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保养,”
陈毓灵把秋琳从椅子上拉起来,
秋琳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帮你参谋护肤品,”她回头看着沈青说,“你,跟上,”
陈毓灵本来就比秋琳高很多,秋琳被她拉着,倒有些像拖着,“好好,我跟你去,但是我自己走,你这步子迈的比男人还大,”陈毓灵这才松开手,陈毓灵把秋琳直接带到自家集团在北京最高档的百货公司,一个一个专柜转,很快沈青手里的纸盒纸袋就堆的高高的,看到沈青一脸苦瓜相,秋琳终于笑了,而她已经好几天都没笑过,“咔,”
陈毓灵拿着手机,拍下秋琳方才的笑脸,“上次我在酒会上就想拍了,但是没带手机,”
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你的笑容啊,我看着能提神,”
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她,秋琳和沈青都被陈毓灵逗的笑起来,奢侈品商场人本就少,她们三个女孩很打眼,也很吸引人,但秋琳的笑很快被她手机的铃声打断,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秋琳疑惑的按下了接听键,
“艾德琳,是我,”
裴西的声音,裴西居然给她打电话,而他的声音很焦急,“诺南出了车祸,”
秋琳好像失去了心骨,突然跪坐在地上,她穿着连衣裙,裸露的膝盖与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接触的声音很响,泪水完全不受控制的从她眼中涌出,“什么,你再说一遍好吗,”
那头的裴西听到了秋琳的哭声与恳求,“事故发生在今天早上,汽车突然失灵撞上了公路护栏,诺南现在已经被送进了医院,我正在往医院赶,”
陈毓灵怔怔的看着泪流满面的秋琳,又想起来几秒前的笑靥如花,陈毓灵想,也许在这一刻,对秋琳来说就是天塌下来了罢,……
同一时刻,爱莎也在痛哭,
可安斯却皱起了眉,“我明明跟他说过,今天不要出门,”安斯事先察觉到不对,已经警告过诺南,“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诺南正躺在里面,现在还纠缠这些有意义吗,”爱莎冲安斯失态的叫道,“是不是塞丹,是不是他,是不是他要害死我唯一的孩子,”
急救室里,医生们在为病人的救治,除了各种仪器发出滴咚的声音,便只有手术道具的碰击声,沾血的棉纱布用了一块又一块,鲜红鲜红的,反观手术台上诺南,眼睛轻轻闭着,面色非常平静,嘴角甚至保持了上翘的弧度,就好像是在笑。
第九十九章
万幸的是,诺南的伤势并不严重,他坐在后座,又事先系好往常很少用到的安全带,发生车祸的那一瞬间,
他也许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还是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嵌进了额头,伤口不长但有些深,满脸都是血,又因为突然的撞击昏迷了过去,看着着实吓人,娇生惯养的少爷何曾受过这样的痛,
所以爱莎才那么惊怕,还以为诺南有了三长两短,诺南最重的伤是被压的左手骨折了,仅此而已,麻醉效果一过,诺南就醒了,
第一眼看见的人,果然如他想的那样,“你来了,”诺南失血又失水,嗓子涩哑的,声音不复以往的动听,秋琳的眼睛还是红的,她立刻站起来,为诺南倒了一杯水,刚递过去,她的手就被握住,“为什么要来看我,”诺南望着秋琳,“你不是很忙吗,”
此情此景下,这句话听起来就是讽刺,诺南的头上还缠着绷带,厚重的棉纱紧紧挤压他的头上的伤口,白色的纱布上还沾着发乌红的血,他左手臂上也是纱布,还被固定了起来,诺南的肤色本来就很白皙,现下更是苍白的没有血色,很像秋琳曾经犯病时的模样,眼睛微睁,蓝色很暗淡,一些金黄的碎发从纱布里掉出来,还沾着血红的颜色,他一直都很健康,秋琳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时候,秋琳鼻间酸疼,眼睛也涩涩的,在诺南似有似无淡淡的目光下,她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做错了吗,
“诺南,”爱莎叫了他,她也在病房里,“艾德琳刚赶过来,连半分钟都没有休息,”
得知诺南出了意外,秋琳几近于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急着要去伦敦,那个时间,并没有北京直飞伦敦的航班,秋琳还是在陈毓灵的帮助下,在香港转了一次机,多耗费了好几个小时,一路上,她的担心与惊慌可想而知,秋琳几乎没有喝一口水,吃一点东西,她心里惦记着诺南的安危,手机都没有离过手,也许秋琳自己都没发觉诺南对她到底有多重要,诺南于她就像一座高山,任闪电狂风,依旧巍峨屹立,为她遮风挡雨,但她却不懂山也会有塌陷,倒下的那一天,呵,秋琳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女人,永远只想着自己,大概她至今还不明白真正的爱到底是什么,也许直到起了祸患,她才能意识到什么她需要珍惜的,诺南注视着秋琳的眼睛,浅淡而没有波澜,仿佛要看透她,病房里静谧的令人窒息,
爱莎见状,心生担忧,她对诺南说,“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孩子刚醒,爱莎轻声轻语,怕说重了话,但诺南对秋琳的态度实在令她不安,诺南还是在生气罢,
爱莎不希望诺南对秋琳心生间隙,这么多年,他们好不容易才到了这一步啊,诺南突的笑了,有些虚弱,却依然强撑着贵气的温文尔雅,“您在担心什么,我只是太久没见艾德琳,想好好看看她罢了,”
秋琳惶然的看着他,她觉得此刻的诺南好陌生,他唇边的笑还是那么柔和,说话的语气也是一样温和,可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
秋琳感到心凉,
“我错了,”
颤抖的低泣声,打断了诺南和爱莎的对话,两人俱是微怔,
眼泪一颗一颗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滴,泪水朦胧了秋琳的瞳眸,沾湿了她的睫毛,令人看不真切,秋琳就站在离病床不过一小步的地方,背仍旧挺直,可双肩却向内屈伸,她垂下头,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始终不敢直视诺南,亦不敢向前迈近一步,“我知道我错了,”她的声音里俨然有了抽泣的鼻音,“呵呵…”低声的轻笑越来越大,诺南撑着没伤的右手坐立起来,“我怪你什么了吗,哭什么,”
语气里的好笑与溺宠一如往昔,紧绷的气氛也因为他这一句话融解了,爱莎松了口气,她就知道诺南不会对秋琳板脸,爱莎轻步离开了病房,并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过来吧,”诺南看着还低着头的秋琳,唤了她一声,秋琳慢慢抬起脸,泪眼婆娑,长睫上尤挂着泪珠,紧抿着嘴唇,好像在强忍着伤心,这幅怜弱的姿态,换做任何男人也硬不下心吧,“你…不气我了,”秋琳此时很怕诺南,怕他对她发火,诺南笑着摇摇头,
秋琳这才往前踏了一小步,还没站稳,就被诺南的右手勾住腰,一把拉进他的怀里,秋琳惊慌,连忙想推开他,她唯恐压倒了诺南受伤的手,“你不是知错了么,”淡淡的句子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