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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可怕极了,”莫华德叹了口气,幸好小镇上人不多,可就是这两个孩子,已经让他操透了心,

    待艾德琳回来的时候,病房里早已空了,一位护士正在理换床上沾血的被褥,

    “他现在在急救室,”护士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对艾德琳说,

    “谢谢,”

    艾德琳觉得双脚变得沉重,好像有千斤一般,

    她背着书包,走出医院,阳光灿烂依旧,而她的心却灰蒙蒙的,

    ……

    “你今天去医院了,”这是回到家,乔恩的第一句话,

    “嗯,我知道莫华德肯定会告诉你,”艾德琳知道乔恩又生气了,即使他现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

    “我说过不要再去管他,为什么你不愿听我的话呢,”乔恩的语气有些严厉,

    “可是他,”艾德琳脑中立刻浮现出中午时,那惨烈的一幕,“他伤的这么重,我要负很大的责任,”

    艾德琳前世也曾怨天尤人过,她怨愤为什么会摊上那样一个父亲,为什么会真心对人,却唤回那样的回报,

    即使在她去了美国之后,这样的想法也没有减轻多少,那股子不平衡和气怨只不过一直隐藏她在内心最深处,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她竟觉得有些可笑,

    和亚瑟文相比,她那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至少她有关心她的妈妈,至少她从未受过虐待,至少她还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

    一般的孩子,在亚瑟文这个年纪都会做些什么,和朋友们打成一片,还是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最新的游戏,他们大多数都有温柔妈妈,慈爱的爸爸,更有一个完整的家,

    可是亚瑟文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独自在异国他乡,砸店,偷东西,甚至伤害其他人,这是个冷漠的世界,没有人会去给予他任何温暖,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孤孤单单的躺在冷寂的荒堡中等死,

    “如果亚瑟文的亲人一直没有来找他,他该怎么办,”距离那夜已经过了这么久,亚瑟文的家人恐怕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罢,

    “这是政府该操心的事,”乔恩皱眉,他隐约猜到艾德琳这样问的目的,“和我们无关,”

    “乔恩,我觉得,”

    “想都不要想,”艾德琳还没说完,就被乔恩打断,“我们养不起他,”乔恩的神色相当坚决,

    “怎么会养不起?”艾德琳以为这是乔恩的推脱之意,她此时才发现事情只要牵扯到亚瑟文,乔恩就变得异常的冷漠,莫里出事的时候是这样,亚瑟文那晚在外面快要被冻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而现在依然是,

    “我只希望你可以安安稳稳的长大,”乔恩意识到自己似乎失态了,“艾德琳,我只能告诉,亚瑟文太复杂了,难以想象的复杂,真的不要再去找他,不要再去看他,最好永远不要和他有任何牵连,”乔恩完全是出于爱护女儿的心情说出这些话,他为那未知的未来而深深担心着,

    乔恩的严肃非比寻常的严肃,艾德琳怔然没再争辩,

    后来艾德琳没有再去医院看望过亚瑟文,或许是她听进去了乔恩的话,又或许是她怕自己再激起亚瑟文的疯狂,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那样血腥的场面,她真不想再见,

    没有亚瑟文,生活又恢复正常,星期一的时候,全班除了艾德琳和莫里都去了森奇维利尔滑雪,为期两天,

    因此艾德琳又在家里待了三天,不用路过医院,不用去为一个可怜的孩子牵肠挂肚,她总算可以安心下来,去做杰森早几天就交给她的任务,

    “实时远程监控,”艾德琳细读着要求,“间断性的截屏留图,还要能同步录音……,”

    艾德琳看完诧异的很,她怎么觉得这项工程有些不怀好意呢,明明是一个商务应用性软件的附属,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

    不过管她什么事,她是要为杰森完成属于自己那部分就行,艾德琳这样想着,又开始敲打起键盘,

    沉浸在工作中,这些天因为亚瑟文而带给她的压力和痛苦似乎消失不见了,一切好像恢复了平静,

    “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生气,”

    年轻的女护士正在整理药瓶,像是发泄似的,把瓶子弄的咚咚响,

    另外一个着实奇怪,便问了一句,

    “还不是那个男孩,不行,我要被气死了,”女护士一肚子火,

    “他又拔针头了?”亚瑟文在医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都多亏了他那副模样,还有不正常的脑子,

    “不是,”女护士语气里既有嫌恶又有惊吓,她说,“我今天去跟他换药瓶,他居然用玻璃片扎我,”

    第一次见到亚瑟文的时候,女护士真心以为她见到了世上最美的男孩,淡金色的头发,忧郁的浅紫色眼睛,那样安静的注视着你,美的让她惊心动魄,

    可惜人是不能貌相的,尤其是越美的,越有毒,

    又是一个孤独的晚上,整个医院都安静下来,走廊上也熄了大部分的灯,有些昏暗,

    一扇门这时被慢慢打开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孩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o.

    第十二章 唯一依靠

    距离帕兰德拉托尔三百多公里外的意大利小镇阿尔本加,

    巴泽尔把一小捧白色的小菊花放在一座新墓前,

    墓碑上只刻着‘柏特莱姆?弗雷德里克?埃雷拉’这个名字,没有照片,也没有生平,

    巴泽尔鼻下的小胡子,斜斜的耷拉在两边,脸上肃静的就像一块冰,眼睛也透着微红,

    “愿你走好,兄弟,”他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

    双手却恨得紧紧握成了拳头,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巴泽尔,”一个女人纤手搭上巴泽尔的肩,“我相信柏特莱姆会在天堂过得很好,”

    “谢谢你,泰尼卡,”

    “我没有做什么,柏特莱姆还是死了,”说话的女人有一头短而卷的黑发,眼睛是迷人的深棕色,皮肤也是蜜色的,看起来很性感,

    “还有小殿下,”巴泽尔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