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对那些我完全看不懂的数字编码都不在话下,何谈小小的生孩子,忍一忍,短暂的疼痛换来的将来人人称羡的幸福生活,”
秋琳感觉到玛尼芮是真心为她着想,她又遇到了一个愿意关心艾德琳的亲人,小艾德琳在这世上并不孤独,
天气很好,下午秋琳就学其他孕妇的生活方式,在绿树白玫瑰的环绕下,享用下午茶,
秋琳和诺南对坐,
所有点心和茶饮与她在肯特家所食用的没有差别,因为挑剔的爱莎直接把家里的厨师带过来了,
美味的点心在她嘴里并没有什么味道,她只为了营养而吃它们,有些麻木,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中午玛尼芮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说诺南为了她连命都不会顾及,她说她关照自己是因为她们是表姐妹,
可她…不是艾德琳,
“想什么这么入神,”诺南的俊脸突然靠近她,把秋琳的意识拉了回来,她随口说,“我在想玛尼芮的儿子,他很可爱,胖嘟嘟的,”
“确实可爱,不过我有自信我们的孩子更可爱,”诺南脸上的笑很开怀,他俨然已经把他和秋琳未来的生活规划好了,
莫名其妙的思绪又涌上秋琳的脑子,她开始怨烦孕妇容易焦躁的体质,有些事她根本不愿意想,可好像有人硬逼着她,
秋琳看着诺南眉头紧蹙,犹豫又犹豫,她还是决定试探他,“如果,如果我不是这个模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诺南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他放下茶杯,故作漫不经心的问,“怎么突然想到这样的假设,”
秋琳勉强装笑,“我只是问一问,”
她不愿向他坦白,诺南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因为这代表她对这份感情还抱着不信任的态度,尤其是他对她的,
难道在秋琳眼中,他就是那么肤浅的男人吗,
秋琳大口喝着热茶,想用茶杯挡住诺南的视线,这时她听到诺南说,“无论你是什么模样,变老,变丑,还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哪怕你是残疾,你的脸毁容不能见人,我只用知道你是与我相识了十六年的女孩就足够了,”
诺南的声音轻,却郑重,他在向秋琳强调,
如果灵魂可以换,人可以重生,那么他遇到这样的奇迹本身就是上天的安排,他应该感恩,感谢命运让自己遇到了她,
他不知道她原本的名字是什么,不过应该有一个‘秋’字,
她会中文,又眷顾中国,她大概来自中国,
也许她原本就是一个高智商天才,
诺南的智商可能比不上秋琳,但是他也不是傻蛋,从小到大秋琳暴露了那么多破绽,诺南稍微想想,便能得出结论,只不过以前的他不知道人的生命可以再来,从未往神力鬼怪这方面想过,
而他亦不愿去深究,若非要分割的看他的感情,那简直是对他心的亵渎,
诺南清明的眼睛仿佛看透了秋琳,让她无处遁形,也让她想逃,
为什么他会说那样的话,难道诺南知道了什么,秋琳低下头惴惴不安的想,紧张焦虑的模样,简直像得了产妇忧郁症,
诺南叹了一口气,他不该逼她,
诺南起身,走到秋琳的座位前,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秋琳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楼上楼下,还有花园里有多少医生护士,还有其他产妇和她们的仆从,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看着,
同样目不转睛的还有一个小的,“大坏蛋又亲妈妈,”夏伊撅着嘴,“每天还睡在一起,我想跟妈妈睡觉都不行,”
亚瑟文望着靠在诺南怀里喘气的女人,不发一言。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曾经的日子,曾经他和艾德琳朝夕相处的那段时光,又没有预兆的浮现在亚瑟文脑海里,与眼前沉浸在诺南肯特宠爱里的幸福小女人重叠在一起,
他把那些记忆,用画来记叙,用心来珍藏,
而她应该早已忘记了吧,她满眼只有诺南肯特,
亚瑟文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风都吹不起一丝涟漪,可好像有波光在眸子上荡漾,是泪,是刻骨的悲伤,还是无法改变的绝望,
那时坚定的保证,绝不违背的承诺,恐怕只有他记得罢,
亚瑟文终于彻底明白,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茜茜莱娅有自己的家庭,却依然口口声声说爱他,于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愧疚,弥补,听起来真像笑话,科菲勒呢,外人眼中冷傲俊美的男人,在奥莉波利面前就是一只摇尾摆怜的狗,
所以他把自己的全世界只奉给秋琳,可是连她也视而不见,漠然回绝,
亚瑟文想他还剩下什么,
亚瑟文低头看向身边的小男孩,他越来越像诺南肯特了,亚瑟文突的想笑,老天果然不公平,
凭什么诺南肯特什么都可以轻易拥有,而他却一无所有,
“先生,请问您找谁,”护士小姐小心的问眼前的男人,
许多人都被秋琳和诺南的甜蜜吸引了目光,可还是有几个人注意到花坛边站着的一大一小,这位护士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无论亚瑟文如何让自己往黑暗的角落里躲,他始终是一个发光体,因为没有多少人的美丽可以动人心魄,而他恰恰可以,但光有美丽的外表还不够,淡紫的眸光氤氲,好像凝结了湿气,一个男人含泪而立,手里还拄着手杖,完美的外表竟有缺憾,简直把悲世的忧郁和哀伤演绎到极致,
护士小姐完全被这样的男人吸引了,却不敢靠近,可还是装着胆子过来问他,
亚瑟文终于从秋琳身上移开视线,对夏伊说,“去吧,”
还是淡淡的声音,却让夏伊陡然被临别的恐惧环绕,“不,”他紧紧抱住亚瑟文的腿,“我绝不和你分开,”
孩子都是敏感的,更何况自小与亚瑟文生活的夏伊呢,小小的男孩明白亚瑟文是在和他永别,他恐怕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前一刻还笑嘻嘻的孩子顷刻泪流满面,他把脸贴在亚瑟文残疾的左腿上,隔着裤子,夏伊都能感觉到亚瑟文冰凉的体温,是连滚烫的泪水都无法温暖的冰凉,
“妈妈不要你,我也不要她,我只和你在一起,”
孩子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