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瞧了图案,又瞧了袖边,道:“这两件衣服的袖口没有设计这海棠花的图样。”
花容和织锦跪地,花容回禀道:“回禀太后,这两件衣服的袖口处绣了海棠花的图样,在绘图上却是没有的。”
“哦?海棠花的图样?”慈禧太后瞧着织锦,问话:“袖口边的海棠花样可是你绣上去的?”织锦叩首,“回禀太后,奴婢都是按照绘图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绣的,绘图上没有的,奴婢万万不敢自己私自做了主张,在袖口画蛇添足的。”
“不敢私自做了主张?你如何证明这袖口的图样不是你私自添上的?不要跟朕说是什么针法习惯,若是你有心,针法习惯可是可以刻意改变抹去的。”
“回禀皇上,这……”织锦支支吾吾,这算是解释不清了。
“倘若这衣袖上的绣花是从织女这里添上的,那么,负责衣服最后的修改的人,岂不是也没有发现?”慈禧太后说着这话,看了一眼在边上跪着的成衣。
成衣叩首回道:“启禀太后,启禀皇上,奴婢成衣也是根据设计的图样修改衣服,两件衣服都瞧了仔细,奴婢修改衣服时,并没有发现袖边添上了什么海棠花的。”
姬兰皇贵妃一笑,“皇上,若是织锦添上的,成衣没有发现,内务府审核衣服的人,可也是要根据图样审核层层审核的,让内务府审核的人过来,问问不就晓得了。”
“那就让内务府审验衣服的奴才过来。”皇上吩咐一旁的永禄,道:“你去内务府。”
“嗻。”
茶喝的很慢,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永禄将内务府负责验收衣服的奴才领来了景仁宫。
“奴才延寿拜见慈禧太后。”
“拜见皇上。”
“拜见皇贵妃。”
“拜见隆裕皇后。”
一一拜过,慈禧太后开了口,道:“李公公,将图样给他,让他瞧瞧,看看这衣服有何不妥之处。”
“是。”
李公公走到了延寿公公的跟前,拿过了织锦手中的图纸,递到了延寿公公的手上。
延寿公公手拿着图纸,凑到了座椅前,细细的瞧着一左一右两件衣裳。
玉录玳为隆裕皇后和姬兰皇贵妃又添上了一盏茶。
零苒也为皇上和慈禧太后添了茶。
延寿将衣衫看了一会儿,回禀道:“启禀太后,启禀皇上,这两件衣服上有一处是图样上没有的,应该是后来添上的。”
姬兰皇贵妃稀奇道:“有何处是不一样的?”
“这两件衣服的袖口处,有一处海棠的花纹,虽然绣的隐秘,很难发现,但是,奴才瞧了瞧,这花纹原来确实是没有的,是后来添上的。”
“后来添上的,衣服出了内务府,便是要送到宫中了,既然是后来添上的,那边是宫中的事情了。”慈禧太后说着这话,瞧着皇上身边的珍嫔。
珍嫔抬手解释道:“太后,臣妾确实不知道这衣服上有什么花纹,这衣服出了内务府又添了什么花纹的。”
隆裕皇后笑着抿了口茶,道:“衣服在珍嫔的房中,珍嫔都不晓得这衣服又添了什么花纹,臣妾想想,是不是,那日哪个男子偷偷进了珍嫔的宫中,珍嫔都不晓得的。”
皇上瞥了一眼隆裕皇后,冷言:“闭嘴。”
隆裕偏过了头,悠哉的喝着茶水,不再言语。
慈禧太后开了口,道:“皇上,戏子的衣服上有海棠的花纹,珍嫔的衣服上也有海棠的花纹,难道不能说明两人有什么,皇后虽然话说的过了些,但是也是实在话,难不成皇上真要等着哪一日真真切切的瞧见哪个男人躺了皇上原本躺的床!”
皇上凝了眉,慈禧太后道:“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珍嫔跪了地,道:“皇上,臣妾并没有和戏子有什么的,衣服是皇上赏赐的,臣妾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皇上瞧着珍嫔,淡淡的说道:“太后想要如何处置珍嫔?”
慈禧太后抿了一口茶,缓缓说:“廷杖二十。”
慈禧太后的话,谁也不敢反驳。
慈禧太后吩咐李公公,“叫人拿棍子过来,就在这里处置。”
“嗻。”
永禄和小柱子搬来了长凳子,拿来了长木棍子,慈禧太后挥了挥手,道:“将珍嫔的衣服扒了。”
珍嫔听了这话,落了泪。
皇上已然凝了眉,皇上还未言语,姬兰皇贵妃开了口说道:“太后,这延杖二十便已经很重了,这褫衣也便免了吧!”
隆裕皇后笑着说道:“珍嫔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知道羞耻两字吗?”
珍嫔眼眶中含着泪水,瞧着皇上,唤了一声:“皇上。”
隆裕皇后瞧着皇上不忍,连忙说道:“这外衫总是要脱了,免得珍嫔在外衫里垫上厚厚的一层。”慈禧太后摆了手,吩咐玉录玳,道:“也好,裤子便不脱了,你去瞧着,让珍嫔的外衫脱了,别藏什么东西垫着。”
“是。”
玉录玳走到了珍嫔的身边,她弯下了身,跪在了珍嫔的身边,扶着珍嫔的胳膊,取出了怀中的手绢,给珍嫔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声道:“珍嫔,跟奴婢去内室吧!”
珍嫔望着皇上,皇上偏过了头,没有看她,
珍嫔心中一凉,玉录玳也瞧了一眼皇上,又道:“珍嫔,起来吧!”
玉录玳扶着珍嫔缓缓站起,扶着珍嫔入了内室。
过了一小会儿,玉录玳扶着脱了外衫的珍嫔走出了内室。
玉录玳扶着珍嫔缓缓走到了长凳前,珍嫔趴在了长凳上,玉录玳开口言道:“珍嫔,双手可以环着长凳,这样,忍不住了,也不会轻易的便从长凳上掉落下去。”
珍嫔双手环着,抱着长凳,低着头,一滴滴眼泪不由她,一滴又一滴忍不住垂下。
“打。”慈禧太后挥了手。
永禄和小柱子拎着板子,缓缓走到了珍嫔的身侧。
“珍嫔,奴才失礼了。”
一下,两下,三下……
打到了第五下,珍嫔凝着眉,咬着牙,唇沾染上了新鲜的血,珍嫔抬手瞧了座上的皇上,珍嫔的泪如珠断了线,一声一声打在了海平面上,无声无息。
皇上从未看她一眼。
打了十下,珍嫔也不知是心凉了,还是太痛了,便昏了过去。
“回禀太后,珍嫔昏了过去。”永禄开了口。
“玉录玳,你瞧瞧她是否是真的昏过去了!”
玉录玳依照姬兰皇贵妃的吩咐,她缓缓走到了长凳边,蹲下了身,瞧了瞧珍嫔,轻轻触了一下珍嫔的上唇之上,起身回禀道:“珍嫔是真的晕了。”
隆裕皇后笑了笑,道:“这才打了一半,她倒昏过去了,可有什么办法,让她醒过来?”
玉录玳回禀道:“一杯凉茶泼在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