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时间不适应的,还是她自己。京墨头一次听见身边的人这样叫的时候,还有些恍神——没想到自来到这个世界起,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京墨帮着收拾桌上的碗筷,心里唾弃自己。真是由奢入俭难,在现代的时候,一天到晚吃工作餐也没事,现在倒好,没有胃口就基本上吃不下了。想着,京墨又忍不住埋怨张启山,都是他养刁了她的嘴。
京墨想了想上次坐火车去北平的情况,那时候不也是和丫头等人买的餐厅饭吗?那她怎么吃得下去的
唔......好像......似乎......是张启山喂得她?
京墨摇摇头,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云小姐?你还好吗?”听奴看京墨在摇头,疑惑地问她。
“啊?没事啊!”京墨回以茫然的眼神。
“那您怎么脸这么红,眼睛......也好像要哭一样?感冒了吗?”小姑娘天真的发问让京墨又低了头,红了耳尖。
她能说她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像哭一样吗?
......
“阿墨,你知不知道自己害羞的时候,眼睛湿漉漉的.....别再引诱我了......”
......
张启山那晚的低吟似乎还在耳边,京墨忍不住摸了摸耳朵,慌张站起身:“我,我先回去了。”
京墨捏着耳朵低头走路,刚出餐厅门口,就撞上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京墨抚着额头,但还记得是自己撞得人家,连是谁都没看清,就赶忙道歉。
“哎?是你!”
“啊咧?”京墨被人热情地打招呼,抬起头来却一脸懵逼。
这谁啊?我认得吗?
第75章 火车惊险二
直到被人请去包厢,京墨才了解了情况。
“所以说,拍卖会时,贝勒爷你也在场?”
坐在京墨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在东北的贝勒爷。
“哈哈,是啊!”贝勒爷扇着扇子,大笑道。
京墨也跟着笑起来。
看来这个贝勒爷很是爽朗,喜欢结交朋友,也喜欢到处游山玩水。
面对这样的人,京墨也变得放松起来。
“对了,云小姐为什么要拍下那个玉簪,恕我直言,那虽是我大清之物,但并没有什么价值不是吗?看小姐的穿戴,也不像是不识货的人。”贝勒爷拿扇子比划了一下京墨的饰品,疑惑地问道。
京墨微愣,她的穿戴?为什么贝勒爷这么说?但京墨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只是......单纯得不想让那些日本人得到我们国家的东西而已,说来也是我一时置气,因为看不惯日本人,所以.....”京墨了了几句话未完,无奈地摊了一下手。
这要怎么跟人解释,那就是她一时冲动呢?算了,模糊过去吧。
“哈哈哈!这怎么能说是置气呢!云小姐也是性情中人!”贝勒爷恐怕是最看不惯日本人的了,京墨的一番话恰好说到他心上。
京墨挑挑眉,无语了。
“刚才,贝勒爷说从我的穿戴上......”京墨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
“我想,我不应该称呼你小姐,而是夫人吧,啊?”贝勒爷轻声笑着说。
京墨惊了一下,但马上冷静下来。她应该庆幸现在是在贝勒爷的包厢里,周围都是他的人,不然,这么容易就被别人看穿,她还伪装个什么劲啊!
“其实你的装扮没有问题,但细节上还是有误差,夫人......”
“贝勒爷还是叫我京墨吧。”京墨果断作出决定,既然在贝勒爷面前已经无所谓什么伪装了,她在矫情下去也无甚意思,反而让人生厌,而且贝勒爷比她大,叫她夫人......她也别扭。
“哈哈,好,我没看错,小京墨果然是直爽!”贝勒爷说着,指出京墨的细节问题。
京墨沉默一秒,还是不打算纠正称呼问题了,人家有权有势,又说她直爽,那她还是悉听尊便吧。
“小京墨的耳坠不是凡品,虽然我不清楚这是什么玉石,但这种成色和样式,只有已婚女子才会选择使用。”
京墨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坠,这是张启山送她的第一件饰品,她很喜欢,便一直戴着。没想到耳坠还有这么大的讲究。
“还有手镯。”
京墨抬起手腕,看着手上的翡翠玉镯——出门前她就把二响环摘了——这也有问题吗?可这是那一大堆饰品中,她觉得很普通的了。
“小京墨戴的是翡翠玉镯,这没有问题,但如果这翡翠是玻璃种的,那就不寻常了。”
京墨汗颜,虽然她不会看翡翠,但也是知道玻璃种翡翠的珍贵。
她此次出行重要的是低调,穿着一身普通富裕小姐的衣服,却带着夫人的耳饰和有市无价的手镯。而且能认出这些东西价值的人,必定不是寻常人,若是招来这些人的注意,一定是个麻烦。
京墨仔细想了想,除了衣服是新月是帮她买的,首饰什么的,她全都是从张家带出来的。
她离开张府的时候,还特意把那些标有张家印记的首饰都放下了,没想到还是出了偏差。
京墨苦笑,该说张启山真是疼爱她吗?她以为很普通的东西,却是别人见都见不到的珍宝。京墨还以为在张家待那么长时间,眼光有所提高,现在看来,她修炼的还是不够。
就在京墨跟贝勒爷继续讨论的时候,火车鸣笛了。
“看来,是到武汉站了。”京墨往窗外看了看,火车正在进站。
“小京墨,我看你也别回去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怎么样?”贝勒爷笑着提议。
反正火车上很无聊,有人陪着说话也不错,京墨便同意了,让身边的小姑娘回去告诉等在她包厢的听奴和棍奴,让他们自由行动。
小姑娘刚走,京墨一口水还未喝下去,一声爆炸响彻天际。
第76章 火车惊险三
突如其来的爆炸让人猝不及防,热浪掀翻爆炸点周围的建筑物,火车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京墨也顾不了被水打湿的衣裙,极力稳住自己。包间里的桌椅早已歪倒一片,贝勒爷周围也围上了一群人,一时间,大家都是手忙脚乱。
好在京墨坐的位置靠里,凭借着墙角的三角稳定性,京墨勉勉强强维持了身体的平衡。
离开东北后,京墨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健康,此时,爆炸虽然暂歇,但她耳边似乎还残留着轰鸣声,周围的哭声尖叫声让京墨感觉头都要炸了,还有一阵阵的胸闷和呕吐感。
“贝勒爷,我们不能待在房间里,搞不好会困死在这里!我们得想办法出去!”京墨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沙哑着嗓子向贝勒爷喊去。
最初的爆炸虽然结束了,但火车上有那么多的易燃物和易爆物,大火和随时有可能引起的连锁爆炸都是□□,此时待在密闭空间里,无疑是自杀!
京墨伸手去够窗户,却发现铁皮窗框早已因为高温变了形,不仅打