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研究研究它怎么用。”
狄登拆开烟花纸箱,拿出里面的使用,打开手电筒,开始仔细阅读起来,认真的就好像在专研课题,幸好李玉买的是出口烟火,否则狄登哪里看得懂,秋琳抱膝坐在狄登的衣服上,江风直往她脸上吹,即使戴了围巾,它也从缝隙中钻进了她的脖子,秋琳甚至可以听到耳边呼呼的啸声,但她却奇异的感觉不到冷,是太快乐的原因吗,如果积极的心情可以御寒,她希望以后的冬天都变得不再冰冷,“ok,我懂了。”狄登的语气难得是一种成就感般的兴奋,他拿出一扎烟火,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他把大圆筒形的彩轴在地上放定,然后顺着引线,又走了几米,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它,秋琳也从地上站起来,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呲呲的火星,他们所在的位置与彩轴之间恰好在呈一个完美的角度,‘哄’的一声,缀着尾巴的亮光冲天而去,橙红的颜色瞬时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秋琳和狄登的脸,一朵巨大的花朵在两人面前展开,耀眼的美丽让闪亮的明星也黯然失色,而在他们身后,却有一个男人静静望着被烟花笼罩下的女孩,鞋上的霜迹表明他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
第二十七章 所谓报应
狄登把所有的彩轴全部拿出来,沿着江岸,每隔五米,一个个竖直摆放,一一点燃它们的引线,然后快步走到秋琳身边,“来看看我们能不能提前让春天到来。”狄登对秋琳说,四周光线的沉暗让秋琳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快乐,能感觉到他在笑,“一,二,三,……”
狄登和秋琳同时仰起头,
十几多绚烂的烟花同时飞上天空,金绿、赤紫、桃红、艳黄的颜色简直迷花了他们的眼睛,是芍药、是月季还是牡丹?秋琳看不出花型,她只能尽全力把所有的美丽尽收眼底,耳边是一声接着一声的爆响,在江流之上响彻,连空气都变得热烈而暖和,好像真如狄登所说,春天来了,远处的住户或者桥上的行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与他们一起欣赏美丽的烟火,“太有意思了,我第一次玩的这么痛快……”狄登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偏头望着身边的女孩,秋琳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全然注视着天空,眼里是烟火不断变换的五彩颜色,在这一刻,她不再是早熟的天才,她脸上分明是对漫天艳丽的新奇,以及那过早逝去的童趣的再现,狄登才知道原来少女笑靥的甜美由秋琳演绎出来是这么的动人心魄,或许她平素为人淡漠,但有哪个女人的心真如僵硬的石子,刻板而冰冷,她是一个矛盾的女孩,可谁又不矛盾,当所有的繁华消逝,秋琳还久久回不过神,缕缕的白烟,弥漫在江沿,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火药气味,热度也慢慢降低,远方依然万家灯火,而近处恢复了寂静,“真美啊。”秋琳轻轻叹了一声,“可惜转瞬即逝,连触摸都不行,我们回去吧。”
狄登俯身拿起自己的衣服,拍掉上面的草叶,和秋琳并排往回走,黑暗中,他们都没有发现芦草旺盛的滩地有一块平凹下去,旁边有两个扔弃的烟头,……
“乔恩失踪了?”爱莎吃惊的说,
安斯颌着额头,似是头疼,“是的,哪儿也找不到他,他的出境记录表明他最后出现的地点在纽约。”
“怎么会,……”爱莎仔细一想,自己的确已经很久没见过乔恩了,自从艾德琳出走以后,“难道艾德琳在美国,可是为什么乔恩要隐藏自己的行踪,他太在乎艾德琳,难保不会……”爱莎越想越怕,她担心乔恩是不是出现了意外,“绝对不会。”安斯告诉妻子这些,可并不想让她为乔恩担心,“乔恩没有你想象中的脆弱,况且他现在还有罗亚妮,你难道忘了他最看重是责任吗?”
罗亚妮,提起这个名字,爱莎就感到厌烦,她不喜欢那个她,仅凭罗亚妮是阿曼达波利的女儿已经足够理由,爱莎第一次见到阿曼达的时候,阿曼达刚成为乔恩的女朋友,在惯常的五人聚会上,阿曼达以一个平民面孔插进来,虽然乔恩当时同样也是平民,但他的出色足以掩盖出身,从中学起他们便是好朋友,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但对阿曼达就不同,当时华斯尔(第一卷出现过的大使)一脸嘲讽的对辛卡罗(裴西的父亲)说,“乔恩的品味,我真不敢苟同。”
辛卡罗轻轻与他碰杯,“我同意。”
爱莎就坐在他俩旁边,把他们对阿曼达的看法听的一清二楚,那时的她还年轻,被家族、被安斯以及乔恩保护的太好,她不懂为什么两位平时有礼的绅士会有些刻薄的评价一个陌生女人,在她的眼里,阿曼达非常漂亮,爱莎承认光就外貌上来讲,她比不上她,阿曼达又是舞蹈系的芭蕾舞才女,高挑完美的身材,笔直的长腿,其实让爱莎有点儿羡慕,但后来的事实证明男人永远比女人更懂女人,“我理想的儿媳是艾德琳。”爱莎对安斯说,“你看看那个罗亚妮把我们的儿子害成什么样子。”
“你确定原因在她?”安斯想起诺南之前的颓废堕落就一肚子火气,“艾德琳才是祸害,从小祸害诺南到现在,才十五岁就‘勾引’他,‘勾引’西班牙王室私生子,我真后悔当初让他去红佩。”
安斯虽然也不喜欢罗亚妮,但更讨厌艾德琳,准确的说,他从来没对艾德琳有好感过,从诺南为了她请杰斐逊的儿子调直军用升机开始,如果不是看在乔恩的面子,如果不是诺南以放弃继承人相威胁,他根本不会同意他们那场荒谬的订婚,“母亲其实说的没错,她是祸水,不止两个年轻人,你看看连乔恩都为她失踪。”安斯何尝不为朋友担心,诺南的手一直握在精致的金桐门柄,只开了一条门缝,他并没有要偷听自己父母对话的意思,谁让他们的话题从第一句开始就与他紧密相关,艾德琳在美国,他要去找她,诺南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催促着他,身后传来脚步声,诺南立刻关上门,来人是罗亚妮,看到她,诺南竭力压制住冲动,有这个女人卡在他们之间,即使找到艾德琳又如何,她会跟她回来吗?
诺南从小到大一直享受着身份给他带来的权势、荣耀与特权,而自从艾德琳离开,他开始憎恶它,他不止一次的想抛弃它,这样是不是艾德琳就能接受他?
但诺南又惶恐,没了这一切,他还剩什么,他想仰天大笑,裴西说的没错,他就是懦弱无能,连自己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连寻找她的勇气也没有,甚至不敢脱离家族,“诺南。”罗亚妮叫了未婚夫一声,诺南如对待陌生人般,径自从罗亚妮身边走过,罗亚妮停在原地,握紧了手,这便是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结婚的两人平时的相处方式,罗亚妮真的想放弃了,追求者泛滥的她何尝如此没有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