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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5
    斯多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病床上的女孩低声说,“谢谢你,

    不论克莉斯多如今是什么样的人,她在艾德琳生命垂危的时候伸出手是事实,“再见,克莉斯多,”

    克莉斯多紧紧贴在走廊的墙壁上,眼睛瞬时被泪水沾满,她仰着头盯着顶上白晕的灯光,

    她没错,从来没错,她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自己爬的更高,她不想永远在社会底层挣扎,她要做人上人,

    见到血流如注的艾德琳,克莉斯多恍然以为过去的再现在面前,可惜她没有艾德琳好运,她在无人的厕所昏到半夜,醒来时,身下一滩血,几乎能看出来婴儿的手脚,孩子的父亲用一张卡打发了她,

    人与人,悬殊为什么如此大,

    克莉斯多的自怨自艾不过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拾整心情,她又恢复成那个傲气自信的女孩,内心的脆弱被丢弃在心角,

    手指按下电梯,几秒钟后,门开,

    戴着墨镜的男人大步从克莉斯多身边走过,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特用的香水味沁入克莉斯多鼻间,让她如坠梦境,

    克莉斯多立马跟上男人的步伐,毫无理智可言,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冰冷的保镖伸手拦住了她,

    “没,没有,”克莉斯多勾着脖子巴望着前面的男人,可他连头都不回,

    在保镖重压的视线下,克莉斯多黯然的低下头,不得不转身离开,

    ……

    帕尼进来的时候,艾德琳乍一下没认出来,墨镜遮面,头发梳的油光,一身黑色西装,与原来的打扮大相径庭,

    “吓了我一跳,”艾德琳看着取下墨镜的男人,“我还以为是非法组织的大头目走错了病房,”

    而这次帕尼却没有心情与她笑闹,

    “我认识诺南十几年,第一次发觉他是禽兽,”得到艾德琳怀孕的消息,帕尼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比艾德琳大了将近十岁,艾德琳在他心里还是一个小妹妹,他无法想象那小小的身体挺着肚子的模样,

    艾德琳垂眸,这些天她听到无数人在谴责诺南,‘只’谴责诺南,包括他的父母,

    但她清楚的知道是自己一手造成如今的局面,她是罪魁祸首,诺南其实是最无辜的,

    “你真心愿意与和他订婚,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他在逼你?”诺南心里的弯弯道道,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帕尼知晓的一清二楚,艾德琳是他的孽障,他心心念念了十年,为了得到艾德琳,他甚至可以把灵魂卖给魔鬼,

    诺南提着甜米粥站在门外,右手还握在把手上,脸绷得很紧,不远处的走廊口,两位保镖背手站立,

    “他是一个好男人,我……”艾德琳顿下,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我喜欢他,”

    绚烂的礼花在诺南脑海里炸开,他抑制不住的弯起嘴角,蔚蓝的眼里是最纯粹的满足,

    艾德琳是喜欢他的,

    他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

    母性的婉约柔化了艾德琳清冷的棱角,让帕尼心里愈发交杂,这样的女孩嫁入顶级贵族家庭,将受到的责难,他现在就能想象得到,

    帕尼与诺南都是婚姻不能自主的人,

    他知道诺南冲动决定带来的后果,多数将要由艾德琳来背负,

    “艾德琳,”就在帕尼想告诉她什么的时候,诺南却推门而入,

    “如果明天报纸上出现艾德琳任何只言片语,你知道我会怎么做,”诺南冷冷的盯着帕尼,他不允许任何阻碍出现在他和艾德琳之间,包括他的家人,他的朋友,

    帕尼明白诺南的意思,收住了话,无言的叹息,

    艾德琳对他,终归没有诺南重要,

    诺南把甜米粥端出来,热腾腾的,冒着牛奶的香味与丝丝甜意,他揽住艾德琳,舀起一小勺,淡金的粘稠,引人食欲,

    “我自己可以,”或许是因为还有一个人存在,艾德琳感到尴尬以及,羞涩,

    诺南无限的温柔,简直要把她捧上天,与乔恩对她的宠爱截然不同,

    两人的互动,帕尼看在眼里,换位思考,如果站在诺南的立场,对艾德琳这样的女孩,也会如此细心疼爱罢,

    爱情真可怕,帕尼摇头,庆幸自己只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

    临走前,帕尼朝诺南示意,两个人一同出去,在外面谈了很久,关于艾德琳,关于孩子,以及他们的将来,

    订婚仪式定在二月,在伦敦城西的皇家教堂举行,随后将是盛大的贵族宴会,

    诺南?肯特订婚的消息,如一道惊雷划破上流社会圈,王室、贵族、政客、富豪,凡是接到请帖的人们都惊诧万分,

    艾德琳?兰斯洛特这个名字被所有人知晓,

    “诺南?肯特终于如愿以偿,”希梅尔瓦拿着精致华美的纸函,看着用花体书写的两个名字,

    拉贝拉走进大厅,刚好听到他的话,好奇的问,“诺南?肯特是谁?”

    “英国贵族,一个伪君子,”希梅尔瓦想到诺南那张优雅的脸就不舒服,“亚瑟呢,”

    “在河边,你知道的,画画的时候,他不准我x近,”拉贝拉苦涩的说,

    她想让亚瑟为自己绘一张画像,这个梦想从未实现过,她不会忘记艾德琳房间里一摞摞的画纸,

    “我去找他,”希梅尔瓦把请帖握在手上,

    这里是西班牙南部,毗邻比利牛斯山,即使在深冬严寒,周围依然松涛茫茫,林海郁郁,风景如画,

    沿着清澈的小河走去,云烟袅袅,海风悠扬,在河湾处,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影面对满怀群山迎风站立,成片的紫罗兰从河边延伸到他脚底,令人心旷神怡,不远处是他的画板与画具,

    听到声响,他立刻转过身,朝阳从他的侧颊划过,又在他眉下透至一片阴影,最终洒在及耳的淡金色短发上

    那双浅紫的眼美丽依旧,却忧郁的让人心痛,

    希梅尔瓦到现在都不敢直视自己表弟的眼睛,太清澈的事物总让人自惭形秽,

    “今天的阳光很香,你闻到了吗,”亚瑟文弯腰,白皙的手从袖子里伸出埋进花丛里,

    一柄漆黑的手杖躺在紫罗兰的花瓣上,手杖上雕刻着精美的弧形与图案,有人物,有山水,是亚瑟文亲手一刀一刀刻下的,

    亚瑟文走得极慢,每一下手杖被深深的杵进土地里,留下一片紫罗兰的残骸,

    希梅尔瓦想去扶他,但被亚瑟文避开,

    “我不是残废,”

    “你不能再摔倒了,”希梅尔瓦已经习惯亚瑟文古怪的脾气,“腿总好不了,怎么去找艾德琳,”

    他有意提起女孩的名字,试探表弟的态度,

    亚瑟文却仿若听到陌生人的名字,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可右手却抓紧了手杖,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