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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你身为奴婢,都是各为其主罢了。”

    “各为其主?白芷,你这几年的所作所为,真的都是为了主子吗?”

    ☆、第7章:都付与断井颓垣

    “姐姐,白芷不明白,白芷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初入宫的目的,而姐姐呢!已经将玳姐姐的死,忘了个干净吧!玳姐姐的尸体早已经被抛在了乱葬岗,几年了,连骨头都不会剩了吧!”

    “白芷!”玉录玳薄怒。

    白芷一笑,缓缓说道:“姐姐,皇上很是风流,爱了一个又是一个,姐姐不忍心做的事情,白芷帮姐姐做了有什么不好的。”

    白芷向前了一步,道:“姐姐自小便是喜欢海棠花了,就连姐姐的衣服上常年都有海棠的味道,真香,也不知皇上从身时候起,也是喜欢海棠的香气的。”玉录玳凝了眉,白芷瞧着玉录玳,又道:“珍妃的孩子流掉了,姐姐也是开心的吧!”

    玉录玳抬起了手,厉声唤了一声:“白芷!”

    白芷握住了玉录玳的手腕,又道:“姐姐,皇上很是喜欢海棠花的味道,却不知这海棠花的香味让他断了子绝了孙,皇上喜欢珍妃,也宠过瑾妃,却是不晓得她们学了飞燕合德的。”

    “白芷,玳姐姐一直是看错了你,你的嫉妒心很重。”

    白芷一笑,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但是,我也不在乎。”

    玉录玳甩开了她的手,白芷笑着:“姐姐,玳姐姐失去了孩子,跳下了荷花池中,死了,她如此深爱着皇上,别的女子怎么能够怀上他的孩子呢!”

    “白芷,你才不是为了玳姐姐,这一切都是你的借口罢了。”

    “是啊!我是喜欢皇上,那姐姐呢?姐姐不也是喜欢上了皇上,为了皇上,打破了我们原本的计划了嘛!姐姐,你已经失去了成为皇上妃子的机会,你老死宫中,也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婢而已。”

    玉录玳瞧着她,淡淡的回道:“那你白芷呢!这么些年,又得到了什么吗?”

    白芷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她的眼神空洞。

    这些年,她得到了什么吗?

    “我累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玉录玳瞧了她一眼,转过了身,“川白芷,再也不见。”

    白芷停留在原处,瞧着玉录玳缓步走出了景仁宫。

    空荡荡的景仁宫,烛光也是凉的。

    白芷一笑,入宫的这些年,她得到了什么吗?

    她现在身无一物。

    她有过什么吗?

    她曾经有过的。

    川白芷,她曾经有过的,是吧!

    ……

    二十二年,正月。

    “奴才叩见皇上。”

    皇上手中拿着奏疏,紧缩眉头。

    “奴才叩见皇上,不知皇上有何事要吩咐奴才,奴才定当全心全力,为皇上办事。”

    皇上将手中的奏疏合上,从旁边拿过了一张纸,铺在了桌上。

    他将笔蘸上了墨,提笔站起,道了句:“你过来。”

    “奴才不敢。”寇连材叩首。

    “朕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喳。”

    寇连材起身,俯身身子,弯着腰,缓缓走到了皇上的书案前,皇上又道:“过来这边。”

    皇上摆了摆手,寇连材走到了皇上的身侧,皇上接毛笔递到了他的面前,道:“朕念着,你好好记着。”

    “喳。”

    原来是代皇上执笔,寇连材抬手擦了一把汗,手在腰间的衣料上摩了两下,躬身,双手接住皇上递到她面前的御笔。

    “请归政于皇上……”

    寇连材写下了皇上两字,微微顿了笔,这是?

    “请勿再修建圆明园以幽闭皇上,”寇连材屏住了呼吸,原来皇上是向太后的请词。

    “请止宫中演戏,请废颐和园;请准皇上回宫办事;请革李鸿章的职;请续修战备与鬼子决战……”

    寇连材认真的写着。

    “请仿照尧舜的做法,选择天下最贤德的人,立为皇太子。”

    寇连材一子不落的写下。

    瞧着最后的皇太子三字,愣住了。

    他这是都写了什么?

    寇连材跪了地,叩首:“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上淡淡的说道:“朕没有子嗣,选择天下最贤德的人,是明智之举,你又有什么错呢!”

    “皇上贤德,这个天下没有再比皇上贤德的人了。”寇连材说了这话,又接着道了句:“再者,皇上虽然现在没有子嗣,但是,皇上还是年纪,还有的是时间,皇上会有子嗣的。”

    皇上只是一笑。

    “寇连材,这十项奏疏都是出自你的手,也全然都是你的想法,这几日好好将这奏疏背熟,背的一子不漏了再过来见朕,朕再交代你后面的事情。”

    “皇上,奴才……”

    皇上冷眉,瞧了他一眼:“还有什么问题吗?”

    寇连材微微抬头,看了皇上,叩首道:“奴才不敢。”

    “不敢什么?”

    “回禀皇上,奴才不敢有质疑,定将这十项请词熟记。”

    “退下吧!”

    “喳。”

    二月十日

    储秀宫

    寇连材推开了殿门,走到了殿中,他瞧着还在熟睡的慈禧太后,看了良久,他跪在了床边,手擦了擦眼眸,眼眸被擦的红了,他痛哭流涕,唤道:“太后,太后,太后。”

    太后惊醒,睁开了眼眸,怒道:“你这是哭的哪门子丧?”

    寇连材抹了两把泪,道:“太后,自从甲午年的战争朝廷败了,朝廷花了太多的银子来供奉鬼子,但是,鬼子如狼似虎,怎么喂都是喂不熟的,等到狼虎休息够了,便又会张开虎狼之口,伸出来更是锋利的爪子的,太后,国家都已经如此危险了,老佛爷就算不替爱新觉罗氏祖宗打算,也该为自己想想,怎么还只顾着玩耍,而不怕鬼子扑来发生变乱呢?”

    老佛爷凝了眉,寇连材伸长了腰,突然伸出了手,手抓住了床沿,道:“太后老佛爷,鬼子会扑来啊!太后要明智啊!”

    老佛爷瞧着抓着床沿,有些张牙舞爪的寇连材,受了惊讶,凝眉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来人,将他给哀家带下去!”

    玉录玳和南寺进入到了宫殿之内,她们两人瞧了手扒着床沿的寇连材,跪了地,道:“奴婢该死,让太后受惊了。”

    “将这个疯癫的奴才给哀家拖下去。”

    “是。”

    玉录玳和南寺起了身,玉录玳瞧了他,道:“下去吧!”

    寇连材还是跪着,喊道:“太后老佛爷,鬼子会扑来啊!”

    南寺走到了殿门前,唤了太监进来。

    玉录玳拉住了寇连材的胳膊,训道了句:“说什么胡话!住口!”

    慈禧太后坐在床上,惊魂未定,她连喘了两口气,瞧着两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