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样的家庭活的下去么,亚瑟文最初那么想安静的死去,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亲人不是抛弃了他,就是打乱lun理,刺激他,逼疯他,好罢,或许方才的惊心动魄,让秋琳的同情心一发不可收拾,她似乎对亚瑟文总是这么仁慈,而且好像根本由不得她的思想控制,秋琳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对碧丽耶说,“那你的父母,”
“不,我父亲主动放弃了耶伊曼的继承权,”碧丽耶自嘲的笑了笑,“但他身体里依然流着混乱的血液,所以他选择做杀人,大概这样可以让他好受些,所以我说,这里没有一个正常人,”
说着,碧丽耶摇着头,“哎呀,我把家族辛秘都告诉了你,奥莉波利更要杀我了,”但她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惧怕的意思,“反正弥尔茨犯错在前,要惩罚就先惩罚他吧,”
碧丽耶又笑起来,她的喜怒相当无常,旁人见到一定心怀恐惧,
可秋琳从未害怕过她,可能她认识她的时候,她的双手还没有沾满鲜血,眼里尚有孩童的纯真,秋琳试图跳出这个令人寒话题,“你说诺南得罪了奥莉波利,是因为车祸亚瑟文斯特被捕么,”
她担心奥莉波利还要把怒火撒在诺南身上,“不全是,亚瑟文斯特在奥莉波利心里没有那么重要,有十几年,他是奥莉波利想方设法要杀死的对象,奥莉波利的心胸容不下她喜爱的弟弟与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况且他…”碧丽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看着秋琳的纯白的头发,“有些事很复杂,那年父亲带我和弥尔茨来法国,就是为了去杀亚瑟文斯特,但是他没有下狠手,而且瞒过了奥莉波利,”
这些秋琳早就猜到了,她点点头,“他差点死在暴雪里,”
碧丽耶还以为秋琳在斥责他们,不屑的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娇滴滴的公主殿下,心比我们仁慈不了多少,天知道她后来怎么良心发现,把亚瑟文斯特从冰天雪地的精神病院里领出来,”
碧丽耶显然看茜茜莱娅的做派相当不满,见到秋琳眼中的异色,她立刻收起了唾弃,接着说,“你似乎不知道诺南肯特这阵子做了什么大事,”
秋琳想了想,她一直与诺南在一起,难道诺南瞒着她什么,“你不看新闻吗,”碧丽耶此刻才会过来原来所有的事诺南肯特都背着秋琳,难怪她可以对亚瑟文被捕如此心安理得,秋琳蹙眉,“什么新闻,”
“诺南肯特和美国人合伙吞并了耶伊曼三分之一的产业,而且看这个架势还要继续下去,”碧丽耶平淡的叙述,丝毫没有为此而感到担心,秋琳怔住了,原来诺南来美国并不仅仅是为了看她,可能出于情侣间的在意,秋琳心里的感觉并不好,“而且你也认为车祸事故的凶手是亚瑟文斯特吗,”碧丽耶又一问,这次就有些不怀好意了,都说胳臂肘不要向外拐,
亚瑟文斯特再怎么样也是碧丽耶的堂兄,而且碧丽耶活这么大从未同情过谁,只除了亚瑟文,他的确是耶伊曼家族的异类,没有谁像他如此长情,碧丽耶不由自主的想保护亚瑟文的感情,也许因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亚瑟文那样爱人,和被爱碧丽耶知道如果秋琳被奥莉波利抓到,亚瑟文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清醒了,而这就是她救她的原因,“那个马丁不是我杀的,”碧丽耶一字一句的对秋琳说,之后碧丽耶再没说过一句话,盖上毯子休息了,可就是那一句话,让秋琳脑子乱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飞机降落在一家小型机场,四周绿树青山环绕,蓝天白云,风景非常秀丽,秋琳从窗外眺望陌生的景色,这里就是保加利亚了么,这时碧丽耶要秋琳给诺南打电话,
秋琳却拒绝了,她暂时不想与他说话,不仅为他的隐瞒,还为他的欺骗,
好几位机场工作员工迎上来,弥尔茨从驾驶室跳下来,给他们看了一张证件,秋琳离得远,看不清是什么,工作人员记载后,弥尔茨返身打开机舱,“好了,可以出来了,”
飞机台阶离地面还有些高度,秋琳站在出舱口只犹豫了一秒,弥尔茨见状立刻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臂,“谢谢,”秋琳看着他的眼睛,通透的浅棕色,和碧丽耶一模一样,“愿意为您效劳,”弥尔茨眨了眨眼,还不伦不类的屈膝,开朗的样子,哪里看得出杀手的影子,但秋琳没有忘记,昨晚这个男人的手是如何穿过活人的胸膛,嗜血狠戾,而且始终带着诡谲的笑,碧丽耶从飞机上跳下来,左右看了看,皱眉对弥尔茨说,“为什么不直接飞到阿塞夫去,”
“说得轻巧,那边有机场么,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没有申请,谁敢随便降落,还是说你认为我们可以抵挡得了军队的轰击?”
“大概还有多远的距离,”
“估计得有五十公里,也许不到,”弥尔茨摊手,“别怪我,我对这个国家不了解,能联系到这家愿意接收的机场已经不错了,”
碧丽耶横了他一眼,“麻烦透了,”她甩手就往外走,弥尔茨无奈,他对秋琳说,“她就是这个脾气,顺着她就行了,”
姐弟俩的相处让秋琳不禁弯了弯嘴角,谁说杀手都冷酷无情,机场确实很小,穿过大厅,就到了外面的街道,满目都是秋琳看不懂的文字标牌,现在时间太早,街上几乎没有行人,秋琳抬眼就能看见不远处山麓,以及半山腰上的城堡和堡垒,隐约可以听见河流冲刷石底的声音,又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城,“这里是哪儿,”秋琳问身旁的弥尔茨,“斯塔尼,”弥尔茨说,“中世纪留下来的古城,传说中玫瑰花的故乡,”
玫瑰花,…
那段在米修的玫瑰庄园的日子很自然的浮现在秋琳眼前,清风拂来,她仿佛能闻到玫瑰的香味,“我们现在需要找一辆车,”碧丽耶一手叉腰,长头发被随意卷成一个髻,碎发都散落在脑后,一副焦躁的年轻女性形象,杀手们的伪装外人可看不透,秋琳望着空荡荡冷清清的街道,哪里有人影,“为什么不先找个地方吃饭,”弥尔茨不像他姐姐,非常有耐心的说,“老巫婆暂时不会追到这里来,”
的确,从昨天傍晚下飞机到现在,秋琳什么也没吃,又受了那样的惊吓,身体亟待补充能量,最后他们找到一家离机场不远通宵营业的家庭旅馆,给了老板一些钱,才换得一顿丰盛的早餐,老板娘很友善,能说一点英语,她见秋琳头上有伤,拿来伤药,还特意把她引到休息室,碧丽耶也没有反对,
老板娘替秋琳解下昨晚潦草的包扎,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黑红黑红的,有些长,一直延伸到头发里,老板娘一边帮她上药,一边问她,“这是怎么弄的,”她的口音非常重,秋琳勉强才听懂,“来的时候,出了点小车祸撞到了头,”秋琳只得这样回答,老板娘又问秋琳以前是否来过斯塔尼,是否来旅游,秋琳说,“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