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是我们的女儿,”
还穿着睡衣的维尔拉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她甚至不用看母亲的神色,就知道她在说谎,
原来艾德琳真的不是他们的妹妹,其实维尔拉心底一直都有这种猜测,只是不敢肯定,
乔恩现在可没耐心听这些敷衍,事关艾德琳,他必须要弄清楚一切,“据我所知,不管德波尼利亚克家族还是布雷家族,从来没有出现过白色的头发,你再怎么否认,也不能掩盖艾德琳和你们长得并不象的事实,”
乔恩早就怀疑了,但艾德琳身世如何又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女儿就够了,
但是现在,由不得他不追根究底,
“她身体不好,头发偏淡很正常,”见凯瑟琳瞒不下去,保罗开口了,
望着保罗肥胖的脸,乔恩摇头,如果艾德琳与凯瑟琳还有三分相似,那么和保罗连半分都没有,
对夫妻俩,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艾德琳是不是凯瑟琳的私生女子?”这种话,以乔恩的性格不可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乔恩无法想象这一晚上,艾德琳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话音一落,凯瑟琳的脸掉的厉害,有些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悲伤,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而保罗则要发火了,
“我的天,他在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杰西卡走到姐姐旁边,
“你没有听错,乔恩正当着我们父亲的面,讨论母亲的私生女,”布雷家族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干净,保罗从不在外面乱搞,而凯瑟琳身为贵族,也洁身自好,维尔拉一直庆幸自己的家庭不像薇思汀家里那样乱,但是艾德琳…
所以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乔恩,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见鬼的话吗,”保罗怒声道,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他不可能不生气,毕竟乔恩的话已经算得上对凯瑟琳的侮辱,
“保罗,我们告诉乔恩吧,”凯瑟琳的声音有些许哀戚,整个人也像丢了魂似的,“乔恩不算外人,更何况他现在是艾德琳的父亲,有权知道一切,”
而且即使他们不说,乔恩也有办法直到,他舍弃了梦想,但并不代表抛弃了过去的朋友,
就像调查亚瑟文那样,他同样可以调查艾德琳,
保罗叹气道,“去我的书房吧,”有些事不能宣扬的人尽皆知,
此刻,艾德琳这边也不太平,
突然听到了楼下的门铃声,艾德琳走到窗前,在看见来人那一刻,她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竟然是昨天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她说她叫柏丽雅,
门开了,柏丽雅神清气爽的走进来,这栋房子和一般的民居没有任何差别,一楼是客厅,普通的布质沙发,小家子气的地毯,墙上挂着乱七八糟的照片,甚至还有厨房,
“踏进这间屋子,你可再没有逃跑的机会了,”金发女人从楼上慢慢走下来,“亲爱的妹妹,这一年看来你过的很滋润,”
女人虽然说着亲近的话,但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很显然对柏丽雅,她非常生气,
“我认错,”对
,柏丽雅向来是畏惧的,但她不喜欢暴露自己的怯懦,所以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你到法国是专门来抓我的?”
“当然,因为我发现我不亲自出马,你就不可能乖乖听话,不过,倒让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小东西,”女人想到还在楼上关着的艾德琳,不自觉的笑了,但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这趟也不是太无价值,”
“果然是你抓的艾德琳,”当知道艾德琳失踪,柏丽雅心里立刻想到的就是她
,
这也是她今天主动‘自首’的原因,
的手段是家族里最狠辣的,想躲过她,简直就是做梦,所以还不如主动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你也知道她,”女人虽然这么问,但语气是理所应该的,“是不是很有趣,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血脉流失在外,要是让我查到是哪个混小子搞的鬼,”女人的语气陡然带着戾气,
“你要杀了她吗,”柏丽雅问,她作为凯瑟琳的‘朋友’这么长时间,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些‘内幕’,但她并不打算告诉姐姐,
“确定血统以后再议,前提是她还有价值,”女人想起报纸上的照片,她对照片的关注点在那几位身份不凡的男孩上,“对于废物,我向来不留情,”
“就像对待亚瑟文斯特那样,”柏丽雅说出了一个艾德琳无比熟悉的名字,可惜她现在听不到,
“我跟科菲勒说了多少遍,不要和那个见鬼的公主扯上关系,所以这就是不听我的话的下场,”女人冷笑,
“想见见她吗,我们的小侄女,”女人问柏丽雅,
“不想,”柏丽雅知道姐姐的问题是虚的,“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姓耶伊曼,”
“因为她有我们家族最纯正的发色,和那位已经见上帝的男孩一样,真可惜,”家族里这一代‘正宗’的小辈们,没有一个遗传到,反而是外面的‘野孩子’,血统一个比一个好,
艾德琳对两个女人的对话一无所知,
她除了坐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中途她曾表示要上厕所,两个男人跟在她后面不说,还守在厕所门口,逃跑根本想都不用想,
艾德琳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抓自己,在看到柏丽雅之后,她突然有了一个惊心的猜测,
艾德琳回忆起昨晚柏丽雅和乔恩的对话,当时她想知道自己的名字,或许她更想知道的是她的姓氏,
再加上他们抽过自己的血,
难道,她的,不,应该说真正的艾德琳身世有问题,
“我回英国的第一天就小产了,”凯瑟琳忆起当初,悲痛的眼泪满在眼眶里,
保罗低着头,沉重的坐在椅子上,
而乔恩心里的震惊不可谓不大,
“我和姐姐吵了一架,”海塞伊是凯瑟琳最爱的姐姐,当她看到姐姐挺着比她还大的肚子迎接自己时,会是什么感觉,尤其海塞伊并没有结婚,“我生气极了,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愿告诉我,”凯瑟琳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当天晚上,我摔了一跤,”凯瑟琳还清楚的记得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