两尽不够使了,老从我这儿要银子去,原来实在外面养了个姘头。”高氏这次给气狠了,一边嚎叫一边跺脚,“老天爷啊,怎么就让我遇上这么一个杀千刀的啊,我这半辈子为了他操碎了心,结果却这么捅了我一刀,我不活了啊!”
狄氏喝斥,“够了!国公爷还要卧床休息,你少嚎叫点,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嚎什么嚎!”又转头跟婆子道,“你让去把那女子从后面接进来,当面问问她是怎么回事!莫让外人瞧见了。”不能因为一个二老爷坏了她其他几个孩子的名声。
婆子很快把那女子叫了进来,是个颇有美色的妇人,白着一张小脸儿,一进来就楚楚可怜的抱紧了荣元寿的大腿,“老爷,您可真是狠心啊,奴家都怀了您的孩子,可您这都快半月没去看过奴家了,奴家迫不得已,这才寻来的府上。”
又看着荣二老爷张大嘴的样子,这妇人哭道,“奴家知道自个身份低微,也不想缠着老爷,可没想到肚子里却有了老爷的骨肉,如今奴家也是没了法子,求老爷给个活命的地方吧。”
荣二老爷简直恨不得打死了眼前的女人,这女人还真没冤枉他,就是他的外室,荣府的老爷不准纳妾,他平日里在外也会出入那种地方,这外室不过是一个小寡妇,有几分姿色,功夫也是不错,就养在了外面,玩了这几个月也就没什么新鲜感了,也早就知道这小寡妇不止他一个男人,不过也是玩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哪儿会想到今儿这小寡妇竟然找上门来了,这简直是断了他的后路。荣二老爷恨不得杀了这女人。
高氏这会气的浑身颤抖,都快背过气去了,当初菀娘娘家侄女的事情也就算了,没想到今儿他竟又给自己来这么一出,还怀了身子,这股气让她如何忍的下去。
荣元寿脸红脖子粗的道,“你莫要辱了老爷我的名声,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妇人哭道,“老爷可真是狠心,您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今还不认我了,这要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哭着哭着,这妇人又道,“老爷,您屁股上那么大一块黑色胎记,莫不是还想赖账不成!”
荣元寿脸更红脖子更粗了,“你……你,你跟那么多男子厮混,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妇人哭的更加伤心了,“老爷,您可不能冤枉奴家啊,奴家自打男人过世后就您一个男人啊。”
这种话儿在几个女眷面前说了出来,大家都恶心的不行,岑氏简直都想甩了二哥一巴掌直接走人了。
高氏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这会听荣元寿都承认了,嗷呜一声就扑到那妇人身上厮打了起来。狄氏简直头疼死了,让婆子把两人拉开,冲高氏道,“你若是在如此,就让老二把这女子领回去做妾氏吧!”
高氏哭道,“求娘做主啊。”
一屋子乱哄哄的,床上的国公爷青筋直蹦,这会却根本没人注意他。
大老爷荣元福道,“二弟,这事儿便是你的不对了,养外室?这传出来是不是想把国公府的名声都丢了?你就这样你还想让二弟让贤?就算二弟真跟皇上说了,你如此,吏部又如何会让你上任!你这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四弟!你让四弟把官位让给你,四弟只会被人说识人不清,糊涂!”
这时代,在朝为官也是需要很好的名声的,像荣二老爷这种养外室的,在勋贵人家来说是极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有的官员养外室,被御史得知,参了一本,连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的。
荣四老爷也冷着脸道,“二哥,你为何如此害我?若是我今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