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吗,老天从来都最厚爱你,惜福,千万不要乐极生悲啊,”
裴西无论神态还是站姿,都是慵懒的,丝毫不在意诺南还是一个手臂不方便的病人,靠着他,手指还搭在他的脖子上,两个同样优秀的贵公子这样站在一起,着实华丽养眼,连秋琳都呆了半秒,她觉得裴西越来越妖孽,因为刚才他亲吻她的手背的时候,她感到自己心跳都快了一拍,也许是头一回受到如此大礼而紧张吧,“你们在说什么,”秋琳好奇的问,
裴西站直身体,看着秋琳,笑容满面,“我最近太忙,都没有时间经常到医院看望可怜的诺南,不过我看他心情相当舒畅,就放心了,”说着他冲诺南挑挑眉,后者懒得理他,裴西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倒也把秋琳糊弄过去,秋琳的确没有在医院见到裴西,爱莎说她让他回去了,其实裴西是为了避嫌,他真是怕了诺南这个大醋坛子,“艾德琳,”裴西突然叫秋琳的老名字,对她说,“这么久不见,你看起来胖了,”
“不会吧,”秋琳下意识就去摸脸上的肉,胖是女人的忌讳,她也不例外,不过裴西下一句话就让她窘迫了,
“看来诺南把你喂得很饱,”
颇有意味的暗指,秋琳怎么可能听不懂,她的脸腾地就红了,裴西真是一个放荡的花心男人,这种话都随便调侃,诺南的手肘不留痕迹的拐上了裴西的肚子,“注意场合,”他警告裴西,裴西笑容更大了,眼睛弯成了月芽儿,显然他相当高兴,受够了诺南给他的闷气,他现在也要狠狠气一气诺南,众人只见裴西大公子俯身,与秋琳靠的很近,秋琳听到他在她耳边说,“我非常期待你和诺南第二个孩子,”婉转暧昧的语气,裴西的意思很明显,红晕硬是从秋琳的耳后脖子开始蔓延,不知道的人,都以为裴西在勾引**秋琳,还是当着人家正牌男友的面,诺南这时竟很淡然大度的样子,温和从容的微笑,“你现在可以滚开了,”他的语气也很柔和,裴西大笑了两声,转身去与肯特家的长辈寒暄,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位重要的大人物,趁诺南与他们交谈的间隙,秋琳借故远离了些,她不得不以得体的微笑与举止面对一个一个经常在新闻出现,有着各种头衔和身份的陌生人,这其实是一件苦累活,那么多人里,唯有裴西让她稍微轻松些,秋琳拿了一杯果汁,退到了人群之外,想休息一下,“贝丝,”秋琳看见在角落里喝酒的女人诧异道,贝丝脸色不太好,虽然她一直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但是并不会像这样,一杯烈酒一口下肚,接着下一杯,“别喝了,”秋琳夺去贝丝手里的酒杯,“给我,”贝丝抬起头,眼睛里夸张的血色吓了秋琳一跳,“算了,我再去拿一杯,”
贝丝说完就要往长桌那头走,摇摇晃晃的,显然喝醉了,秋琳几步跟上扶住她,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贝丝停下,久久没用动,直到秋琳听到,低低的哭泣声,她看见泪水从这个向来对万事都不在乎的女人眼里流出来,她听见断断续续不断重复的声音,秋琳凑近才听清楚,
“他利用我,他利用我,……”也许真到了伤心深处,贝丝抑制不住悲痛,失态的捂住嘴,她一心爱护又敬畏的弟弟啊,到头来,居然这样对她,泪眼模糊的贝丝望着场中从容优雅的男人,只觉得可怕,他伪装的太完美了,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
贝丝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应该是幸福的,诺南永远不会害她,但是这样真的好吗,贝丝第一次见到艾德琳时,就知道她不是金丝雀,不可能被男人圈养起来,可诺南的独占欲太强了,从小就是这样,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碰,也许就是他们这群家人把他娇惯成这样罢,秋琳不懂贝丝看她的眼神,祝福她,还是怜悯她自己,“好好和诺南过下去吧,”贝丝对她说,“他真的很爱很爱你,”
说完,贝丝拿了两杯酒,摇摆着走进走廊,上了楼,秋琳看着她的背影,很疑惑,
什么利用,谁利用了她,
那晚的宴会,基本确定了秋琳在肯特家族的地位,人们都觉得她和诺南肯特的婚期将近了,一天以后,秋琳回到北京,沈青在机场接她,一脸激动,虽然国内没有一点消息,但是只要上网浏览英国网站都能看见秋琳和她男友的新闻,沈青还以为老板短期内不会回来,
“我回来看看我们大家的劳动成果,”秋琳对沈青说,其实她想在见艾德琳的父亲之前,给自己一定的缓冲,大概只有在她所爱好的领域获得成功,才能赋予她足够的勇气和信心,无人知道她心底的紧张,那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恐怕因为诅咒和她的重生都是超越自然的存在,秋琳无法预知艾德琳的父亲是敌是友,而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他给一个孩子下了重手,就在秋琳回中国这几天,
诺南迎接了几位稀客,
“请坐,”诺南向领首的女人示意,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其中一个戴着厚重的帽子,一直低着头站在末端,被前面壮硕的保镖们挡住,伺候的佣人看了他好几眼,
“不用了,”女人不客气的走上前,盯着诺南,“你故意针对我们,”
诺南大方的承认,“没错,”他犹挂着笑,不过眼底很冷,““我们从来没有得罪过肯特家族,”女人似乎非常生气,眼睛泛着红,她的眼瞳是蓝紫色的,非常漂亮,“你确定?”诺南轻笑反问她,
“柏丽雅耶伊曼女士,”他的声音漫不经心,仿佛什么也不在意,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女人吃了一大惊,“你们得罪我的地方可真是不少啊,”诺南依然在笑,“我曾经发过誓要让耶伊曼家族付出代价,”
但最后面,帽檐下的男人却勾起了嘴角。
第一百零三章
耶伊曼家族作为最神秘的家族存在已久,它的前身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法国贵族家族,真正发迹在十九世纪中叶,他们在欧洲金融界大肆敛财,家族财富越积越多,可家族成员却越来越隐秘,族人们散布于世界各地,隐姓埋名,但依然没有停止资本的累积,没有人知道耶伊曼家族到底有多富有,因为没有人想得到也许他们身边某个大人物身上,就流着耶伊曼的血液,柏莱集团作为在法国银行资本业起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大财阀,近两个月恰逢危机,原本可以平安度过,却突然被来自美国的几位风投资本家强行注入资本,掏空了百分之六十的资产,而其中近百分之二十掌握在肯特家族手里,柏莱集团对外的总执行者正是诺南面前的女人,柏丽雅耶伊曼,化名珂曼柏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柏丽雅故作镇定,“我来自柏莱家族,”
“哦,是吗,”
诺南的笑容令柏丽雅心慌,仿佛深渊般,摸不透,能让柏丽雅紧张的至今只有三个人,她父亲,她的姐姐,以及身后的侄子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